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見不顧沈氏死活的夜盛霆有鬆口的可能，這一段時間都在試着接觸他。
畢竟沈安然還是沈家的女兒，即便是爲了她爺爺的產業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只是夜盛霆並不許他拿這些事去要挾。
而那些他所需要的資金和項目，也只有夜盛霆能給。
這段時間，幾乎是夜盛霆說什麼他都會做什麼。
沈歸的頭髮都已經白了大半。
也能看着機會就在眼前，他就算再不冷靜，也不可能暗中去給沈安然使這種絆子。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種潑髒水的事如果真的成功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啊！”
沉默了半晌的夜盛霆，不急不慢的說，“我知道不是你，如果真是你，也不至於蠢到留到這麼明顯的線索。”
資金賬戶就算轉了幾道彎，但稍微順藤摸瓜也能抓住這其中跟沈氏的關聯。
太明顯了。
但要說故意陷害，他認爲對方也還沒有這個智商。
“說吧，是誰。”
沈歸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淌，“我，我不知……”
夜盛霆一聲冷笑，“如果再說不知道，那麼麻煩沈老先生您，以後不要再來我辦公室。”
沈歸閉了閉眼，“我已經幾個月都沒見過欣兒了……我也真的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得到這些照片的。說不定，說不定她是被逼的，不是她想這麼做的。她這麼做，也沒什麼好處啊。”
這些話他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有點虛。
沈欣是他小女兒，他對她還是有些瞭解。
不論是幾年前，還是去年她碰見沈安然。
所有的這些都能構成她對這個姐姐的嫉妒。
“欣兒她也是因爲我的牽連，沈氏效益不好，她只能另尋出路，一定是別人讓她這麼做的……她現在沒了沈氏的庇護，也沒有什麼辦法……”
他相信這是沈欣該做的，但他不覺得沈欣能拿出這麼多錢給媒體。
這筆錢或者在夜盛霆看來只是一筆小錢。
但現在的沈氏欠債無數，他早就已經沒有辦法供養沈欣以往的生活。
再加上半年前沈欣因爲開罪沈安然，當時她勾搭上的一個富商男友也丟了。
她哪來的錢。
因爲這些質疑，沈歸認爲這不可能是沈欣一個人能做得出來的。
沈歸緊跟着說，“還有還有，她不可能又這些照片。安然之前被綁架的事，我都毫不知情，她更不可能知道的！”
夜盛霆冷笑道，“是嗎？那要不要我來告訴你，你收了時慕深多少好處？如果不是先前時慕深跟你達成什麼協議，他拉了你一把，你還撐得到今天？”
沈歸心裡猛地涼了下來。
當初他確實跟時慕深私下有過一些協議，在這回找上夜盛霆時根本沒有提及過。
卻沒想到他早就知道了。
“怎麼，不敢承認了？”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如我所說，只要能幫到沈氏，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何況時慕深的條件那麼簡單，我沒有理由拒絕他啊。但我保證，我跟他沒有任何瓜葛。欣兒……欣兒跟他有沒有什麼瓜葛，我……”沈歸狠下心，“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