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紹風自她的胸前慢慢地擡起頭,一雙墨色的眼眸染着濃濃的情念,性感的脣輕輕一抿,笑得邪肆,“想要了?許芊芊,你想要就說出來。”
她怎麼會說出來?
許芊芊死死地咬住脣,季紹風直接用手一推她的下巴,她緊咬着脣的牙齒咯噔了一聲,疼得她趕緊鬆了口。
“不想要?”對她現在的反應明顯不滿足,季紹風輕哼了一聲,故意用小紹風輕輕地摩擦着她此時已經難受得要死的……
瘋子!
變態!
這男人要上就上,上完滾蛋,爲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季紹風,給我,求你給我!”許芊芊忍住心裡的那種屈辱感,雙手緊緊地抱住季紹風結實的胸膛。明明想要把他推開,結果到最後她卻只能把他抱得更緊,這種感覺,真的好難過。
“乖,這才聽話!”季紹風輕笑着,身體已經完全進入了她的領域,已經渴望久了的田地突然得到了耕種,許芊芊眉心一蹙,竟然忘記了內心深處那種抗拒感。
很久,久到許芊芊渾身發軟,季紹風這才鬆開她,抱着她沉沉地睡了下去。這一夜,他睡得很踏實,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睡的好覺,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醒過。
許芊芊是被餓醒的。
在她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她差點兒尖叫起來。季紹風就睡在她的旁邊,臉上竟然露出了小嬰兒得到好吃的滿足的表情,以前看習慣了的冷漠陰鷙完全消失不見……
受了傷還那麼有力氣,真是有病!
許芊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她的褲子被季紹風丟到了他那邊的牀下,她必須在來人之前穿好褲子下牀。
小弧度地動了一下,確定季紹風沒醒,她這才低頭彎腰去撿……
啪!
屁股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
季紹風睜着眼睛,一副看到好戲的表情。
“你……你不要臉!”這個男人是故意裝睡的,剛纔他肯定醒了!
“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要臉幹什麼?要屁股就行了!”什麼話從他的嘴裡出來都那麼帶着濃濃的太陽色,偏偏這個男人說得還那麼理直氣壯,不要臉。
許芊芊耳根已經紅了。
“許芊芊,在我的調教下,你越來越聰明瞭!”什麼樣的話她都能聽懂。
不想跟他廢話,許芊芊低頭拿起自己的褲子快速穿好,這才衝下了牀,一臉防備地盯着他,“我去買點吃的,你先休息一會兒!”
昨天晚上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着的,這個男人真的是病人嗎?
她怎麼覺得自己跟他比起來自己更像病人。
“不用了。”季紹風坐起來,開始穿衣服,“我馬上出院。”
他今天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的宴會,這個宴會他必須得去。
許芊芊哦了一聲,給他收拾東西,反正他只是輕度休克,醫生說只要給他打止血針就好了。
“今天晚上,你也要陪我去參加宴會。”季紹風已經打自己從病人打扮成了西裝革履的總裁大人。
許芊芊怔了一下,嘴張得有點大,“一定要嗎?”她這段時間瘦得厲害,在監獄裡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她現在這樣去應該不太方便吧!他想要帶女伴,直接帶羽冰娜就好了。
“你不想去?”季紹風不悅地盯着她。
“沒有,我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他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改變。
“……”許芊芊盯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要是白眼能夠殺死人該多好啊,她估計寧願不要眼睛了也要用白眼殺死他。
季紹風就像一頭蠻牛,病了一場以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吳媽對兩個人現在的狀態非常滿意,臉上的笑容一天都沒有消下去。
這是一個慈善拍賣會,據說籌得的資金全部都捐給西部的貧困孩子。
在場的有錢人個個都是珠光寶氣,貴婦們見面第一句話就是吹捧自己身上的首飾有多值錢,許芊芊坐在季紹風的身邊頓時覺得話少的人真好……
“你看看臺上的那些珠寶,哪些好看?”季紹風突然轉過頭,聲音淡淡的。
什麼?
許芊芊茫然地轉頭,他不會想要給她拍賣珠寶吧?這裡的珠寶個個都價值百萬以上,她對那些超過自身價值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
“這麼驚訝幹什麼?”季紹風微微蹙了眉頭,“我對情婦向來大方!”
“……”
許芊芊心裡涼了一截,櫻紅的脣輕輕抿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是啊,她現在已經徹徹底底成爲他的情婦了,她現在開始努力學乖,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要接受他的欺辱!
