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原本想拿一個箱子就夠,但好像沒放什麼東西就滿了。
除了這兩天住在酒店裡,再就是開機之後,到拍攝週期緊張時,睡覺的時間都難說,只能住在影視城周邊。
這麼一想,她想帶的就更多。
正忙着分門別類的整理,她視線裡突然出現一雙拖鞋。
在往上,是男人包裹在西褲的筆直長腿。
夜盛霆掃過她那兩個大箱子,俊龐泛着冷意的吐出幾個字,“離家出走?”
沈安然正蹲久了腿麻,起身一邊揉着腿一邊解釋,“我籤的那個電視劇不是要開機了嗎?但是公司有開機的集體活動,明天就走。這兩天都會住在酒店裡……”
她話還沒說完,看到夜盛霆直接一腳將其中一個比較空的箱子踢上去合好,“既然不是搬家,最多一個就夠了。”
“當然不夠!拍戲時也很忙,那邊也會有長期預定好的房間。”
長期?
“你想住在那邊拍?”
沈安然先前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的打算原本就是聽從劇組的安排。
而他這邊,他既然一開始就沒有干涉她工作的打算,那當然也是聽從劇組安排。
現在他一反問,她頓時有些不確定他的態度,“拍戲時,就是很忙。夜盛霆,我們協議時,都應該達成一致不會互相干預對方工作吧。”
他黑眸微沉下來,薄脣卻只是緊抿着沒有說話。
沈安然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本來理直氣壯的話也卡殼在了嗓子眼。
這段時間以來,她慢慢的摸透他的脾氣,基本上都可以避過所有雷區。
平時頂多覺得他比較無趣和冷漠。
而現在,她明顯能察覺到他的不悅。
難道,她工作,有正事,他也不允許她搬出去?
他們之間一直的夜間生活,從順便,成了義務?
“夜盛霆,你之前……沒說過不行的。”沈安然輕咬了下脣,頂着壓力道,“你這樣很沒道理,我這是工作,而且……而且容姨也知道我要去拍戲,你爺爺最近也不在……”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很有理由不需要過問他意見的。
但同時男人那道讓人無所遁形的視線,讓她感覺自己在說一件異想天開的事。
“是麼。”夜盛霆脣角含着一抹玩味的冷意,視線落到地上的箱子,仍舊覺得扎眼。
她說得都沒錯,而一開始他默許了她,也沒有這種時候去阻攔和爲難她的打算。
偏偏他現在看到她這副收拾東西走人的架勢,心情差到了極點。
沈安然靜靜看了他一刻,“你是不是想說,讓我拍戲的時候還是住在這裡?”
其實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是辛苦一點,兩邊跑。
但他們劇組和別人不同,她猜測夜盛霆這麼個挑剔的人,他弟弟應該也不是能隨大流的。
如果夜盛栩沒有住在周邊的打算,他們拍攝時間一定是保證了充足的休息時間。
她正想再說時,只聽到男人冷冷甩下一句,“隨你的便。”
等到夜盛霆一出去,她再看向地上兩個箱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沈安然揉了揉頭髮,又蹲下身,將其中一個箱子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