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澈正忙着爲自己的求婚而故意冷落夏薇依,沒想到卻被這個小丫頭狠狠的記恨了一把。
不過,好像等她回來的時候,又在日記本上補上了兩顆紅心,還被箭穿着。
到最後,日記本的有些褶皺,像是眼淚浸溼了一般,而那一頁上,她只寫了三個字:我髒了……
夜澈手哆嗦了一下,日記本噠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我髒了……
這是夏薇依對咖啡店裡的事情耿耿於懷,還是在說她和許治冶之間發生了什麼?
日記本上沒有日期,更沒有多餘的話,夜澈的心,分不清了。
只是,不管到底那個‘髒’是指的哪一種,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夜澈彎腰把日記本撿了起來,然後拿出了一隻簽字筆,在那三個字的下面補充了一句話,強而有力的字跡,與之交相呼應。
他寫着:夜澈的心裡,夏薇依依舊純潔,髒了的,只是這個世界而已。
寫完之後,夜澈便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得,整個人都攤在了沙發上。
他歪着頭,眼角點點淚光,擡起手,掩蓋不住深眸之下,那沉甸甸的傷痛。
他發誓,她走的一瞬間,是他經歷過最肝腸寸斷的一幕了!
日記本被重新合上,用小鎖鎖住,壓在了箱子底下。
沒有人知道,夜澈更不會知道。
在他來不及翻開的最後一頁,夏薇依寫下這樣一句話。
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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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治冶接到了許子晴的電話後,就立刻驅車跑到馨虹苑來接夏薇依了,他在庭院裡徘徊了好一陣子,生怕夏薇依和夜澈之間在這期間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瞭解的水落石出了。
他頓時心亂如麻,正要按門鈴衝進去的時候,夏薇依便身姿羸弱的從別墅裡走了出來。
眼睛紅紅的,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抿着脣一語不發,甚至連擡頭看他一眼的動作都沒有,只是自顧自的走到了自己的奧迪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許治冶雖然心裡充滿疑惑,此時卻因爲摸不透夏薇依的心思而不敢開口多說什麼,他像往常一般自然的爲夏薇依繫好安全帶,就開着車離開了馨虹苑。
許治冶一邊慢慢的開這車子,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夏薇依的神情,可是小女人只是扭着頭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建築,空洞的眼神沒有絲毫的神采。
他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依依,你和他說清楚了?”
他的這句話,帶着明顯的試探味道,夏薇依專注的看着窗外,用後腦勺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答應我的事情,希望你言而有信。”
許治冶的心思多細膩,聽了這句話,才鬆了一口氣,他專注了開着車,加快了車速。
“那我們現在就回家了,一會你先洗個澡,我讓人給你煮點宵夜。”
回家……
夏薇依的肩膀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離開了夜澈,她再也沒有家了——
夏薇依垂着着眼皮看到了路邊有一個酒店,便急忙說了一句:“許治冶,我這兩天想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