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禽不禽、獸啊,你要再敢這樣對蓉蓉的,我就把她給帶走,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
陸樵從認識夜曦曦的第一天起,就喜歡和她鬥嘴吵架,看着她張牙舞爪的神氣樣,即便剛纔她橫衝直撞的衝了進來,劈頭蓋臉的把他給臭罵了一頓,他都沒有真的生她的氣。
可現在,一聽她說要把陸蓉蓉給帶走,陸樵的臉色一下子就陰冷了起來:“夜曦曦,我和陸蓉蓉的事,你最好別管插手。”
“她是我閨蜜,我憑什麼不能管?”
“就憑她是我女人!”
“是嗎?那你娶了她啊?”夜曦曦聽過陸蓉蓉的經歷,心疼又同情她,所以趁着這次機會,她想撮合着他們。
可陸樵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卻閃過一絲錯愕,似乎曾經他的父親和黎芳一起逼迫他迎娶陸蓉蓉的畫面再次在他眼前浮現。
當初,父親看到讓他們睡在一起,逼着他娶她;現在,夜曦曦看到他們睡在一起,又逼着他娶她——
他突然覺得,陸蓉蓉會和夜曦曦成爲朋友,會帶她來陸家莊園的宴會,甚至現在連夜曦曦住了進來,又那麼湊巧的看到他們做、愛,這一切都像是被提前算計好似得。
也許是黎芳帶給他的心理陰影太深刻,所以鬼使神差的,陸樵便以爲這眼前的一切,都是陸蓉蓉設計出來的,爲的就是讓所有的人都和她統一戰線,逼他娶她!
陸樵這一輩子,最恨別人逼他,當初他寧可失去一切,也不願任由父親擺弄,更何況是一個夜曦曦?
陸樵理了理衣領,涼薄的轉身:“讓我娶她?白日做夢!她這一輩子,和她那個下、賤的媽一樣,只配做男人泄、欲的工具。”
“你……”夜曦曦還想說什麼,可陸樵卻突然扭頭,垂眸看了她一眼,渾身上下都充斥着冰冷陰鷙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夜曦曦不願惹怒陸樵,再兩陸蓉蓉和他的關係推到冰點,所以,她換了語氣,試探的問道:“你和蓉蓉的事,我都知道了,她的母親已經死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蓉蓉?”
“原諒她?”陸樵的腳步突然一頓,飄然的語氣中,盡是涼薄;“除非她也去死。”
說完,陸樵擡腿準備離開,卻在踏出餐廳的瞬間,看到了站在拐角處怔在原地的一道羸弱的身影。
陸蓉蓉原本是想回到餐廳拿披肩的,卻沒想到還未走進去,卻聽到了陸樵那句‘除非她也死……’的話。
陸蓉蓉以爲,小時候他給的無視冷漠,讓她覺得挺沮喪的,可她依舊鍥而不捨的跟在他的身後,即便他總是對她露出驅趕蒼蠅一樣的厭惡的眼神;迷藥過後他給的羞辱和折磨,讓她覺得痛苦不堪,一種愛而不得卻因恨而‘愛’的日子,讓她如墜地獄,其實她有一千種方法逃走了,可她卻心甘情願的回到他的身邊,只是因爲地獄裡有他……
她覺得,陸樵給他的委屈、折磨、羞辱、絕望,已經讓她漸漸的習慣,不會因爲他的舉動和惡劣而感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