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段年瑾任由着她走向房間大門,目光一直順着她的身影望着,長長的睫毛微微抖了一下,復重新垂了下去。
許芊芊原路返回,語氣憤怒到了極點,“段年瑾,你快點放我回去!”他把她抓到這個孤島來幹什麼?
“芊芊,你以前沒有這麼單純的。”段年瑾很悠閒地喝了一口牛奶,慢慢地說,“我把你帶到這裡來,怎麼可能會讓你輕易地離開?”
“段年瑾,那你想幹什麼?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回到當初,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許芊芊有些氣餒地投降,她現在只想要離開這裡。
“難道我強上你你不恨我?芊芊,你跟季紹風的開始是不是因爲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對他那麼捨不得是不是也是因爲他玩弄過你?”
段年瑾的話說得很難聽,他知道,很多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捨不得,不關乎愛情,只是因爲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你想要說什麼?”許芊芊死死地盯着他,有些不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只是想說,我們在這裡好好地培養感情,總有一天你也能夠會像愛上季紹風那樣深深地愛上我,我相信。”
“瘋子!”她之所以喜歡上季紹風不是因爲這種下流的事情,在某些方面,季紹風真的很細心很貼心。
“我是不是瘋子不重要,芊芊,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輩子你註定了是我的女人。”段年瑾說得堅定,手揮了揮,向她招喚,“過來吃飯了,吃飽了有力氣你纔有資格反抗,不然你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就任由我把你吃抹得乾乾淨淨。”
許芊芊倔強地轉過頭,她纔不會吃他做的東西。
傻丫頭。
段年瑾目光深沉地凝視着她離開的瘦削身影,心裡有種莫名的悲涼。曾經,他觸手便可以得到她的笑容,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離她已經越來越遠了。
與其再像之前那樣裝白馬王子,他寧願像季紹風那樣強勢一點,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雖然許芊芊很想一直倔強下去,然而她卻還是敵不了飢餓的折磨,正如段年瑾所說,她只有吃飽了喝足了纔有資格跟他對抗,如果她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那不是給他機會讓她吃麼?
半夜,許芊芊偷偷地進入廚房,拿起一塊麪包快速地啃起來。
她一整天都沒有吃任何東西,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以光電之速解決了手裡的一塊大面包。
還是很餓。
許芊芊拍了拍肚子,目光掃視了一圈,沒有吃的了。
忍了忍,她只好回到房間裡去睡覺,用睡覺來解決飢餓。
夢裡,她似乎看到了段年瑾輕輕地打開門,當着她的面一件一件地脫下了衣裳,很溫柔地把她壓在身下,瘋狂地吻着她的脣。
啊!
許芊芊被噩夢嚇醒,雙手撐着身子站起來,額頭上已經滿頭大汗。旁邊一具溫柔的男體突然湊過來,許芊芊怔怔轉過頭,只見段年瑾安靜地注視着她,性感的脣抿成了一條線,“怎麼了芊芊?”
怎麼的是他?
他怎麼會進她的房間的?
她不是都已經上了好幾把鎖麼?
許芊芊幾乎要瘋狂了,她真的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段年瑾似乎下定主意要把她死死地困在這裡。
“段年瑾,你滾出去!”許芊芊幾乎歇斯底里地怒吼出聲。
段年瑾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握出了她伸出來指向門口的手指,慢慢地遞到了自己的脣,張嘴狠狠地咬了一下。
鑽心的疼痛從指腹傳過來,許芊芊想要抽回手卻已經來不及,只能任由他狠狠地咬着。
段年瑾真的瘋了!
“還要我出去麼?芊芊,我不想讓你更痛。”段年瑾轉眸,看到許芊芊已經明顯溫馴的臉頰,很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今天我帶你出去玩玩,你想玩什麼?”
玩個頭!
許芊芊冷冷地轉過頭,很沒好氣地說,“我想玩開槍殺人,你敢玩麼?”
“你有興趣?”段年瑾不怒反笑,手指微微鬆開,許芊芊趕緊從他的手裡奪回了自己已經被咬得出血的手指,小臉氣得慘白,“段年瑾,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一個大男人只知道強姦女人,你好意思麼?
”
“那季紹風又比我好到哪裡去?”段年瑾眉宇微微皺了起來,很不滿地望着她,“芊芊,我以前什麼都聽你的,你不願意婚前行爲我便從來不爲難你,你不喜歡我發脾氣我就從來不發脾氣,結果我得到
了什麼?你在結婚當天晚上去找季紹風,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纔是那個你說過要一生一世相守到老的男人。”
“我說過,以前的事情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許芊芊移開目光,對於段年瑾,她的確有些冷血無情,但是當初她夜夜夢到段年瑾的事情又的確讓她心有餘悸。
“怎麼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芊芊,難道我連要了你兩個晚上,你都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怎麼可以下賤到這個地步?”段年瑾突然開口,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她下賤到這個地步?
