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哥哥不好惹

“怎麼好好的掉進井裡了?是不是她害你的?”旗燁只是一眼就看出宋寧馨居心不良,雖然不知道宋寧馨爲什麼要這麼做,但陳果果要是受一點傷,他絕不會饒了她!

“我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而已,她……”

聽到旗燁提起那個她,陳果果一個機靈從地上坐了起來。

“宋寧馨,你怎麼了?”

地上有條黑色蜿蜒的小蛇,順着宋寧馨的腿一直流下來,離近了才能分辨出,那是暗血色的血跡匯成一線。她此時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手捂在小腹上,眉頭緊緊地蹙成一團,美麗紅潤的面龐上是死一般的雪白。

“旗燁,你把她怎麼了!?”陳果果跑到宋寧馨身邊,用手輕輕地搖了搖她,宋寧馨沒有動,只是從口中發出含混痛苦的呻吟。

旗燁也走到一旁,俯下身看了看,而後微微的挑了挑眉毛,“我動都沒動過她。她剛纔想害你,見到我過來了就想跑開。結果好像被石頭絆了一下摔倒了……”

被石頭絆了一下能摔成這樣?!能流這麼多的血?陳果果也沒工夫和旗燁討論宋寧馨的傷勢,她只是知道宋寧馨一定是傷得很重,連氣息都是弱的。陳果果把旗燁喊過來,讓他背上宋寧馨,然而火急火燎地往纜車的方向趕。

旗燁不樂意,一路上嘟嘟囔囔的。“你忘了她剛纔要對你幹什麼了?你還管她,要我說乾脆把她扔在井裡……”

若是他今天沒有返回來找陳果果,還不知道她會出什麼事。像這種心毒手狠的女人,照旗燁想,就應該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讓她也嚐嚐在井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日子!

“我聖母行了吧?!她再怎麼說也曾經是我的朋友……”

把受傷的人留在那裡等死的事情,陳果果做不出來,她膽小,怕晚上做夢惡鬼索命,她做不出來。

兩個人揹着已經陷入昏迷宋寧馨,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回山頂纜車站。萬幸的是纜車還沒有停運,等到了山下,已經有急救車等在那裡。

醫院急救室外,明晃晃的燈光再加上刺鼻的消毒水味,讓人心神恍恍。陳果果坐在鐵製冰冷的長椅裡,手握着旗燁的手,揪心地瞧着急救室上那盞鮮紅的手術燈。

“旗燁,她不會有事吧?怎麼進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出來?”

等他們坐着急救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宋寧馨已經陷入了深度的休克,急救車裡,擔架上,到處都有屬於她的血跡。從醫院大門,一直到急診室,鮮紅的血滴淌成一條路線。她的身體就像是個破了的血袋,向外噴涌着溼熱的血液,怎麼堵也堵不住。

“有事纔好,像她那種人,活着就是浪費糧食。”旗燁一點也不在乎宋寧馨的死活,對他來說,那個惡毒的女人要是真死了纔好,只要她活着,他就一定會替陳果果討個公道。

陳果果皺緊了眉頭,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緊張地盯着急救室的大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滑過,一個小時過去了,只用幾個行色匆匆的護士從手術室裡出來,還不待陳果果問上一句,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除此之外,再沒有人出來。

旗燁坐得無趣,起身到醫院商店去買包煙抽,陳果果一人留在手術室外,忐忑地等待着。

從電梯處傳來慌亂地腳步聲,隨着腳步聲一起到來的,還有女人焦急的詢問。

陳果果從椅子裡站起來,遠遠地看見宋寧馨的父母向自己小跑着奔過來。

宋母見到陳果果立刻抓住她,急切的問道,“寧馨怎麼樣?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好好的會受傷?”

她的手正好抓在陳果果的手腕處,從被麻繩勒傷的地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陳果果輕輕的吸了口氣。“下山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寧馨她摔倒了……”

“只是摔倒了怎麼會這麼嚴重?爲什麼醫院要下病危通知書?爲什麼要急救……?”

兒女不管在別人眼裡再怎麼不好,在父母來看,都是心尖上的肉。

宋母和宋父憂心忡忡的問題,陳果果無法回答,她不知該和這兩位老人怎麼解釋,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在百般爲難的時候,急救室的手術燈,突然滅了。

從門裡走出一個神色疲憊的大夫,宋家父母立刻放開陳果果朝着大夫衝了過去。

陳果果隱隱約約地聽見大夫說,“流產……大出血……子宮……”宋母突然爆發出而的慟哭之聲,掩蓋了其他的話語。

心頭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陳果果捂着胸口,緩緩地走出醫院。

旗燁在院外一棵白樺樹下抽菸,忽明忽暗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

陳果果走到他身邊,把身子靠在旗燁肩頭,對他低聲說。

“旗燁,帶我回家。”

多年的朋友,轉身就變成猙獰的仇人。如果旗燁沒來……她甚至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這世間,還有什麼可以相信?

身心俱疲,好像天地間唯有這個人可以依靠。只有他在的地方,她纔可以真正的放鬆自己,什麼也不用害怕。

旗燁請了夏末來給陳果果瞧瞧,腕上的傷處,夏末到的時候,陳果果已經睡着了。

仔細地替熟睡中的陳果果查看了傷處,夏末輕聲說。“只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頭,沒關係的。我給她開點藥,抹兩天就好了。不過她那張臉是怎麼了?跟泥猴似的,你們去打野戰了?天氣冷了,小心感冒啊。”

旗燁揮着拳頭,做勢要揍這個滿腦袋情色思想的女人。夏末不懷好意地嘿嘿笑了笑,兩人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