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奧麗莎的一隻手,幾乎就貼在自己臉上,上面的腥臭味和發黴的皮膚不斷的刺激着她的感官,一想到奧麗莎臨死時候的慘叫聲,希婭臉上僅剩的血色,正一點點的褪去。
“什麼奧麗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希婭用着僅存的一點理智,咬着牙面對眼前的男人。
夜澈倒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很顯然已經預料到了希婭會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聽不懂嗎?那需不需要我把你和奧麗莎之間的通話和短信拿出來給你看?或者,你還是想和那個快遞員親自對質?”
希婭聽了這話,便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暴露了,再想要掩飾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所以,希婭心裡雖然很恐慌,但表情卻漸漸的變得鎮定了起來:“你想怎麼樣?”
“我倒想問問你想怎麼樣!”夜澈懶得和她在兜圈子,高爾夫杆上插着的手,直接打在了希婭的臉上:“接近依依不成,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恐嚇她,威脅她?想讓我自亂陣腳,自顧不暇?你真以爲我夜澈就那麼蠢,任由你玩弄於鼓掌之中?”
“不過我警告你,不管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有本事的話,就衝着我來,你要是再敢把心思打在夏薇依的身上,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斷手送來的第一天,夜澈便開始懷疑希婭了,所以才把霍達支到了曲清舞的身邊,不讓他插手這件事。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狗膽包天,三番兩次送來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恐嚇夏薇依。
若不是看在她是霍達親生母親的份上,剛纔那一槍,他真的能打穿她的腦門。
“你敢!我是……”希婭剛想拿自己的身份來壓夜澈。
而話音還沒落,夜澈卻直接伸出一隻手,狠狠捏住了她的脖子,力氣之大,將她整個人都拎到了半空中。
“又想說你是我阿姨,我知道,你是周歆,可哪又怎麼樣?……二十年前整個周家都以爲你死了,所以,你就是死了。”
“不過我一點都不介意在二十年後親手送你上路去地府見外公,反正你的墓,早就已經修好了……我若是想,一根手指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夜澈每說一句話,手腕的力道就大一層,盯着她的眼神中,散發着不可抑制的殺意。
希婭的臉因爲極度窒息而變得慘白到了極致,嚴重的缺氧,讓她的瞳孔都不斷的放大,脣瓣也是青紫一片,不停抖動着。
她以爲自己的身份,會是重新接近羊皮卷最有利的保障,卻沒想到,事到如今,夜澈不但不承認她,反而要親手殺了她?
希婭知道,夜澈不是在開玩笑,只要再多用一份力,她的脖子就會被他給拗斷!
“你,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當年的秘密了!“
求生的本能,讓希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知道,夜澈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當年父親死亡的真相,只是無從下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