她現在除了忍她還能做什麼?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很清楚地知道一點,有些東西是上天給她的災難,她躲不掉,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堅強,就是離開。
如果季紹風真的愛她,她會在意嗎?
“既然我在你的眼裡已經下賤成了這個樣子,那能不能請段大少爺你格外開恩,別再來找我這個下賤女人的麻煩。”許芊芊站起身來,有些無語地又重新坐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衣服又被他拔光了。
奇怪,她怎麼會一點知覺都沒有?
“你又給我下藥?”許芊芊咬牙切齒地瞪着他,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
“就算我給你下藥,你不是一樣對我的身體很有感覺麼?”段年瑾鼻子哼了哼,昨天晚上他把她壓在身下,她的嘴裡竟然叫着季紹風的名字,該死的,他有多討厭從她的嘴裡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尤其
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
“無恥!”許芊芊已經不知道怎麼迴應段年瑾的無恥。
她明明記得自己這段時間快來歷假了,按理說現在就快來的了,怎麼還沒有來?如果來了,她不相信段年瑾無恥到連來歷假的女人也欺負。
“我給你吃了黃體酮。”段年瑾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很隨意地摟住了她的腰,“你大姨媽會推遲。”
“段年瑾,你爲什麼要這樣?”許芊芊難以遏止此時胸口的怒火,狠狠地掙開了他的手,“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難道你喜歡一個女人就一定要得到那個女人的愛,你這樣的愛會不會太自私?”
“那我問你,當年你是真的喜歡過我是不是?”當年的一切都歷歷在目,他不相信當年她對他的好感是假的。
“那只是曾經!”
許芊芊有些無語地開口,她已經有些無力吐槽了。
“就算是曾經也很好,至少你是真的喜歡過我。”段年瑾很得意地開了口,極其認真的望着她,“芊芊,只要你曾經喜歡過我,我們就還有機會,我們還可以永遠這樣下去。你看看,這裡有你喜歡的東
西,你喜歡畫畫,我給你準備了很多畫具,你喜歡彈鋼琴,後面有鋼琴。”
“就算這裡有我喜歡的所有東西,但就因爲這裡有一個我不喜歡的你,所以,我不想繼續呆下去!”許芊芊也一點沒有給他面子,是不是男人的愛都那麼的囂張霸道。
“我會讓你慢慢喜歡上我的。”段年瑾冷冷地抽出手,一臉悠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畫具在後面的房屋,你可以去拿,鋼琴在後面的花房。”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要!”許芊芊扯開他的手,剛想發火,段年瑾已經站起身離開,對她的怒火直接選擇了忽視。
她真的無法相信面前冷漠無情的男人就是段年瑾。
咬了咬牙,許芊芊快速地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門。她一定會想到辦法離開這裡的,外面有海,肯定會有潮汐。
淡淡的金色陽光在灑在沙灘上,給沙灘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澤。
許芊芊撿起地上的一片葉子,朝水中央拋去,葉子停滯不前。現在怎麼會靜得連風都沒有?
想了想,許芊芊去旁邊拆了一片長樹枝,插到沙灘裡做好了標誌,現在還沒有漲潮,等漲潮的時候她再想辦法將信息送出去。
雖然,她知道這也只是她最美好的願望,但這樣就足矣。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許芊芊由起初的壯志滿滿已經變得像是烏龜,就算起潮了又怎麼樣,這裡似乎跟外界隔絕了一樣,她所有送出去的信息都沒有任何人的迴應。
她真的很想一拳把段年瑾狠狠地打暈,可是她也很清楚,就算把他打暈了她也離不開這裡。他似乎早已經跟她做好了要在這裡同歸於盡的打算。
好幾次她都想要看看他是用什麼方式跟外界的人聯繫,但每次都讓她很失望,段年瑾沒有任何的交流工具,但孤島裡總會有食物。
慢慢的,許芊芊停止了反抗,有些東西她知道就算反抗也無濟於事,好在自從她乖乖地接受了他的囚禁之後段年瑾很少侵犯她,雖然每天晚上還是抱着她睡覺,但不會再出現以前那種她暈暈欲睡醒來後
發現身上衣物全無的情況。
轉眼半年過去,許芊芊還是沒有找到機會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