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莊素看見被扔進垃圾桶的文件,倏地從位置上站起身。
夜爵輕描淡寫的道,“礙事!”
“……”
她盯着他半晌,才冷靜下來說,“隨你。夜盛栩說你將公司買了下來,別說是扔幾份文件,就是直接將公司給關了也是你的損失。”
男人薄脣輕揚着,“不問我爲什麼來?”
“這裡已經是你的,哪來那麼多爲什麼。”莊素拿起桌上的包準備走,“你自便吧。”
夜盛栩雖然將文件都堆了過來,讓她簽字,但所有手續都沒辦。
口頭的一句公司她做主,法律意義上不算的。
她要是不願意,他們誰也勉強不了。
夜爵要是以爲公司強買下來就能亂來,她沒閒情逸致陪他慢慢玩。
雖然自己幾年的心血被人糟蹋掉還挺可惜。
但資本市場不就是這樣,他有錢,喜歡毀掉她的東西,那就拿去好了。
莊素剛離開桌子幾步,被男人重新攔了回去。
帶着薄繭的大掌將她按住,夜爵重新勾起脣,“這是下班時間,所有加班的人都走了。夜盛栩走後,現在整棟大樓就剩你一個人,只有這一間辦公室還亮着燈……”
她臉色幾乎沒有任何一點波動。
別說他現在說的是這麼委婉的話,他就是直接的告訴她,大半夜找到她辦公室是要強上了她又怎麼樣。
強迫她的事情他過去做的不在少數。
夜爵鬆開了她的手腕,人還矗立在她面前,微低着眉眼,“放心,不碰你。別的事,我們談談。”
莊素聽着他這副熟悉的,冷靜商議的口吻。
“想離婚,你留在維城,哪兒也不許去。夜盛栩給你什麼安排,你就做什麼,配合點。”他沒有波瀾的口吻,像是剔除了所有情緒的命令,“如果非想走話可以試試,看看我不允許,你是不是出得了維城。”
男人沒有一絲玩笑的強硬口吻,一字一頓的清晰。
她半天才道,“你又想怎麼樣,還想讓我盯着沈安然?我是不是留在這裡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說,我有什麼別的利用價值?”
“沒什麼,你留在這裡就行了。”夜爵抄着口袋,“別的事你不用多問。”
理由?
他暫時還沒有徹底放開她的決心。
害怕她一旦離開,就徹底沒有回頭的可能。
夜爵沒解釋。
她怎麼猜測他的目的都沒有關係。
反而越是覺得他另有目的,大概她越是知道自己走不掉。
莊素死死的盯着他,直到他從辦公室離開。
*
到瑞士的第三天,沈安然醒的時候已經收到莊素的消息。
“咦,改變主意了。”
她看着一條几個小時前,她睡着時收到的微信。
明明上次莊素還說不用理會他,要徹底離開維城和公司的決心很強烈。
雖然她不希望以後見莊姐一面很難。
可她和小叔這種地步,留在這裡對她也是一種煎熬。
爲什麼突然之間她改變主意,不僅留在維城,還會擔任公司總裁的職位。
沈安然來不及的回,一隻大掌將她手裡的手機奪走放到一邊。
男人幾乎在同時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