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量!”蘇涯沉默着,臉上的笑容很勉強,臉色也變得有些差,“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替你想辦法!”
想要治寶寶的病的確很困難,但是想要治季紹風的病,其實不是那麼難的。
“多謝。”許芊芊擡頭。
蘇涯沒有說話,手指很隨意地敲着沙發,眼神卻避開了她的目光。
他真的很想說,他幫她,並不是爲了聽到她一句謝謝。
如果當初,他能夠在買下她之後靜下心來聽聽她的求饒,她會不會不會逃跑,會不會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愛人?
如果她不逃跑,那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可是……這世上最不可能出現的藥叫後悔藥。
“有我在,相信我……”沉默了好久,他的脣才慢慢地動了一下,從喉間慢慢地吐出了幾個跟他性格完全不相符的音節。
他不擅長溫柔。
但這一刻,他整張臉都莫名的溫柔起來。
高爾夫球場裡。
一個性感的西方女人幾乎掛在了季紹風的肩上,雪白的胸脯露出了半個誘人的弧線,金黃色的波浪捲髮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的誘人。
季紹風穿着一身雪白的運動服,站在陽光底下,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阿風,來,喝口水!”女人拿起一杯飲料遞給他。
季紹風冷淡地掃了一眼,聲音幾乎從喉間吼出來的,“你有病,站遠點!”
這女人馬上都快貼他身上來了!他從來沒有那麼討厭哪個女人的接觸過!
“阿風,你怎麼這樣兇嘛,不要生氣了嘛,你不喝飲料,我拿點別的東西給你嘛!”被罵的女人沒有生氣,擰開蓋子自己把飲料都喝了個乾淨,刻意高擡起性感的脖頸。
季紹風冷淡地看着,嘴角微微扯了扯。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是很性感的,尤其她那令無數男人眼睛發直的身材,簡直眩目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手機突然吱了一聲。
季紹風像趕蒼蠅一樣把那女人推到一旁,不耐煩地拿起手機:“幹嘛?”
“阿風,你剛纔推疼我了!”女人又在旁邊叨叨。
季紹風伸手把她推開,語氣難聽得要死,“溫凱特,你腦子有坑,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踢出去!”這女人真是煩得要死,真不知道老頭子怎麼會給他找這樣的貨色?
“你跟她在一起?”蘇涯沉默了一下,淡淡地道,“在哪裡?”
“打球!”季紹風看到溫凱特又粘過來,臉色很難看。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第一次讓他崩潰。
他有一種想要把她掐死塞進土裡的衝動。
“正好我也在!”蘇涯輕輕笑着,英俊的身影已經在球場出現。他的目光很隨意地掃過,落在了季紹風身邊的金髮女人身上。
確實是一個性感尤物,但,跟許芊芊比起來,還是少了點什麼。
他有了溫凱特,那許芊芊怎麼辦?
蘇涯沉默地看了一眼季紹風,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來,打球!”
“聽到沒有,到一邊去!”眼看着旁邊女人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季紹風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金髮女人見過蘇涯,不悅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扭捏着腰到旁邊陰涼處坐着。
“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在找一個東方姑娘!”蘇涯很順利地將球打進洞裡。
季紹風手臂晃動着,沒有理他。
“我找到她了,所以我要追求她!”蘇涯目光一直緊迫地看着他的表情。
“然後?”季紹風很隨意地站直身子,“你想說什麼?”
“她叫許芊芊!”蘇涯嗓音低沉,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
下一秒,季紹風眼眸驟然一眯,臉上的溫和的感覺剎那間消失爲零。“你再說一句!”昨天才剛提醒他讓他遠一點,現在他竟然說要追求她。
“我知道你們的事情,你根本不記得她,所以沒有權利左右別人的意願!”蘇涯的眸色沉了沉,晃動着球杆,打算入球。
砰。
他手裡的球杆被打掉,季紹風冷傲地站在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壓迫窒息。“你休想碰她!”季紹風再一次將他手裡的球杆丟到旁邊,垂下眸,眼神裡全是濃濃的執着,“她是我的!”
“是嗎?”蘇涯盯着他,很無害地輕笑着留給他一句話。“反正在你沒有記起她之前,她都不是你的!”
該死!
