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夜盛霆拿着合同的長指，驟收緊了一刻。
他靜靜淡淡的繼續翻閱着，黑瞳中掠過一抹幽暗，嗓音淡冷，“只有你會問出這種無聊的問題，成天跟唐千歌混在一起你是不是腦子都不好使了？”
莫名的連帶着女朋友一起被吐槽的凌司霂，臉上很不樂意了，他不悅的開口，“我隨口問問，你扯千歌做什麼？千歌招你惹你了？”
夜盛霆將翻完的合同往他書桌上唰的一放，冷笑，“上次讓唐千歌過來看看她，結果她慫恿沈安然一起合夥騙我。這算不算招惹我？”
凌司霂俊臉一怔，頓時說不出話來。
千歌上次告誡他禁一個星期，原來是騙人的……
他是奇怪夜盛霆怎麼能一晚上將人弄到一星期都養不好的地步。
原來夜盛霆那幾天閉門不出，還真的是慾求不滿引起的情緒失調，千歌真是太調皮了，拿這種事惹夜盛霆。
“這種事極有可能是她們合夥，沈安然的動機最強，你怎麼開口就是千歌慫恿的？”凌司霂嗤之以鼻，“不帶你這麼偏袒的。”
“你自己的女人你清楚，這種事是不是她做得出來的。”夜盛霆冷嗤道。
凌司霂無言以對，這種話題繼續下去太危險，他話音順勢一轉，“總之你就是維護她是吧，這麼說你多少有點喜歡她，不然她經紀人是男是女你這麼介意？”
愛這種字眼，說出來太重，一般人都不敢輕易談及。
他認識夜盛霆二十多年，這個字跟他更是從來沾不上邊的存在。
夜盛霆的世界裡，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不需要他愛的和不愛的。
“我就是養只貓，也不喜歡它周圍圍着一堆公貓。”夜盛霆譏誚的迴應，“如果你腦子裡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派個能說正事的人出來，換個人跟你討論這種十六七歲小姑娘的話題。”
凌司霂呵呵一笑，“原來你是來跟我談正事的，我以爲你是知道沈小姐預約了今天下午來事務所，過來接她的。”
夜盛霆沉着臉。
“行，我讓人準備下，說下你們那邊的案子，讓夜大總裁親自過目。”
凌司霂剛起身，辦公室的電話響起。
他順手接起來，“沈小姐現在就來了？我現在要開個會，沒什麼空，讓周律師跟她交代一下，就讓她早點回去吧。”
電話掛斷，似乎感覺到辦公室都是寒意陣陣的。
凌司霂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手抄着口袋慢悠悠走出來，“走吧，沈小姐的事本來也不是我本人經手，不用耽誤到你的正事。”
出辦公室，夜盛霆擡眸看到正跟凌司霂助手說話的女人。
“沈小姐這邊請。”沈安然揹着包，嘴角隨意勾着的一絲弧度在擡眼看到走來的高大身影時怔住。
他怎麼也在這裡？
凌司霂笑着打了聲招呼，她迴應了句，又詫異的看向夜盛霆。
男人眸光淡漠，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樣子，像是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
“見完律師在這裡等着。”他步子停頓，睨着她低聲，“我沒出來不準亂跑。”
沈安然滿腦子問號沒問出來，看到他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又沒跟他約好，怎麼萬一沒等他就成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