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回是真的恨透了他?
“許芊芊,你說話!”她罵他打他都行,就是不能用這樣的眼神看他,這樣他跟路人甲有什麼區別。
許芊芊蒼白的臉上,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她再也不想跟這個惡魔說任何話,有任何的交集。
“許芊芊,你再不開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你!”她剛小產,他竟然又想要掠奪她的身體?
許芊芊在心裡冷漠地笑着,嘴角也不自主地揚起了一絲詭異的笑意。
她這具身體反正已經殘破不堪,她不是他的寵物嗎?他什麼時候想要掠奪還不是看他的心情?
看到她嘴角的笑,季紹風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真的寧願他打她罵她,也不想她那種陰陽怪氣的表情。
“許芊芊!!”季紹風氣惱地把她摁在牀上,伸手強勢地解開了她的衣裳,溫熱的大手在她的身體上逗弄着。
他要逗弄着她身體裡的感覺,他要她像以前那樣臉上露出一層紅蘊,急切地等待他的寵幸……
但是!
她已經沒了任何感覺。
他已經用盡了一切的辦法,脣幾乎吻遍了她的全身,所有她昔日敏感的地方他都刻意的停留逗引。
因爲她小產的原因,他並沒有真正地與她融爲一體。
她就這麼虛弱冷漠地接受着他的逗引,身下某處從頭到尾都乾澀得要命!
季紹風吻着她嘴脣的脣瓣突然鬆開,一直緊攥着的右拳突然重重地擊中了病牀。
低頭,疲憊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眸。
很久,他才慢慢地擡起頭來,那一雙好看的墨色眼眸裡突然多了一層霧氣,一字一句咬牙擠出,“許芊芊,你必須臣服於我!”
跟他玩,他有的是時間陪她好好的玩。
在醫院呆了七八天,許芊芊被接回了季苑。吳媽傻傻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心裡不自主地痛起來。
七天了,許小姐一句話都沒有說。
季紹風竟然就這樣呆在她身邊七天?
他不是說恨她嗎?不是說要用毒品摧毀她嗎?爲什麼她出了事受了傷,他卻不管不問留在她身邊……他的心裡明明是喜歡許小姐的。
這兩個人,真是倔強得讓人頭疼。
“少爺,許小姐,你們先休息吧。”
吳媽盯着許芊芊,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表情。
許芊芊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以前的許芊芊雖然話不多,但是卻是一個讓人看一眼就喜歡的女孩子,現在的她卻是讓人看一眼就心疼得心碎。
“許芊芊,站住!”季紹風低吼一聲,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你身上都臭了,去洗澡!”
他是故意想要激起她的怒火,他寧願她現在生氣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也不想看到她從頭到尾都保持着這樣死屍一樣的表情。
結果。
許芊芊乖乖地被他扛到了浴池裡,什麼話都沒有說,竟然漠然地轉過身去,脫下了身上的衣裳……
她寧願被他看光光,也不打算跟他說一句話。
“許芊芊!你到底要裝傻裝呆到什麼時候?”這幾天他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以他倔強的性格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她到底要跟她計較到什麼時候?
她腹中的也是他的孩子,他難道不心痛?
許芊芊沒有反應,竟然伸手打開了冷水。
冰冷的水澆在了她的身上……
季紹風氣得趕緊關掉了冷水,雙手狠狠地鉗着她的肩膀,臉上全是陰晦的怒意,“許芊芊,你從頭到尾都是我的,我現在命令你,開口說話,聽到沒有!”
他不要她像個活死人一樣,他要看到那個會跟他爭吵會跟他計較會逃跑會歡笑的許芊芊……
許芊芊擡頭看着他,眼睛裡依舊什麼情緒都沒有。
好像,她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別的表情一樣。
“許芊芊?”看着她現在的樣子,季紹風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疼痛。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纔會逼得她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你是不是真的以爲不開口說話我就對付不了你,嗯?”之前醫生交待小產後一個星期內不能行房,他好幾次都差點兒被她氣得想要強上她,但每次都被他控制住了。
她是不是以爲他真的不敢再碰她?
伸手霸道地將她拽入懷裡,他的手已經毫不客氣地滑上了她的臉頰,很有逗引性質地撩拔着她身體各處的柔軟。
一個星期沒有碰了,他真是想她想得緊。
雖然每天都看到她,但他現在卻還是不覺得滿足。
他打橫把她抱起來,不容拒絕地將她丟到了自己的牀榻上。柔軟的牀和醫院裡的病牀感覺還是不一樣……季紹風身子撲過去,剛想說話,許芊芊突然睜開了眼睛,慢慢地伸出推他。
“你想要什麼,說出來!”跟他說一句話就那麼難!
