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沒必要
兀自在被子裡捂了一會。上官暖終於憋出一句話:“惟哥哥,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換個衣服。”
定睛看着俏臉微紅的上官暖揪着被子不放,赫連惟一聲輕笑溢出,好心情地應承道:“你直接去浴室換就好了,我不看。”
話說,一大早去浴室換衣服是赫連惟多年前的經驗教訓,也是被上官暖逼出來的——那些年,習慣早起的上官暖幾乎每天都會來赫連惟的房間報到,還硬是賴着不走,一開始無可奈何的赫連惟相當頭疼,一時之間忘了還有獨立浴室這個可以更換衣物的場所。
瞅了眼壓根沒打算挪位的赫連惟,上官暖糾結了一會,再次鬱悶開口:“可是,你不走…我沒辦法拿衣服。”
“我幫你拿。”赫連惟很是慷慨地出謀劃策。
語畢,赫連惟起身往衣櫥走去,打開看着樸素簡單的衣服柔聲問道:“要哪套?”
“隨便。”眼神飄忽的上官暖還在鬱結中。
不消一會,赫連惟給拿了一條素白淡雅的裙子走到牀沿,上官暖微微挑眉,“怎麼拿了這件?這是好久以前買的,而且我好久沒穿裙子了。”
“有回憶的味道。”赫連惟輕輕說道。
“……”上官暖默默接過裙子,臉蛋微紅。
趁着赫連惟很是配合地轉身迴避之際,上官暖撈起藏在牀頭的內衣和裙子往浴室方向快速撤離。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上官暖才從浴室蹭了出來,卻是神色羞窘地站在門口。
這時,高大英俊的赫連惟緩緩走近,就聽到上官暖低喃:“我現在才知道我長高了那麼多。”
這條多年前買的素白裙子被現在高挑靚麗的上官暖穿來,顯然成了膝蓋以上的短裙,將筆直白皙的長腿展露無遺,相當修身的設計突顯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
上官暖的膚色屬於那種剔透的白皙,穿上素白短裙,清新脫俗間又透着些許媚惑。
赫連惟用欣賞的目光從下往上看,一雙玉足到筆直長腿再到微紅的精緻臉蛋,眸色慢慢加深。
感受到赫連惟灼熱的目光,上官暖緊張兮兮地站在原地不動,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只見赫連惟的喉結微微滾動,最後輕輕吐出一句話:“我發現你很容易臉紅。”
聽到這話,侷促不安的上官暖小臉更加紅了,而赫連惟繼續說道:“不過我喜歡,喜歡你的一切。”
語畢,赫連惟走近輕擁嬌羞的上官暖,俊臉上滿是柔和。
赫連惟近年發現,愛情這種東西,一觸便上癮。正如她無處不在的純真,忍不住想要更深層次去發掘,想要徹底擁有她獨屬的所有美好。
聞着身邊高大男人的乾淨味道,小臉紅潮未褪的上官暖幾度欲言又止,最後終於輕聲開口:“惟哥哥,我換一件衣服可以嗎?”
赫連惟腳步一頓,柔聲問道:“爲什麼?這樣穿着挺好看的。”
“不是,我發現…被你咬的印記有點…明顯。”上官暖指着露在低領外的白皙脖頸,語帶委屈地低語。
靜默了一會,似乎兀自欣賞着自己的專屬印記,赫連惟勾了勾脣,“去吧,別那麼慢。”
得到特赦令,上官暖快速跑到衣櫥拿了一套有領襯衫和牛仔長褲,然後往浴室奔去,同時不忘解釋道:“剛剛那次我還刷牙洗臉了才那麼慢。”
看着上官暖一氣呵成的動作,赫連惟不禁輕笑出聲,這丫頭還是那麼毛燥起來比較可愛。
又是一陣無聊,赫連惟細細留意着瀰漫着馨香味道的每個角落,看到桌面的一紙《戀愛計劃》。
正當赫連惟拿起那張紙認真看的時候,上官暖清甜的聲音傳來:“惟哥哥,我們以後把這些計劃都走一遍。”
靜默了一會,赫連惟沉沉地吐出三個字:“沒必要。”
聽到這話,上官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明所以地咬脣不語。
感覺到上官暖的失落情緒,赫連惟長臂一撈,直接讓站在一米距離的坐在自己腿上,輕輕耳語:“傻丫頭,又想些什麼呢?我是說這個步驟沒必要。”
眼看着赫連惟抓起筆把一大串約會計劃後面的‘25歲結婚’這幾個大字劃掉,上官暖感覺更加驚恐了。
難道他沒有‘結婚’這一計劃?上官暖秀眉緊皺,烏黑水眸閃爍不明,卻不知道如何啓齒詢問。
就在這沉寂的一瞬,赫連惟用修長結實的手臂環繞上官暖的柳腰,溫熱薄脣貼着對方玲瓏耳際細語:“暖暖,你覺得我會讓你25歲才結婚嗎?”
隨着一字一句清晰地敲進耳朵,感覺到一陣酥麻感席捲全身的上官暖卸下心防,慢吞吞地低語:“可是我覺得25歲結婚算是很早了。”
溫香軟玉在懷,極力自制的赫連惟嗓音有些嘶啞地開口:“暖暖,你還不明白,既然深愛,就要真實。”
不等上官暖領悟過來,赫連惟緩緩站起身,“先去吃早餐,有什麼問題晚上討論。”
“哦,好。”上官暖乖巧地應承道。
親暱的兩人剛走到餐桌旁,赫連伊恰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即刻意味深長地揚聲道:“喲!真不知道說你們慢,還是說你們快。”
情商和智商偏低的上官暖語帶歉意地回答道:“不小心睡晚了,讓伊伊姐久等了。”
聽出了其中深意的赫連惟柔聲插話:“暖暖,別理伊伊。”
“哦。”上官暖端出一副唯男友是從的乖乖模樣,坐下沉默用餐。
一頓早餐還算安靜,早已用完餐的赫連伊上樓拿了筆記本後很是‘識趣’地坐在餐桌上充當電燈泡。
“我說哥啊,現在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五分鐘,你這是要翹班的節奏嗎?”赫連伊一邊做好股市開盤工作,一邊開口道,“你可不像我這個小老闆,遠程操控小心公司被人端了。”
“你敲你的電腦,別管我。”赫連惟給上官暖倒了杯豆漿,淡然回答道。
感覺被某哥嫌棄了,赫連伊瞟了眼淡定秀恩愛的小兩口,幽幽說道:“不就問問麼?這世道單身狗就是各種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