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霍達怎麼了?他好像在生我的氣?”出了病房,夏薇依回頭看了一眼霍達,他還在氣咻咻的砸牀,手臂上纏着的繃帶都被他給弄散了。
夜澈揉了揉夏薇依的腦袋,粉狀太平的說:“沒事,他就是看咱們感情那麼好,而自己一直泡不到妞,老是被人甩,所以羨慕嫉妒恨,你別理他,過陣子他就自我癒合了。”
夜澈這話說的,頗有些一語雙關的味道,一邊是安慰夏薇依不要胡思亂想,一邊又在試探着曲清舞。
果然,曲清舞一聽這話,就炸毛了:“你們看着我幹嘛?又不關我的事?“
夜澈就笑了,帶着點打趣的神態望着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女人:“我說什麼了嗎?你那麼激動幹嘛?我只想讓你陪依依一起回家罷了,你幹嘛一臉‘不打自招‘的表情?“
曲清舞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是自己的反應太多激動了,她不自覺的低下頭,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低罵了自己一句。
然後狠狠的瞪了夜澈一眼,就拉着拉着夏薇依的手臂,蹬蹬蹬的離開了。
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正巧遇到了米歇爾,他的身邊站着一個護士,手裡拎着一堆藥品,正在嘰裡咕嚕的囑咐着他什麼。
而且米歇爾的臉上,也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打傷的很嚴重。
“米歇爾伯伯?你怎麼在這?”
“依依?你怎麼來了?”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理論上,夏薇依應該稱呼米歇爾爲‘爹地’或者‘父親’的,但也只限於在公開場合,夏薇依纔會顧全大局。
私底下,她見到米歇爾的時候,一直都是叫‘伯伯’的。
“霍達和夜澈受傷了,我來看看他們,現在準備回去了,米歇爾伯伯,你怎麼也受傷了?”夏薇依對米歇爾已經沒有任何防備了,甚至在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中,她發現這個男子,竟然給了她一種很奇妙的親切感。
尤其是當他和童若馨一起,帶着小曦曦去遊樂場的時候,她幾乎不止一次的感動到想流淚。
米歇爾看到夏薇依似乎一臉疑惑的樣子,才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剛纔不小心出了車禍,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
“那我要不要陪你去檢查一下?”畢竟是五十歲的老人了,不比年輕人身子骨硬朗。
“不用不用,我就是一點皮外傷罷了,你看,我藥都開好了,一會司機來接我,我就回莊園了……”米歇爾連忙拒絕,看到夏薇依似乎還想說什麼,他立刻又補充了一句:“現在都快四點了,你趕快去接曦曦吧,過兩天帶着她到我這裡來吃飯,我還給她買了好多玩具呢。”
夏薇依對他的關心,米歇爾心裡感動不已,他多想像個普通父親一樣,生病了被女兒攙扶着,陪着他一起做體檢?
可一想到霍達和夜澈都還在,萬一他們遇上了,以霍達那個火爆脾氣,再把怨氣發泄到依依的身上,那他的寶貝女兒,豈不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