到後來隱隱有些察覺，再加上鈴木一些沒有明說的提醒。
只是她即便察覺到了又能怎麼樣。
她至始至終也只是將他當成兄長。
當時回國的決定，除了因爲爸爸葬在維城，她沒有去看過，也是因爲她根本沒有辦法迴應他的感情。
從莊素讓她回來起，她就沒想過自己還會回法國。
這是她早就做好的決定，並不是穆北沉沒死才讓她改變主意留在維城。
她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一直到她想讓他走的那天，鈴木告訴她，他一直想等她徹底將那個人忘掉。
是啊，如果她不忘記穆北沉，是不可能重新開始。
但事實卻是，即便她不愛穆北沉，她也不能接受他。
感情不是選擇題，不是沒了穆北沉就一定是他。
“墨傾，我認識你比認識他早，如果我喜歡你，是不會再存在他的位置。”她語氣平靜，知道她的話或許殘忍，卻是不得不說清楚，甚至應該越狠越好，“既然我當初沒有愛上你，以後也不會。”
“哐”的一聲。
他手上的茶杯鬆了手，落到地上。
“大哥……”君瀾也沒料到，突然之間說到這個地步。
他之前也奇怪過，爲什麼大哥喜歡蘇煙從來沒表露。
當初鈴木就說過，他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
對任何事都是如此，包括感情。
一直到現在，墨傾也從來沒有跟她挑明過。
卻在今天被蘇煙自己挑明瞭。
墨傾眼眸深處掙扎着幾分暗色，“你就對他那麼死心塌地？”
“是。”她咬着齒關，“我後悔過，也恨過他，但他仍然，也永遠都會是我唯一愛的人。他改變不了我，你也改變不了我，我自己也不行。”
蘇煙擡起頭，站起身，“你早點離開這裡吧，我不會走的。我跟鈴木說過，我是自由的，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怎麼樣。”
她沒辦法再說出更多絕情的話。
說完之後就去了樓上，關上門。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朋友也沒有辦法再做。
至於現在他還能不能平安回去，她不知道，但她會試試看。
穆北沉說過他放過自己，不見得會因爲墨傾將她帶走就怎麼樣。
但是墨傾對穆昭下手幾次。
而且他們遲早會知道，穆夫人是他下的手。
*
蘇煙在房間休息了一天，她的手機也沒電了。
“抱歉蘇小姐，沒有充電器。”
“沒有充電器是什麼意思？”蘇煙看着傭人。
傭人說不出個所以然。
她想了一刻，“墨傾人呢？”
“出去了。”
蘇煙心臟緊了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不行的蘇小姐……”
蘇煙沒看傭人，直接往別墅大門口走。
門一開，外面是幾個墨傾的親衛下屬。
“抱歉蘇小姐，您不能出去。”
蘇煙臉色一冷，“我不能出去？”
“墨先生的吩咐，抱歉蘇小姐，您不能踏出這裡半步。”
她咬着齒關，“鈴木呢？”
“蘇小姐，請您進去吧。”下屬堅持道，“我們也只是聽令行事。”
蘇煙心裡不安定，“你打個電話墨傾，我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