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連惟一臉戒備的樣子,童顏相當霸氣地擺擺手,“沒關係啦,舅媽不會怎麼你的。”
話畢,笑容和熙的童顏一把撈起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小傢伙,毫不吃力地徑直往樓上臥室走去。
進了一個寬敞華麗的客房,把赫連惟放在柔軟的大牀上,童顏溫聲吩咐道:“惟惟,先在這裡待會,舅媽把伊伊安置好就過來陪你。”
不等赫連惟回話,雷厲風行的童顏抱着赫連伊往隔壁走去,開好空調後把小丫頭放在牀上並蓋好薄被,用很溫柔的語氣說道:“伊伊,你先睡,等會舅舅洗完澡就好了。”
“嗯。”赫連伊一臉乖巧地把被子拉高,揚起可愛的笑容,“舅媽,晚安!”
“嗯。晚安。”童顏俯身輕啄小丫頭的粉嫩的臉頰,面帶柔美笑意。
很快童顏就折回隔壁房間,隨即傳來赫連惟清朗的稚嫩聲音:“舅媽,你幹嘛鎖門?”
看着小傢伙一副疑惑的表情,再確認門是否鎖好,緩緩走近牀邊的童顏乾笑了兩聲反問道:“呵呵…惟惟睡覺不鎖門嗎?”
“不鎖。”赫連惟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童顏有些興奮地甩開拖鞋,蹦噠着跳上牀,“額呵?鎖不鎖都無所謂,反正今晚惟惟就跟舅媽睡了。”
眼瞅着俊朗可愛的赫連惟垂眸沉默,童顏有那麼一瞬感覺自己做了逼良爲娼的惡事,不過,只是那麼一瞬間,很快又恢復自得其樂。
“惟惟,來,給舅媽笑一個。”伸出纖細手指挑起赫連惟精緻的小小下巴,開始肆無忌憚的‘蹂躪’大計,“長得真萌,超可愛!”
那種愛不釋手的感覺盪漾在心裡,而手上的動作與此神同步——童顏的兩隻手已經在赫連惟白嫩的小臉上揩油。
被接二連三地‘調戲’,滿頭黑線的赫連惟感覺自己萌萌噠……
不一會,滿心歡喜的童顏便是有感而發:“突然好有成就感,惟惟長得那麼像你家爹地,平時那麼高高在上的人,現在任我揉捏……”
聽着此番低語,赫連惟已是黑線三千尺,這是舅媽的臆想到達巔峰狀態了,還是這張極像老爸的臉太坑了?
“舅媽,我困了。”言下之意,能不能放開你的爪子?
一個鐵骨錚錚的娃硬是被折騰得可憐兮兮,可見恢復本質的童顏功力之深厚。
“哎呦,小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呀,舅媽太激動了。”終於鬆開手的童顏語帶歉意地說道,隨即把小傢伙安置在被窩裡,“睡吧,明天舅媽帶你們出去玩。”
“嗯。”即使被‘欺負’,赫連惟還是很有風度,“舅媽,晚安。”
關了燈,一室靜謐,兩個房間的四個人一夜安睡……
興許是兩小隻過於精緻可愛,初次相處的童顏熱情和關愛與日俱增,把關注度百分百地放在兄妹倆身上,有時候吐出一兩句雷人的話,讓兩個小傢伙啼笑皆非,讓雲沐軒無言以對。
轉眼兩小隻在雲家寄養了五天——第一天友好相處,第二天遊樂場遊玩,第三天動物園一遊,第四五天宅在家培養感情。
期間,童顏樂在其中,雲沐軒欲哭無淚,而兩小隻對熱情洋溢的舅媽有了深刻認識,親密度有趕超九十九分的舅舅趨勢。
這天晚上,一如既往的平靜,也是一如既往地有個小屁孩陪着睡,唯一不同的是幾次三番被無視的雲沐軒幽怨貌似到達某一個爆發點。
在兩個小傢伙照例獨立自主去洗澡的空擋裡,雲沐軒逮住了試圖四處忙碌的童顏,語氣別樣低沉:“顏顏,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突然被堵在房間門口,又聽到如此高深莫測的話,童顏擡眸看着雲沐軒英俊白淨的臉龐,納悶道:“有什麼不妥?”
目不轉睛地盯着童顏一臉純真錯愕的表情,雲沐軒終是語帶挫敗地明示:“惟伊來這五天了,你就沒有關注過我。”
“哦?沒有啊!”童顏回答得正氣凜然,“我們不是每天在一塊嗎?怎麼可能不關注?”
雲沐軒敏銳地捕捉到童顏眼神裡的閃躲,大掌攀上對方纖瘦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說話。”
靜默了一會,感受着越來越灼熱的目光,童顏端出一副認真的神態看着雲沐軒深邃的雙眸,徐徐說道:“好吧,我承認這幾天有些忽略你了,不過也是因爲有兩個孩子要照顧,我們可是答應沐晨他們好好照顧孩子的。”
看着童顏一副‘我很守信’的模樣,雲沐軒俊臉上拂過一絲無奈。
當初一口答應孩子寄養在家,除了孩子其他親戚不在本市,這一要務落在自己身上最合適,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培養自家老婆對孩子的喜愛以及練習照顧孩子,現在這目的早已實現,奈何程度有些過了。
現在是兩隻粉嫩可愛的娃完全搶奪了自家媳婦的無邊關愛,導致自己毫無地位。
更悲劇的是,雲沐軒已經好些天沒有‘吃葷’了!童顏從飄遠地區F省回來第一天同居,第二天見家長加領證,第三至第五天住孃家沒什麼時間接觸,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又來了兩個小傢伙,有意無意間成了最閃亮的電燈泡。
一陣無奈後,具有深謀遠慮的雲沐軒決定循循善誘:“顏顏,你是不是很喜歡孩子?”
“是啊,惟伊好可愛。”說到這個,童顏烏黑的水眸亮了幾分,嘴角掛着柔和笑意,“粉嫩粉嫩的,忍不住想要親兩口。”
對於如此直言不諱的回答,雲沐軒一瞬沉默後大掌觸及童顏白皙的俏臉,低聲細語:“既然你這麼喜歡孩子,那就快點生我們都夢到過的女兒。”
雲沐軒眼底的期待直直撞進童顏清澈的眼眸裡,即使朝夕相處,也有一瞬的癡迷失神。
然而,一個情不自禁的晃神後,童顏俏麗的臉蛋上染上濃重的狐疑,音量不自覺變大:“雲沐軒,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日記?”
雖然童顏有些後知後覺,但有關生女兒的夢境如此隱私的事從未對別人提過,現在卻被某人一臉沉靜地引用,嫌疑已經不能用重大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