許芊芊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季紹風不悅地蹙着眉頭,狠狠地咬着牙齒,“你不說,那我今天就做到你說話爲止!”
他發狠地去吻她的脣,她不躲避,也不抗拒,更不迎合。
他覺得自己現在吻的就是一具保存得非常完好的木乃伊。
媽~的。
季紹風氣急敗壞地一拳頭狠狠擊了牀榻,咬牙切齒地說,“想說什麼,寫出來!”死女人真是給他槓上了,到了現在她竟然還什麼也不說。
許芊芊艱難地從他的身下爬起來,慢慢地走到書桌旁,拿筆寫了兩個英文字母。
tt。
tt?什麼東西?
季紹風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很久後他才從疑惑中清醒過來,這個死女人竟然要他戴套套?她現在就那麼嫌棄他?
他的臉再一次變得陰晦不明,臉上是蓄勢待發的濃濃憤怒。
“許芊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掐死你!”他還沒有采取防護措施呢,她竟然已經開始嫌棄他了!
許芊芊漠然地看着他,雖然臉上依舊沒有情緒,但季紹風看得出來,那是她此時最後的底限。沒有套套,她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他碰!
很久。
季紹風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低吼着站起來找套套。
他向來放縱慣了,男女歡愛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戴套套,想要阻止女人懷孕,他習慣性的讓女人服避孕藥!想不到這一回他竟然被這個死女人逼着退步。
許芊芊靜靜地看着他的身影,心莫名的抽痛起來。
她真的恨透了這個男人,這已經是她現在唯一能爲自己做的事情,既然他說過不會讓情婦產下他的孩子,那麼,她就絕對不能再讓那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季紹風,你嫌棄我爲你懷孩子,你知不知道,我何嘗不嫌棄爲你懷上孩子!
季紹風的前戲做得很足……他強忍着身體裡的慾念,努力想要逗引出她身體裡的生理反應,可是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裡依舊乾澀得很。
“許芊芊?”緩慢與她融爲一體,感覺進入時她身體強烈的緊繃感……他知道她肯定很疼。
她寧願疼也不願意享受他給她的歡愛?
她就真的那麼恨他?
許芊芊閉上了眼,無論這個男人怎麼在她的身體裡發泄馳騁,她都沒有睜開眼睛。既然躲不了,那就不要再躲了,她這輩子再也不想跟他說話……
“你知道那天晚上對付你的人是誰嗎?”季紹風突然湊了過來,眼神裡帶着濃濃的慾念。
許芊芊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無論是誰,她都不想知道。
“是段年瑾。”妖孽的聲線緩緩傳來,卻殘忍到無情。
一直緊閉着的眼眸在那瞬間睜開。
許芊芊的臉上總算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看到她現在的反應,季紹風眸子一冷,更加狂野地在她的身上索奪,吻移到她的脣上狠狠地吻着,果然,她的心裡果然段年瑾最大。
那種濃濃的憤怒感縈繞在心頭,氣得他快要爆炸。
他用盡一切辦法都沒有讓她流露出一絲異樣,結果段年瑾僅憑着他的名字就已經打動了她。
他的身體更加狂烈的津動着,不管她現在還乾澀的身體,也不管她若隱若現的痛楚,只是憑着自己的慾念瘋狂地發泄着自己的身體。
很久,久得許芊芊終於熬不住暈了過去,他這才緩緩從她的身體裡出來,雙手緊緊地按在她的肩膀上,身子呈一個拱橋狀,一動不動。
掠奪了,佔有了,他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快樂。
她的心,已經離他越來越遠。
許芊芊,我對你上了心,你知道嗎?
夜總會裡,季紹風一個人斜着身子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身旁坐着一個氣質優雅的女人。羽冰娜半個身子歪在他的肩上,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他的大腿上,聲音沒有平常的嗲聲嗲氣,“阿風,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季紹風像沒有聽到般,沒有迴應,只是微微蹙了眉。
“那個女人對你不好?”羽冰娜能夠跟在季紹風身邊一年,確實有她的過人之處。她比普通的女人要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季紹風繼續喝濃烈的酒,英俊的臉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個死女人現在連一句話都懶得跟她說,這叫好?
他真的想把那個女人的腦袋敲碎,也省得他這樣對她糾結心煩。
“阿風,你不要喝那麼多酒,你的胃本來就不好。”羽冰娜心疼地握住了他執手的杯子,瑪瑙一樣的大眼睛閃閃發光,“你不應該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整座大森林,這不是你應該有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