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誰讓你動她的!!”
霍皇跳起來大吼一聲,一拳擊倒掐着安水水的保鏢!
安水水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輛超豪華的汽車裡,旁邊是黑沉着臉的霍皇。脖子上的青紫勒痕猶在,她猛地站起來,身子朝車門口縮,狠狠地瞪着霍皇,眼如利劍。
“霍皇你是個混蛋!明明那手鍊已經被你拿走了,你是壞蛋!是混蛋!”
男人冷笑,這丫頭正反只會罵這兩句,髒話還真是匱乏地很哪。
霍皇叫手下的人動手,差點掐死她,明明是個貴族,手段卻這樣兇殘,他竟然敢殺人,他殺點殺了她。
見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安水水底氣不太足,車子中的氣氛僵持着,一會就聽男人輕啓冷脣,淡淡地道,“我的中國名字叫霍皇,你可以稱我爲霍少。”
“你要把我帶去哪兒,我要回家!”他是誰,跟她一點關係都沒,她不稀罕知道。
安水水兩隻手撲到門前摸索着開門,可是那門早被暗鎖了,根本打不開,心頭升起一陣恐懼,難道霍皇想把她送進局子?就因爲她剛纔咬了他?!
“你家在哪兒?”相比於安水水的焦急,霍皇顯得氣定神閒,他沒聽到安水水回答,面上卻一點不介意,反而自顧自地接下去道,“是不是在安城?”
“你……”安水水眼中冒出驚訝和一點匪夷所思。他怎麼知道?她跟郝媽住在安城,可自從出道以來,她就沒說過“安城”這倆字,主要是怕有人找上郝媽,給郝媽帶來麻煩。
男人的眉眼陡然冷戾起來,墨玉的黑眸帶着煞氣盯着安水水,一隻大掌倏地抓過來扼住她的手腕,彷彿要將她折斷一般,夢魘般低念,“我只要你。”
“霍皇你、你真可怕。”
安水水被嚇到了,直愣愣地看着像是要吃了自己的霍皇。
霍皇倏然收手,視線掠過她被自己扼到青紫的腕子,眼神一暗,擡手朝旁邊拿了一份白紙和一隻筆,丟給安水水,“把你的生平寫在紙上,另外—
—”
他隨手將一個還未開封的針管丟給早已經呆掉的安水水,“自己抽管血放進裡面。”
“我爲什麼要按你說的做?!”
安水水叫嚷,張牙舞爪地猶如迴避魔鬼般,將那些紙和針管都扔向霍皇,車內頓時一片紛亂,她回身拍着車門,掙扎着想要逃出去,可忙亂了一番,依然沒能撼動那扇車門。
她覺得霍皇瘋了,一定是瘋了,他竟然要抽自己的血,還要寫生平,他究竟是什麼人,他要幹嗎!
正在這時車子停下來,巴洛克建築風格,城堡矗立在眼前。
一襲黑色燕尾服的霍府管家,恭身打開車門,突然從裡面竄出一個東西來,狠狠撞了他一下,便朝外逃竄而去。
“無法無天!”
霍皇黑着臉,將貼在臉上的一張白紙凌厲揮開,朝左右保鏢厲聲吩咐,“給我抓住她!讓她按吩咐把事情做好,東西送到書房來!”
“是!”
保鏢點頭,跑去抓安水水,遠遠地就看到安水水瘦弱的身子掙扎着,彷彿受到天大委屈般,那張俏臉上流滿淚水。
霍皇眯眸冷睇着她,嘆息般地低喃,安馨……
他少年時代的玩伴,要保護的小師妹,長大後互相愛慕的戀人,他是老師的女兒,霍皇忘不了當年老師照顧他學業生活的一點一滴,他喜歡上安馨是出於本能,他們是彼此的初戀。
但是被家族尋回後,霍皇過着身不由己的生活,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她一家人道別,可是這並不等於他忘記了她。在之後的時間,他在家族的內部鬥爭之餘,每每給她偷偷寫信,可都石沉大海。
一個不願意面對的現實,深深地打擊着他,安馨也許根本不在意他的離開。如果她在意的話,就不會連一封信都不肯回。
這五年來,對他來講,女人如窗臺上的花,被他隨意扔掉重又栽上新的,換了一批又一批。
家族的事情忙得他如陀螺,女人於他只是帶去宴會的裝飾,因爲信沉大海,他幾乎要將五年前
那個稚澀的小人兒給忘記了!可是從她之後,他未對任何女人上過心,他的心裡深處一直在牢牢安放她的位置。
“什麼,她不肯?”
霍皇一拍桌子,騰地站起來,眼中帶着薄怒,到了他的地盤,還有她說不的份?
“聽說你在中國有個親人,‘郝媽’?被押渡回國,被郝媽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我……”安水水小臉氣得俏白,他到底想怎樣。
“安水水,之前告訴過你,我要的是什麼,你不會沒求過人吧。”霍皇沉聲,冷眸睇着她,一寸寸幾乎蝕透她的靈魂。
“我不答應!”安水水低吼,憑什麼他要她,她就要給?
“那好,”霍皇將手中的文件丟給她,“這是那條手鍊當前的市價,你把錢付了,我立即放人。”
安水水接過那標價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氣得渾身直打哆嗦,“兩千萬?你搶銀行啊?!”
霍皇無動於衷地邪氣的挑了挑濃眉,“你可以去國際上打聽打聽霍氏旗下珠寶鑽石的市價,看是不是值這個價。”
“我寧肯去坐牢!”讓她賣身還這兩千萬,安水水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圈套裡,尤其是她竟然莫名其妙地惹個霍皇,她跟他八竿子也打不着呀。
“有志氣。”
回答她的,只是霍皇低沉渾醇的醉人嗓音,下一秒,安水水被帶出去。
安水水直到離開,都沒再回一下頭,霍皇死死地盯着她纖瘦的背影,邪氣的墨眸燃着怒焰!
這絕不是安馨,絕不是當年的安馨!霍皇無聲低念,“啪”地記刺耳聲,手中的杯子,被他的怒氣波及,捏成碎片,帶着一掌的鮮血!
想當初,在他未曾被霍家找回時,他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他想給安馨買個髮夾,甚至動了去搶的邪念,是她勸回來,那時候的她那樣美好,而這個安水水……如廝地面目可憎!
“他根本就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安水水邊走邊憤憤不平地嘟囔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