看着蘇涯的身影,季紹風臉上難掩盛怒的容顏。
“阿風,來,我們繼續打球!”溫凱特粘了過來。
“滾,你敢再靠近一點信不信我打你!”季紹風甩開掛上他肩膀的女人,臉色臭得要死。
蘇涯最近出現得很頻繁,做爲歐洲蘇家的唯一繼承人,盛老是自然希望和蘇家拉上關係的,只是明之恩看蘇涯的眼神多了一些防備,就連許芊芊也覺得蘇涯對她的態度好得有點過分。
原本熱鬧的uone-love餐廳在短時間突然停止了營業,幾乎所有的服務員們都屏氣凝神,目光望向餐廳一樓的一角。
那裡坐着四個高大的男人,而男人的鄰桌,許芊芊很無語地坐在那裡。
她今天本來和明之恩約好出來給寶寶買東西的,結果竟然在餐廳裡遇到了蘇涯,好吧,蘇涯同志加入了她們的兩人桌,十分鐘後,段年瑾也很不巧地出現……
三男一女其實很和諧的,大家的表情都很平靜。
然而,前提是在季紹風沒有出現的情況下。
季紹風一出現,餘下三個男人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能不難看麼,這個男人一來,立馬點了餐廳裡的所有酒……明之恩看到一瓶瓶名酒,眉頭皺得很緊。
他幾乎不喝酒的!
“夠了,之恩,別喝了!”明之恩臉頰已經紅了,卻還不服輸地拿着酒杯喝酒。
季紹風冷冷的眼神殺過來,不悅地盯着她抓着明之恩胳膊的手。
他真想把這個女人給掐死,爲什麼她的一舉一動現在都能夠拔弄他的神經。
“是個男人就喝!”季紹風砰的一聲,將酒瓶放在中間。
已經有些醉意的明之恩眼神頓時兇狠,臉上也沒有了平日的陽光笑臉。段年瑾也拿起酒瓶,毫不示弱。
蘇涯更不用說,一副酒很好喝的表情。
許芊芊尷尬地看着除了季紹風之外的三個男人,頭一回覺得有些摸不清頭腦,大家到底都怎麼了?
一個小時後,明之恩已經癱了。
兩個小時後,段年瑾也終於不敵季紹風,敗下陣去。
三個小時後,蘇涯意興闌珊地勾了勾脣角,繼續喝。季紹風一雙眼睛殺過,冷冷地站起來,拳頭打下去,蘇涯也成功敗北。
野蠻人!
對季紹風的舉動完全不理解的許芊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是那麼討厭她嗎?他現在是不是腦袋被槍打了。
“許芊芊,你敢碰他們試試!”季紹風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語氣霸道得要死。
許芊芊白了他一眼,伸手想叫服務員過來幫忙。
一隻胳膊突然從後抱住了她的腰,下一秒,她整個身子被打橫抱起來,季紹風迫人的氣息在她的鼻端飄過,一雙眸子很黑很黑,黑得看不見裡面有什麼。
“放開我!”這個男人發什麼神經,不是說過討厭她的嗎?現在他抱着她算什麼意思?她今天可沒有死皮賴臉地纏着他。
“你確定要我放開?許芊芊,你成功引誘了我!”季紹風微紅的眼死死地瞪着她,抱她的手指幾乎已經侵入了她的肌膚裡。
引誘?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季紹風,你放開我,我現在不需要你了!”蘇涯說kicone醫生有七成把握治好寶寶,她現在根本就不需要和季紹風做那樣的事。
“不需要了?”聽到這句話,季紹風一雙黑眸死死地瞪着她,幾乎要把她瞪出一個窟窿,“你再說一遍,許芊芊,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她竟然敢當着他的面說不需要他了!
爲什麼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竟然那麼的難受。
不需要他了,那她現在需要誰?
“季紹風,我再說一百遍也是這樣,我現在不需要你了,你放開我!”她用力地掙扎着,兩腿在空中晃個不停。
“閉嘴!”季紹風粗魯地抓住她不斷晃動的兩條腿,冷峻得沒有表情的臉死死地瞪着她,雙脣用力深吻下去,脣舌與她的脣舌狂肆地摩擦着。
什麼叫不需要了!
他季紹風纔不是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人。
“季紹風,你有病……你應該去看醫生,你放開我……唔唔……”他的舌吻得很深,許芊芊被吻得靈舌發麻,到後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季總,季總,房間已經開好了!”餐廳經理很識相地走過來。
季紹風眼神越來越迷離,估計是喝了酒的緣故,他冷峻的臉上多了一層紅蘊。
許芊芊被他強勢地摔到牀上,渾身的骨頭都快散了架。
喝酒了的季紹風簡直太恐怖了,完全不把她當人看。許芊芊吃痛地撐起腰,又被季紹風重重地壓倒在地。
呲!
他強壯的身軀差點壓斷她的腰。
“疼啊!”許芊芊疼得牙齒都在顫抖。
“這樣就疼了麼?”季紹風低頭凝視着她,黑眸幽暗,“許芊芊,我們應該做點讓你不疼的事!”
什麼不疼的事?
許芊芊快速反應過來,伸手狠狠地掐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強健有力,許芊芊根本就推不動他,只能由着他壓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