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夜澈都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心疼和憤怒激烈的碰撞交織,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像是隨時都可能對着許治冶一拳揮過來。
夜澈的這幾句話,許治冶倒是真的聽明白了,他先是怔愣了兩下,然後就撕開了自己襯衫,他的脖子上,有很明顯的幾處抓痕,很是猙獰,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你知道這些傷口是哪裡來的嗎?”
停頓了幾秒,許治冶自問自答,聲音都有些乾澀。
“這是夏薇依抓的,在她醒來以後,知道了寶寶保不住的時候,知道了自己不明不白的吃下了打胎藥以後,衝着我拳打腳踢的時候,留下來的。”
“她懷疑過我,懷疑過許子晴,瘋了一樣的要找我們報仇,最後知道這藥不是我們兩人下的以後,她瞬間就像是沒了方向一般,整個人都癱掉了,一個人在病牀上一哭就是一整晚。”
“可是你TM的在幹什麼?!在她哭的時候,在她失去了孩子,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TM的在做些什麼?!”
“把她一個人丟下,讓她自己承受,讓她一個人哭。非但如此,現在你竟然還懷疑,這個孩子是依依故意吃打胎藥打下來的,你TM的還有沒有良心?!”
許治冶吼了一句,怎麼都是忍不住的伸手衝着夜澈的側臉狠狠的揍了一拳,夜澈眼看着他的掌風落下,卻並沒有閃躲,硬生生的承受住了以這一拳。
許治冶的力氣很大,有血絲順着夜澈的嘴角流了下來,他咳嗽了兩聲,碎了一口血,卻並沒有還手,而是歪着頭,靜靜的看着許治冶,眼神越來越頹廢。
過了好一會,夜澈才音調顫抖的問了一句:“這些事,你怎麼知道……”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來許治冶扭頭看了一眼眼角含淚的夏薇依,他的腦子裡,全是那晚在酒店裡,夏薇依偷偷的拿着刀子,誓死逼他走的一幕,她那是不讓他碰她……就連靠近一下,都不可以……
許治冶嗤笑了一聲,就回過頭,走到夜澈的身邊,伸手揪着他的衣領,眼裡的平靜漸漸冒出了火星,怒氣盎然的對他罵着。
“我怎麼知道?夜澈,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了,我想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從我從國外回來,你和夏薇依發生的每一件事,我都一清二楚,包括你們所有發生的誤會和爭執,可以說,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你還記得許子晴給你的照片嗎?那個下雨天,是我讓莎莎騙夏薇依過來的,然後對她表明身份,可是哪個時候,她竟然對我說,已經愛上了你……?”
“你說,我放棄生命所愛着的女人,竟然在短短的兩年,就愛上了你,我怎麼能甘心?所以那天我就吻了她,抱了她,甚至想幹脆直接要了她得了……”
夜澈的眸底深深的緊縮了一秒,拳頭死死的握拳,跳起來就想直接給許治冶一頓暴打,不過許治冶接下來的話,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