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熙言沒有否認，是他做的，他絕對不會否認。
李言俊笑了，他倒是承認得夠爽快的。
熙言擡頭，直盯着他：“你可以殺我報仇，但雷臻是無辜的，你放了他。”
“那是你死後的事了！”李言俊說着，拿出一把槍，抵着熙言的腦門，他的目光冷極了。
“不要，別傷害他。”雷臻急急的上前，伸手緊緊抓着那支槍，懇求着：“別傷害他，好嗎？”
“別傷害他？”李言俊說得很慢、很輕，“你不記得他是怎麼殺死言洛的嗎？”
“我，我……”她覺得頭疼，明明有印象，可就是想不起來。“你，別殺他，求你，別殺他。”
“我來告訴你，我非殺他不可的理由。”李言俊從脖頸扯下一塊不完整的玉，他拿到雷臻的面前，“這原本是一個完整的玉，被分成了三塊，分別給了三個人，那三個人是親兄弟。”他又伸手拿出另一塊同樣相似的玉，問着雷臻，“知道這個是誰的嗎？是言洛的，我從他身上拿來下來的。他在十二年前親手殺死我的父母，又在不久前殺了言洛。”
他的聲音哽咽住，眼裡萬分痛苦，還有仇視。
他看向熙言，“是你，親手結束了他的生命，那個人，是我的親弟弟，他叫李言洛，是我的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