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晴細長的眼睛一眯,就衝着門前看了一眼,鞋架上放着一雙高跟鞋,沙發上,還有一身剛被幹洗過的女裝。
她心裡頓時明瞭了起來:“客人。呵呵,我猜猜啊,能進我哥臥室的,應該是。夏薇依吧?”
“你怎麼知道?”莎莎拉住了許子晴的手腕,生怕她壞了事,就阻攔道:“許子晴,你還是在這坐會,別上去了。”
“你怕我打擾他們?”許子晴笑的有些妖冶,拍了拍莎莎的手掌,補充道:“我知道,還不止這件事情呢,莎莎,你放心,我不回去打擾他們的,相反,我還要幫我哥哥,奪回夏薇依呢。”
說完,她便扭着小蠻腰,走向了許治冶的臥室,悄然無聲的打開了一道門縫……
“依依,我帶你走。我帶你去法國。”
這句話一出,夏薇依瞬間淚如雨下,她的臉色還是那樣的蒼白,嘴脣顫抖的,看上去有一些贏弱。
她伸出手,撫摸着這張陌生的臉龐,語氣中有些不可置信:“你。你是子樑。”
“是,我是。許子樑。”他握着夏薇依的手,貼在額頭上蹭了蹭:“依依,我還活着,我沒有死。”
“子樑。子樑。真的是你。”夏薇依難以置信呼喊着他的名字,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兩年了,許治冶無時不刻的不在期待着這一刻的來臨,聽到夏薇依嘴裡叫着他的名字,恍若兩年前一般的嬌柔,他的心,瞬間崩塌了。
伸手一把將眼前的女孩抱進了懷裡,狠狠的吻着她的髮絲。
終於。可以再將她擁入懷中了,既然這樣,他便不會再放開夏薇依的手。
夏薇依在許子樑的懷裡抽泣了兩聲,倏地一下就擡起手,狠狠的衝着他的胸口錘了幾下,罵道。
“你明明還活着,爲什麼不告訴我,什麼還要用另一個身份出現在我身邊。?”
“當我知道你死了以後,你知不知道我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了,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每天都在哭,我恨不得就這樣跟你去了,你明明沒有死,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要害我那麼愧疚。”
愧疚到一直恨着夜澈。愧疚到,不願原諒他,也不敢去接受他。
許治冶任由懷裡的女人發泄着自己的情緒,等到她激動過後,只剩下了輕輕的抽泣聲,他才心疼的捧起夏薇依的臉,用拇指爲她擦乾了眼角的淚水。
“依依,對不起。我不是存心要瞞着你的,我有苦衷。”
“你在怕夜澈?還是他不讓你出現?”聽到他說的苦衷,夏薇依下意識的就接了一句。
頓了頓,她便推了推許治冶的胸口,搖搖頭,說:“子樑,你別怕夜澈,這兩年,他變了好多,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他不會再傷害你。”
許治冶揉了揉眉間,沉默着嘆了口氣,沒有吭聲,表情有些沉重。
夏薇依仰了仰頭,平復了激動心情的她,變得沉穩了許多,看着許治冶一眼不發的樣子,忍不住的問出了聲:“子樑,你告訴我,你在恨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