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打開車門的時候,許子晴的聲音再次傳來。
“對了夜少,那個時候溫祁揚來政府的時候,只說了要保你出來,夏薇依好像提了一些夜締的事情,不過溫祁揚並沒有說話。”
“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和我哥在一起了。”
許子晴的話說到這裡,便適可而止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溫祁揚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只是隨着夜澈的反映來一點點的試探,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死。
不過她敢肯定的是,夏薇依和夜澈好幾天都沒有碰面了,其中肯定存在着一些沒有說清道明的誤會。
果不其然,夜澈隨着許子晴最後一句話,他的腳步頓了一下。
握着門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沉默中的夜澈,是最可怕的,那種威懾力甚至比他發脾氣的時候,要恐怖的多。
許子晴緊緊的咬着嘴脣,等待着夜澈的下一個舉動。
過了好大一會,夜澈將臉仰望成三十度斜角的形狀,對着夜空看了一眼,最終一句話都沒有留給許子晴,坐進了車子裡,一腳踩上油門,便疾馳而去。
許子晴看着夜澈的法拉利消失在夜色中,她立刻拿出了手機,給許治冶撥了個電話,把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許治冶。
…………
夜澈把一腔怒氣全都集中在了腳下,狠狠的踩着,在A市的高架上瘋狂的飆着車。
霍達擔心夜澈剛纔喝了那麼多拉菲,呆會一上頭,在來個醉酒駕駛,出個車禍什麼的,就樂極生悲了。
他開車着車子在後面緊緊的追着,只不過他開着家家的商務車哪裡比得過經過改裝的跑車,繞了半圈,他就被甩在了千里之外。
夜澈敞篷飛馳着,夏夜的微風原本是輕柔舒暖的,卻因爲極快的車速打在臉上,有種寒冰利刃的刺痛感。
他暈眩的腦子被風吹的有些清醒了,可是理智卻也跟着變得清晰。
許子晴說的話,在他的心裡掀起了一層不小的波濤,逼着他不斷逃避的事情在眼前慢慢的浮現。
溫祁揚專門從意大利趕回這裡,即便是夜澈不答應接手鷹實力,溫祁揚也必會保他,這也是夜澈不急着出檢察院的原因之一。
而救了夜澈以後,曲清歌也一定會把他平安無事的消息告訴夏薇依,讓她安心。
所以,許子晴剛纔所說的話,也是有幾分可信的。
既然許治冶沒有利用他來威脅夏薇依,那麼夏薇依回到他身邊,只是爲了能過上更好的生活過嗎?
夜澈想到這裡,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都快頂不住壓力,爆炸了。
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把整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有必要的話,再把溫祁揚從意大利折騰回來,又能怎麼樣?
…………
夏薇依偷偷的打了車,跟着夜家車隊後面,一直目送着夜澈走進夜家老宅的時候,她才掉頭回了馨虹苑。
她一進別墅,傭人們各個對她陰陽怪氣,嗤之以鼻的,她知道她們肯定是看了那些雜誌報道,在爲夜澈抱不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