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夜澈才呵呵的笑了兩聲,語調平平的問:“那好,你告訴我,爲什麼你懷孕兩個月了,卻不告訴我,不告訴媽媽,反而讓許治冶陪着你去醫院,連許子晴都知道!”
什麼許治冶陪着她去醫院?什麼許子晴都知道?
夜澈的話讓夏薇依有些摸不着頭腦,她神色怔愣了片刻,就想開口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只不過她現在的身體實在太虛弱,剛纔又甩了一腳,她的小腹像是被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的掏空,一種充實的溫熱感逐漸的在消失。
那種疼痛,和在馨虹苑吃完藥物後,一模一樣。
“我……我……”夏薇依蜷縮了一下身子,抿了抿嘴,咬着牙忍着痛,捂着肚子,卻沒有力氣在說什麼。
夜澈看着她‘我’了半天,都我不做個所以然,只是低着頭,咬着脣瓣,他就覺得格外的諷刺。
直到現在,自己還在期盼着她能對着自己解釋一兩個字,即便騙他的,他都會覺得舒服多了。
夜澈呵呵的笑了兩聲,夏薇依擡起眼,眼底有一片死灰般的黯然。
夜澈看着眼前的女人毫無生氣的坐在地上,心想着:怎麼又不解釋了?編不出來了?他勾着脣,嘲諷了瞥了她一眼,就再也沒有說什麼,擡腿走向門口。
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夏薇依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夜澈已經離開了,她撐着身子站了起來,腳步明顯的虛弱慌亂,也不管自己的身體到底還能堅持多久,就跟着追了出去。
…………
許治冶聽了夏薇依的話給她和夜澈兩個人單獨的相處空間。
雖然他的臉上一片安然,可是來回徘徊的腳步,卻暴露出他此時此刻的憂心。
一是怕夜澈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二就是兩個人再見面,會不會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挑破問個明白。
許治冶不停的抽着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他耐不住性子想推門而入的時候,就從裡面傳來了夏薇依的尖叫聲。
許治冶嚇的就把手裡的菸蒂丟在了地上,擡起腿就想衝進去。
可是下一秒,病房的門被打開了,夜澈面色冷凝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夜澈理了理衣領,斜眼掃過周婷和莎莎,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許治冶的身上。
他伸出指頭指着許治冶的額頭,呵呵冷笑了一聲,就只說了三個字:“你有種!”
然後一沒說別的,擡腿便走了。
許治冶心裡還沒有完全搞清楚這句‘你有種’是什麼意思,身後的門‘哐當——’一聲,門又被推開了。
然後就是夏薇依委屈十足的跟着追了出來,嘴裡不停的叫着夜澈的名字。
她的衣服有明顯被撕裂的痕跡,胸前的肌膚若隱若現,很明顯的在這其間夜澈對她做了什麼。
夏薇依跑出來的時候,眼睛裡只有漸行漸遠的夜澈,似乎沒有看到站在她身邊許治冶。
她只是一味的光着腳丫子,在冰冷的地磚上追着,追了兩步,便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