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是完全懵了,她睡前不是沒想過,夜盛霆晚上回來會怎麼樣。
是她自己爲了脫身說過,等晚上……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纔剛醒過來就直接被他按在了牀上。
夜盛霆用力吮着她的脣瓣,一雙手將她上衣直接從下掀了上去。
帶着薄繭的手還是微冷的,甚至他渾身都籠着一股冷冽至寒的氣息。
沈安然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他手撫在身上的寒意,還是因爲他動作太過直接和肆意,讓她整個身體都不住輕顫着。
那種志在必得的強勢像摻雜着某種莫名的怒意,不等她思忖明白,身上的睡衣被他整個從上脫了下去。
白得幾乎沒有一絲瑕疵的皮膚,光裸着入了他的視線。
她皮膚本來就是那種透亮白皙的牛奶肌,和散落在雙肩的黑髮形成鮮明強烈的視覺對比。
而脖子上殘留着的吻痕,更讓他心裡陡升一種想要深深佔有的衝動。
沈安然被他看得心裡發慌,眸子微顫着,聲音嚇得沙啞無力,“夜盛霆……”
夜盛霆深眸暗得可怕,好像渾身的血都涌向了某一處。
從冰冷到炙熱的薄脣又一次落下來,印到她下頜上,再順着從她脖子吻下來。
“夜盛霆脖子不行!”
“不行?”沙沙啞啞的嗓音,有些意味深長的低笑着,他擡眸,貼着她耳廓,“夜太太,我不知道什麼是不行。”
“脖子真的不行。”
明明是哀求,但她開了口卻像是撒嬌似的軟音。
“夜盛霆我明天要試鏡,真的很重要。別的都可以,就是脖子不行。”
今天這種惡劣的行爲,她不能再縱容他了。
被米婭看到就罷了,但決不能耽誤工作。
夜盛霆停頓了一刻,擡頭,定定落在她臉上的視線有些幽深。
體內叫囂的幾分暴躁被她軟言細語的幾聲給撫平了。
他微眯着眸,薄脣輕輕掀開,低啞着反問,“別的,都可以?”
“……”
明明她說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被他咬着字音反問時,臉卻被染得更紅了。
男人說話時的炙熱氣息輕輕噴薄在她臉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脣也時不時掃過。
沈安然緊抿着脣,身體已經被他吻得軟綿無力,擡眼就對上他故意逼問的視線。
“說話,不說就按我的來。”他一字一頓說得很慢,指腹輕輕在她臉頰邊摩挲着。
她似乎深吸了一口氣,手臂主動圈上他脖子,吻到他脣上。
只是這種主動的深吻她從來沒有過,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拙劣不堪。
尤其尷尬的是,她吻的對象沒什麼反應。
相比起夜盛霆以往兇猛掠奪的深吻,他此刻只是很敷衍的配合着。
哪怕她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緊繃得有多厲害,感覺到他眼眸中不可忤逆的強勢,他還是不爲所動。
沈安然停了下來,有點失措的看着他暗的彷彿能滲出水的眸子。
“就這種程度,你這個夜太太有點不合格。”他吻了下她白裡透紅的臉,忽然緊拽着她的手往下,暗啞到了極致聲音半誘惑半命令,“先給我將皮帶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