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牟煬的眉頭凝成了疙瘩,‘陰’鷙地在想。
“牟煬,你知道嗎?沈若水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上次‘奶’‘奶’在醫院裡遇見的那個小偷、劫匪你還記得嗎?”張美英沉思了一會兒,還是這樣說。
“記得,我怎麼會忘記,那不是沈若水救了‘奶’‘奶’嗎?”歷牟煬回答。
“牟煬,其實不是那麼的回事,‘奶’‘奶’我前些日子去了監獄,見到了那個小偷。”
“‘奶’‘奶’,您去監獄?去那種地方幹嘛?”
“什麼叫幹嘛啊!‘奶’‘奶’去看了那個小偷,牟煬,你猜怎麼的?”
“怎麼的?”
“那個小偷原來是沈若水僱傭來的,他得到了沈若水的錢,就是爲了讓沈若水在***面前有一個好的開始。”
***話語停頓了好一會,歷牟煬的眉頭蹙的很緊,凝成了一個大的疙瘩,他不信,真的不信,沈若水沒有那麼多的心機,一個‘女’人怎麼會冒着自己被刺傷的危險,做出這樣的事情。
“牟煬啊,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要多留個心眼,有些事情是我們想不到的事情,上次,我還聽到了若水跟林曼妮的對話。”
“她們的對話?說了什麼?”歷牟煬‘陰’鷙地問。
“唉,那件事情‘奶’‘奶’我也不完全的相信,曼妮這個丫頭也不可信,我還是不說了。”
張美英說完這些,覺得自己的話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最後,她沒有告訴了歷牟煬,她現在已經停掉了沈若水手中的銀行卡,並強調說:“牟煬,你放心,如果若水需要錢,‘奶’‘奶’我是會給她的。”
“那就好,‘奶’‘奶’,若水現在是最困難的時候,錢這方面,你千萬別爲難她。”
“放心,牟煬,‘奶’‘奶’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電話收線,歷牟煬的煩躁的厲害,從***口氣中,歷牟煬知道,他必須要儘快的回去。
下午,歷牟煬跟美國的公司順利的簽約成功,歷牟煬謝絕美國公司的宴會,帶着辛靜回到了酒店。
他讓辛靜電話預定了第二天的返程機票,傍晚的時候,辛靜要去說,來美國一趟淨忙着工作了,也沒有逛逛美國的名勝古蹟,今天簽約成功,明天晚上就要離開這裡,所以,辛想出去轉轉看看美國的夜景。
即便辛靜不說,歷牟煬也會帶着辛靜出去轉轉。
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遊歷整個的洛杉磯,那是不可能的,洛杉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特別是洛杉磯那美妙的夜景,更是許多人嚮往的事情。
爲了讓辛靜能夠既快速又滿足,歷牟煬決定帶辛靜去洛杉磯的一個他之前的朋友哪兒去。
歷牟煬在美國上學的時候,有一個能談得來的同學,這個同學的家在美國是屬於豪‘門’階層的人。
幾年前歷牟煬就見到這個同學有自己的‘私’人直升飛機,當初,這個同學還曾經帶着自己跟林曼妮還有劉‘波’,他們三人在洛杉磯的上空俯瞰着洛杉磯美妙的夜景。
爲了滿足辛靜,歷牟煬也想在離開洛杉磯之前,見到自己的同學,他撥通了同學史蒂文的電話。
史蒂文聽到歷牟煬在國內,非常的高興,當即親自駕車過來接歷牟煬跟辛靜。
很快,史蒂文帶着歷牟煬跟辛靜來到了他家的‘私’人機場。
史蒂文駕駛的直升機,飛上了洛杉磯的上空,很快,洛杉磯憾人心扉、美輪美奐夜景便盡收眼底。
歷牟煬坐在史蒂文的旁邊,毫無遮擋的視線,腳下的碎鑽般奪目的晶瑩。
歷牟煬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當那如星星般耀眼璀璨的景象映入他的眸中時,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讚歎出聲!
“美!太美了!”
“歷總裁,你快看哪兒……哪兒……”
辛靜的臉幾乎貼在了窗戶上,她那雙大而圓的眼睛震撼的大睜着,臉上的那抹驚異與神采叫斯蒂文不時的頻頻回頭去看她。
史蒂文的心思歷牟煬深知,當年,史蒂文就偷偷地告訴歷牟煬,他對中國的‘女’人情有獨鍾。
記得那個時候林曼妮經常的來學校找自己,史蒂文就羨慕不已,他還打趣調侃着跟自己說:如果他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一定會對林曼妮展開攻勢。
低空盤旋了幾圈,直到燃料耗盡,史蒂文才在自己家的小型機場上,平穩的降落。
在下飛機的空檔,史蒂文的眼睛看着辛靜,他在歷牟煬的耳邊輕聲問:
“你跟辛小姐真的只是上下級的關係?”
