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沐沐嘴快，“她說如果你只是個牛郎就挺好……”
說出口，又覺得不妥。
暗戳戳的站隊歸站隊，但是原封不動的泄露煙姐的話，就像個內奸似的。
怪她實在過於激動了點。
“那個，穆總您還是別問了，我不太方便透露她說過什麼。總之你記得我的建議就好，我會解讀好她的意思和需求的。”
穆北沉安靜了片刻，“那算了。”
冉沐沐記下了穆北沉的話，掛了電話，心裡的小激動還沒平靜。
蘇煙過來倒水，好奇道，“你剛纔在接電話嗎？”
“呃……對啊，一個朋友，隨便聊兩句。”
蘇煙關上冰箱門，“你有事就先走吧，沒關係的。出去玩注意安全。”
“不不，沒人約我出去玩，跟一個外地朋友打電話。煙姐，其實我沒什麼朋友，你要是不嫌我打擾，我可以多留在這裡陪你。”冉沐沐邊說，又指着她手裡的冰水，“那個，太冰了，這個天氣不熱，要不你喝點熱的？”
蘇煙一臉莫名：“……”
隨後手裡的冰水就被她拿走了。
*
到晚上，蘇煙估算着時間，覺得墨傾應該開完會了。
她跟穆北沉的照片他遲早要看到，與其看到了被誤解，不如她自己坦誠。
蘇煙打了電話過去，確定他沒開會了才道，“對了墨傾哥，鈴木說你遇到了點麻煩是麼？”
“談不上什麼麻煩，一點小事，你不懂的。你在哪兒？”
“我在租的公寓這裡。我想過了，還是不回別墅吧，這裡有沐沐照顧我也挺方便的。”蘇煙隨口答道，但對真正要說的，還在想怎麼措詞，“再就是，那個……最近大概是會有……”
“你跟穆北沉的緋聞？”墨傾笑聲有些譏誚，“我看到了。”
蘇煙咬着脣，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有些事，說起來似乎只是她的私事，不需要跟別人交代。
可墨傾確實就是因爲她的私事，而惹下穆家這個麻煩。
“你只需要告訴我，記者寫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行。”
照片上看，她真的洗不清了。
蘇煙低低地道，“照片……應該是被穆昭故意發出來讓你們看到的。照片是真的，但寫的內容是假的。我跟他……”
她跟穆北沉的現狀，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死結。
最後只道，“我會想辦法的，時間久一些，他應該會明白的。”
“呵，他應該會明白？你指望他明白些什麼？”電話那端笑聲嘲弄清朗。
蘇煙說不清楚。
其實她也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改變主意。
“阿煙，你還喜歡他麼？是過去的教訓還不夠多，還是不夠深？”
蘇煙手臂趴在陽臺上，看着遠處，“我知道我跟他不可能，這跟我喜不喜歡他沒有關係。總之，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聽筒的那段，瞬間沉默了下來。
跟她喜不喜歡他沒有關係，這句話幾乎是某種承認。
她沒察覺到那一絲異樣，“墨傾哥，有件事，我還是想問你。之前穆北沉的消息，穆家覺得是你，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