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的語氣,很是優雅好聽,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族風範,低沉的嗓音,帶着獨有的慵懶,像是那麼漫不經心。
可他卻緩緩的從沙發上彎下身子,一隻手,開始摩挲着指尖的那枚戒指。
當虎子看清楚他指尖上的戒指,還有聽到‘夜澈——’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的瞠目結舌。
而旁邊的幾個小兄弟,怔愣了片刻之後,全都一片慘白的臉色,雙腿一軟,差點就這樣跪了下來。
“夜少,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夏小姐是您的人,要是我們知道的話,就算給我們十條命也不敢動您的人啊!”虎子趴在地上磕頭作揖,哪裡還有一丁點的盛氣凌人。
難怪這丫頭敢拿酒瓶砸他,原來是背後有靠山啊,可奇怪的是,她還真忍得住,都進了小黑屋,還不說明自己的身份,要是早點知道,他瞬間就變狗熊了,哪裡敢得罪這個姑奶奶分毫?
等候在門外的保鏢將周大海從小黑屋裡扶了出來,夏薇依看着舅舅被他們打的遍體鱗傷,昏迷不醒,剛被夜澈撫平的委屈和憤怒,頃刻間就冒了出來。
語氣又酸又譏諷:“虎哥,剛纔你不還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老子無人敢惹’的樣子嗎?怎麼現在就成孫子了?是誰把我舅舅打成了重傷,是誰對我動手動腳,說要讓我伺候你們兄弟幾個的,反正我現在吃飽喝足,正閒得無聊了,你說,我要怎麼伺候你們?”
虎子嚇得渾身都在哆嗦,即便低着頭,也能感覺到夜澈的目光帶着陰鷙的寒光,冷凝的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似得。
“姑奶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次吧!”
夏薇依一扭頭,特別理直氣壯;“我不是大人,我還未成年,我家大人在那!”煽風點火之後,小手一指,把爛攤子丟給了夜澈。
虎子雖然和夜澈沒什麼交情,但也聽說他向來睚眥必報,尤其格外護短,想着總歸是得罪了他,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據理力爭,爲自己和兄弟們駁出一條生路。
他咬了咬牙齦,仰頭說道:“夜少,我出言不遜,得罪了夏小姐,是我的不對,可夏小姐也動手打了我兄弟,到現在還躺在醫院呢,我們也算是受到了教訓,至於周大海..他欠了我們五十萬的高利貸,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也是他先耍賴,我們才動手教訓他的。”
夜澈斜睨了一眼夏薇依,夏薇依嚇得立刻將腦袋縮進了頭髮裡,似乎有些心虛。
這事,歸根究底,還是舅舅的錯..
夜澈收回目光,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支票,劃了幾筆之後,變丟在了地上。
“你說得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裡是六十萬,五十萬是欠款,十萬是依依打你兄弟的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