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越問越多，像好奇寶寶一樣的跟她打聽從前的事。
莊素有些事說的較多，有些只是以自己從前不在維城爲由，含糊的帶過。
至於她跟穆北沉之間，也不過就是維城很多人都知道的那樣。
在一起過，又分手了。
後來又藕斷絲連。
對絕大部分人而言，是根本不知道蘇家的事跟穆家有關。
只知道蘇煙家出了大事，穆北沉沒有管過她而已。
這些莊素都沒太提，隱晦的說到她分手離開維城，沒人知道她去哪裡。
至於在穆北沉有未婚妻的時候將她金屋藏嬌的事，莊素原本想如實相告。
最後還是以她不是太清楚她在哪裡一帶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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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清爲什麼自己改變主意，因爲這件事想徹底的，永遠的瞞住，很難。
但她看見蘇煙提起穆北沉的時候，眼裡無形泄露的歡悅和愛意，還是收了話。
她現在見的人不多，也不一定有人敢當着穆北沉的面提。
至於以後，興許她自己都記起來了。
這種短暫的美夢，她不忍心從一開始就打破。
莊素抿着一絲笑，看見她拿出手機看了眼，眼睛一亮，“他來接我了。”
“恩，那下次再聊。”莊素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連着兩次車禍，沒事還是多休息。現在你什麼也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認識什麼人，萬一被人發現，容易受騙。”
蘇煙點頭，“這個我知道，除了你們，其他的人我都不會輕易相信的。”
“最後要提醒你的是，記得做好避孕措施。”莊素勾起脣，“你現在不適合要孩子。”
不論她處在一個什麼情形，哪怕有些事莊素不忍立刻點破，但她知道孩子不能有。
她知道蘇煙這個人，也知道她先前流產過。
有些事可能等到她一旦清醒就過去了，可孩子不是輕易就能解決的。
“唔……”剛站起身的蘇煙，在這句話之後，臉上一陣很複雜的表情。
莊素眼皮一擡，站起身，聲音有點微冷，“怎麼，他連這點小事都沒準備？”
總不可能是她已經懷孕了吧。
“不是……”蘇煙有點難以啓齒，最後還是耐不過好奇，小聲的問，“素素姐，你覺得我跟他做過嗎？”
莊素：“……”
“我跟他沒有發生關係啊。”
莊素沉默了一刻，看着蘇煙，似乎是有點不信，“你們什麼都沒做過？”
蘇煙清咳一聲，正色道，“素素姐，我失憶了但是不傻，什麼是發生關係，我還是知道的。他跟我都不是睡一間房，不可能發生過什麼。”
沒睡一間房？
莊素眼裡的狐疑更深。
是她將穆北沉這個人想得過於小人了麼？
雖說從蘇煙的角度，她有些不忍打破她的美夢。
但對穆北沉而言，她卻覺得他是撿了個大便宜。
壓根就沒想過他都將她帶回家了，還會分房睡。
“所以我跟他以前，是發生過關係的，是麼？”蘇煙眼神微微變了下，“那可能，他覺得我沒有恢復記憶，覺得我不記得他，不想這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