“當然,不然你以爲是什麼?”歷牟煬瞭然一笑,在飛機上,他早就看出史蒂文看辛靜的眼神中多了份情愫。
只是,他不知道辛靜能否接受史蒂文,辛靜這麼多年不‘交’男朋友,她對自己的那份情感,歷牟煬怎麼能夠不知道。
如果,辛靜真的有了好的歸宿,那麼史蒂文不能不說,是辛靜最好的選擇。
豪華酒店的餐廳裡,史蒂文竭盡地主之誼,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
席間,史蒂文頻頻舉杯跟歷牟煬說着學校的奇聞樂事,在不經意間史蒂文這樣問:“牟煬,林曼妮她還好嗎?”
“呃……”歷牟煬的神‘色’一頓,尷尬地笑了一下。
自己跟林曼妮離婚的事情,不知道史蒂文知道不知道,可不管怎樣,這件事情歷牟煬從心而外地說,他在史蒂文的面前不想說。
“曼妮她很好,很能幹。”歷牟煬模棱兩可地回答。
史蒂文看到歷牟煬這樣說,他笑了一下,其實,他這樣問並不讓歷牟煬回答什麼,而是,他有話想說。
“你說得沒錯,林曼妮的事情我知道。”史蒂文說着舉起了杯子,在歷牟煬還有辛靜的杯沿上碰了一下,輕啜了一口,眼睛掃了一眼辛靜。
“牟煬,上次你來美國的事情我也知道。”
“你知道?”歷牟煬訝然地問完,自嘲地一笑,史蒂文怎麼會不知道,上次的事情那麼的轟動,史蒂文身爲洛杉磯的記者,還有什麼事情是他能夠不知道的。
“牟煬,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說。”
史蒂文的話,叫歷牟煬的心底狠狠的一疼,憤怒跟尷尬並存。
歷牟煬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見史蒂文了,史蒂文的家事跟他現在所處的地位,他知道這些,歷牟煬應該早就想到。
面對史蒂文那銳利,‘洞’察人心扉的眸光。歷牟煬的臉上呈現出一抹溫怒來。
辛靜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看到歷牟煬臉上的尷尬,她識趣的起身說是自己去方便,離開了座位。
歷牟煬端起杯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史蒂文的問話,叫歷牟煬心疼。
就像是一塊不想被人知道,而自己又無法忘記的傷疤,那道傷疤明明就藏在衣服的下面,被一塊膏‘藥’覆蓋着,自己越是怕人揭開,而偏偏有人就是不識時務的掀開自己的衣服,無情地揭開。那份疼跟憤怒叫人想掩飾自己的情緒都不可能。
看到歷牟煬緊蹙的眉頭,史蒂文放下了杯子,身子後仰,望着歷牟煬說:
“牟煬,你知道嗎?現在的湯姆已經病入膏肓,他已經被確診爲肝癌晚期,湯姆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什麼?你說的這是真的?”
“當然,我的話你還不信嗎?”史蒂文扯‘脣’一笑,繼續的說。
“牟煬,你還不知道吧!湯姆利用自己的能力,把林曼妮所生的孩子皮特通過法律的程序據爲己有,現在,那個皮特很有可能將是湯姆的合法繼承人。”
跟史蒂文道別已經是深夜了,歷牟煬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
窗外變成朦朧的‘奶’白‘色’晨霧時,歷牟煬終於睡了過去。
好像是他剛剛閉上眼睛,放在‘牀’頭的電話響了起來。
朦朧的煩躁當中,歷牟煬抓起了電話。
“喂!牟煬,是我,曼妮。”電話裡傳來林曼妮的聲音。
“曼妮,有事。”歷牟煬睜開了困頓的眼睛,慵懶地問。
“牟煬,我想求你幫個忙好嗎?”林曼妮的剛剛這樣說,歷牟煬已經知道林曼妮想說的是什麼了。
“曼妮,你是不是想讓我去看看皮特?”
洛杉磯最豪華的‘私’人醫院裡,歷牟煬通過層層阻礙,終於站在了湯姆的病房裡。
雖然,歷牟煬有了足夠的勇氣,也想象到了危重病人的狀態,可是,眼前的那個枯樹般的人,還是叫歷牟煬愣住了。
躺在‘牀’上,那白‘色’被單下卻顯示不出來下面躺着人的那個,雙眸空‘洞’着的人真的是那個惡魔湯姆?
“湯姆,我是歷牟煬。”心中充滿了對湯姆的恨意,可是,看到‘牀’上那個方法看不到呼吸,沒有了生命跡象的湯姆,歷牟煬怎麼也說不出刻薄的話語來。
‘牀’上的人,聽到歷牟煬的話,那顆滿是皺褶的臉,慢慢地轉了過來,在看到歷牟煬的那一瞬間,眼睛裡有‘精’光劃過,就像是那最後的焰火的那亮麗一閃,接着眸‘色’又變得空‘洞’了下來。
“歷牟煬,你看到我這樣……是不是很開心?”湯姆的‘胸’脯急劇的喘息了幾下,聲音並不像是一個頻臨死亡的人所發出來的聲音這樣說。
歷牟煬聽到湯姆這樣問話,眯起眼睛來,笑了一下,他不想回答他的問話,面對這樣一個像是秋風中飄零的隨時都有可能從樹上掉落的葉子,他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恨不起來,或者說,失去了報復的想法嗎!
安靜的病房裡,充滿了詭異,過了一會兒,湯姆望着歷牟煬說:“你不是來看我的,你是受了林曼妮的囑託,來跟我談皮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