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天大亮,難得的好眠。
睜開眼,環顧四周
沈籬傻住了。
“這,這是哪裡啊”沈籬驚呼出來。
睡衣還在身上,她卻下意識的抱住毯子,這是對未知恐懼的本能反應。
她記得很清楚,她拒絕霍斯域去睡主臥的提議後,她就回客房睡覺。
然後醒來
依舊是豪華的臥室,套房主臥,只是相對來說小了點。
轉頭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白雲環饒,好像身在雲層之間。
雲層
沈籬呆了呆,幾步跑到窗外,手貼到全密封玻璃上。
果然是白雲環饒,她現在就在高空中,飛機上
“醒了嗎”霍斯域出現在門口,他一身睡衣,顯得悠閒而隨意。
沈籬轉身看向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她不自覺得指指窗外,“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爲什麼我一覺醒來會在飛機上”
正常情況下,她不管多累也不可能睡這麼死。對,薰香,昨天女僕在她房間裡點了薰香,爲了助眠。
果然是好睡啊,再睡下去,都要飛到地球的另一面了。
“中秋節,父親叫我們回去過節。”霍斯域說着,他原本不打算帶沈籬去,不過客廳之後,他便改了主意。
“我看你睡的很熟,就沒叫醒你,直接抱你登機了。還有兩個小時到,你可以再睡會。”
沈籬被霍斯域的無恥打敗了,尤其是他的口吻十分理解當然,這讓她覺得難以理解。
“你這根本就是綁架,我爲什麼要跟你一起過中秋。”
霍斯域提醒她,“我們還在婚姻狀態中,一起回家過中秋是理所當然的。”
“我跟你”沈籬幾乎都要咬牙切齒,卻是轉念道:“你是說,你的父親也在。”
“他當然在。”霍斯域說着,“今年中秋,就是祖父特意爲父親準備的,霍家所有親屬,都會來。”
“我們結婚之後,還沒有正式會過親,正好趁着這一次,大家都見見。”
“我爲什麼要見”沈籬聲音大了起來,“我在跟你談離婚,你卻跟我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說到這裡時,沈籬不自覺得抱住頭,在沙發上坐下來,只覺得頭痛極了。
她不該喝酒的,更不應該跟霍斯域發生關係
就算是她嘴巴上賴掉了,霍斯域豈是這麼好打發的,剪不斷理還亂。
頓時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們不會離婚的。”霍斯域說着,緩緩走過去,在沈籬旁邊坐下來。
不自覺得伸手摸摸沈籬的頭,動作十分溫柔。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那天,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就像以前那樣,情動之時,會不自覺得喊出來。
沈嶼的死,讓沈籬無法接受他,但就是這樣,也無法阻止她愛他。
也因爲這個,他才決定帶沈籬回家。
“不是的”沈籬弱弱的辯解着,卻沒什麼信服度。
拍開霍斯域的手,她深吸口氣。
“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她需要冷靜一下,下了飛機也許就會見到沈雨佳,不,應該是霍天行。
她的爸爸,竟然是霍斯域的父親。
她該如何面對。
“也好,一個小時後,我會讓女僕過來,給你梳妝更衣。”霍斯域說着。
“我們要上島了,先不要跟我鬧脾氣。”
霍天行回來了,霍家對他來說,不再那麼難受。但是飛機在1號島降落時,不管是沈籬還是他,得是正裝出現,拜見霍宗濤。
沈籬沉默不語。
兩個小時後,飛機緩緩降落,霍家羣島唯一的機場。
霍斯域和沈籬一起出現,章縱帶着人迎接,看到沈籬時多少愣了一下。
“大少爺,少夫人。”章縱恭敬說着,“大爺正在小白樓等待您,請您馬上過去。”
“小白樓”霍斯域眉頭皺緊,“爲什麼要去那裡”
那是容華的地方,霍天行爲什麼會在那裡等他。
章縱並沒有回答,只是打開車門,“我會親自送少夫人回2號島,請您放心。”
“我帶沈籬一起去。”霍斯域說着,“她是我的太太,她不需要回避。”
這是霍家最大的難堪,絕對無法對外人啓齒,但沈籬不是外人。
章縱猶豫一下,不等他開口,沈籬突然道:“我還是去2號島吧。”
“不,你要跟我一起去。”霍斯域說着,徑自牽着沈籬一起上車。
章縱不敢再阻攔,只得關上車門。
車子緩緩行駛,沈籬不自覺得看向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風景,各種信息在她腦海裡亂竄。
記得嗎,不記得嗎
“想起了什麼”霍斯域問着。
記憶不可能丟失,許多時候只是不願意想起來。他與沈籬進展到現在,沈籬就是嘴上不承認,他知道,她的記憶在恢復。
“我,我不知道”沈籬說着,她不自覺得雙手握緊,顯得十分緊張。
她來過這裡,記憶並不是十分清楚,卻還有深刻的印象。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排場,想不住全實在太難了。
“大爺,是指你父親嗎”沈籬問。
也就是她的爸爸。
霍斯域握住她的手,“我在這裡,你不用擔憂任何事。”
沈籬甩開他,雖然沉默不語,卻完全沒有好臉色。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司機打開車門,霍斯域牽着沈籬下車。
只見旁邊還停着一輛車子,安初識站在旁邊。
“大少爺,少夫人。”安初識禮貌招呼着,哪怕是看到沈籬,他的神情也沒有絲毫改變。
“安,安先生”沈籬驚訝的看着安初識。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這裡遇上人安初識。
安初識微笑以對,“我是天青先生的助理,請少夫人別這麼叫我,叫我名字即可。”
沈籬怔了怔,似乎不知道如何反應。
“天青在裡面”霍斯域問。
“是。”安初識回答,“大爺,夫人,天青先生,白念先生都在裡面,就只等您和少夫人了。”
霍斯域眉頭皺了一下,“白念也在”
都是姓霍的,裡面突然夾了個白念,感覺很奇怪。
“是的,天青先生帶他來的。”安初識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