而且,她還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目光很茫然地從那些珠寶上掃過,如果是無法避免的,那她也絕對不能太對不起自己,在沒有足夠的錢之前,她是不可能逃離他身邊的。
“那個好。”許芊芊指着全場珠寶中價值最高的項鍊,她雖然不認識那個項鍊,但能夠看得出來,那款項鍊設計精美,絕對是首飾中的奇葩。
“我的女人眼光果然不錯。”季紹風性感地脣輕輕一抿,眉頭挑了一下,笑得慵懶絕色。
其實,他不發神經的時候,五官真的完美到了極點。
只是,在許芊芊的記憶中,這個男人就沒有一刻沒有發過神經。
前幾個首飾都被人買走,許芊芊看上的項鍊在第四個拍賣,拍賣師剛說出價,就有一個貴婦舉牌喊,“三百萬!”起價明顯比前三個高很多。
季紹風的指尖輕輕地在標價牌上敲擊着,很隨意,沒有任何的旋律。
“五百萬!”
又有一個貴婦取起牌子。
許芊芊眯了眯眼睛,這條項鍊在五百萬之內拍下都是不虧的,但一旦超過了五百萬……應該不會有人比五百萬高了吧。
“一千萬!”季紹風突然舉起了標價牌。
“……”
他有錢也不能這樣砸啊,一千萬足夠買兩條這樣的項鍊了!
季紹風一開口,再沒有人敢往上添,也沒有人會傻不拉嘰地再想要拍下這條項鍊。
誰都知道,跟季紹風做對,無疑是找死。
當禮儀小姐將那麼貴重的項鍊遞到許芊芊手裡的時候,幾乎在場所有的貴婦們都深吸了一口氣。天啊,季紹風出大手筆竟然是爲了這麼一個黃毛丫頭!
“怎麼樣?近距離看是不是更喜歡?”季紹風得意地揚起眉,臉上露起了小孩子氣的笑容,一副做了好事想要得到長輩誇獎的模樣。
許芊芊打開盒子,認真檢查後才一本正經地盯着季紹風,“你虧了!”
“……”
死女人。
季紹風臉上的表情頓時凝了下去。
“這條項鍊市場價應該不會超過五百萬,而且這上面的珍珠,已經有些磨損,其實如果真要買的話,三百萬是絕對綽綽有餘的……”
砰呲!
季紹風冷冷地從盒子裡拿出項鍊,用力地摔在地上,上面的珍珠頓時散落了一地。“我愛花多少錢買都是我的事,你不要就算!”
許芊芊呆住了,她只不過說了一句實話而已,這個男人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他是不是也太陰晴不定了一點。
慈善宴會因爲這一幕頓時氣氛有些僵住,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望了過來,許芊芊盡力把頭縮回去,她本來就已經是這裡的焦點了,現在估計那些女人會在心裡把她笑死。
她不知道,一雙眸正死死地盯着她,一瞬不瞬。
後來季紹風還買了一幅名畫,估計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麼風雅的人,那幅名畫到最後被季紹風以一百萬的價格買了下來。
“啊,季總,我們好久不見了。”宴會一結束,那些想要給季紹風拉關係的女人們都涌了過來,許芊芊很快就被人羣擠到了角落裡,連季紹風的邊邊都看不到。
這樣也好。
許芊芊盯着地上的珍珠。
真可惜,這一條項鍊值一千萬呢,她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錢丟掉吧。
只是,那些珍珠已經分散到了各個不同的角落,要撿起來的話那些女人肯定又會笑話她。
內心深處高傲和此時心靈的卑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許芊芊咬了咬牙,彎腰撿起了幾顆離她不遠的珍珠。
一隻高跟鞋突然狠狠地踩中了許芊芊的手背。
“啊!”疼!
許芊芊吃痛地縮回手,人太多,她竟然不知道是誰踩的她。
真的痛死了。
許芊芊揉着被踩痛的手,站起來,五官被痛得有些畸形。
因爲她剛纔那叫聲,許芊芊再一次成爲了衆人的焦點,四周頓時鴉聲一片。
季紹風的目光冷冷地從人羣中望過來,在看到她發紅的手背時,突然深深地一眯,推開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徑直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地問,“誰踩的你?”
這高跟鞋鞋印那麼明顯,絕對不是輕輕碰到的。
四周再一次沉默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許芊芊,讓她恨不得挖一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她都沒有看到是誰踩到的她,他跑出來吼什麼吼啊。
“誰敢動我的女人!”季紹風陰鷙的目光掃向四周,臉上明顯染上了火氣,大掌摟住了許芊芊的肩膀,狂妄的話幾乎從齒縫裡吐出來,“現在承認還來得及,別讓我去調錄像!”
只要調了錄像,什麼事情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