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嫁給他的,她遲早要把身體給他。
而且如果就這樣冒冒然推開他,她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年瑾,我馬上要下去,你不要這樣。你先好好睡覺好不好?”許芊芊還在努力想要逃。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像是無助的孩子,段年瑾突然栽在她的懷裡,大聲地哭起來,“芊芊,我真的已經受夠了沒有你的日子,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和季紹風在一起,我是那麼那麼的嫉妒,我這輩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在新婚那一晚沒有強行留下你,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都怪我當時那麼卑微的自尊心……我以爲你死了,整個人都失去了鬥志,現在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再也不想你離開我。”
眼淚不斷地從他的眼眶裡滑落,許芊芊茫然地看着他,一時間忘記了掙扎。
“芊芊,你答應嫁給我,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我可以失去全天下,唯獨不能失去你!”
許芊芊深吸了一口氣,眼淚從眼眶裡滲出來。
她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他這樣的寵愛和疼惜。
“給我好不好?我會好好疼你……”他輕聲哄着,溫暖的脣映在了她的脣上,反覆輾轉着。他的動作不是很熟練,跟季紹風有技巧的逗引比起來……
想到季紹風,許芊芊眼眸頓時暗了下去。
爲什麼她現在還會想到季紹風那個變態?
現在的他應該和那個大明星在翻雲覆雨,她幹嘛還要想着那個濫情的男人。
“芊芊,你真的好美!”不知是不是那夜跟劉芝雨纏綿後品嚐了美味的緣故,段年瑾現在身體已經難捺的緊繃,某處灼熱已經蓄勢待發。
脣吻住了她的肩窩,雪白的挺起,再慢慢下滑,滑過她柔軟的腹部。
“呃……”一陣強烈的反胃感傳來,許芊芊掙扎着從他身下逃離,奔到衛生間狂吐起來。
怎麼回事?
她剛纔明明沒有喝酒,怎麼現在還會反酸?
看着鏡子裡衣衫不整的自己,許芊芊疲憊地垂下了眸,剛纔差一點就跟年瑾做了,雖然她沒有拒絕,但真的,她從內心裡在抗拒和他做那樣的事情。
是不是真如季紹風所說的,她的身體,從裡到外已經熟悉了他的味道,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接觸了?
隔壁,季紹風坐在白色的大牀上,冷冷地抱着胳膊,看着面前女人生動的脫衣舞。
只是,他的目光雖然看着,卻顯得那麼空洞。
沒有任何反應,即使那個女人脫下了最後一件內衣,露出了34e的罩杯也依舊沒有讓他產生任何的反應。
這個男人有病吧,把她抱到房間裡來,她還以爲他想要跟她做什麼原始運動,沒有想到他竟然就坐在牀上發呆,任由她在這裡賣弄了那麼久的風情。
“季總,我的身材不夠美嗎?”寧玉謝雙腿輕輕地夾住了季紹風的大腿,想要直接上手了。
季紹風雙眼擡起,死死地瞪着她,從喉嚨裡逼着三個字,“差到家!”
“……”
能夠當上大明星的女人怎麼可能身材差到哪裡去?
“季總,你真是愛開玩笑,你喜歡我跳什麼舞,我跳給你看!”
季紹風目光殺人般瑟人,“滾!”
手一揮,紅酒灑在了她的身上。
被季紹風這麼一吼,寧玉謝臉色也好不好哪裡去,趕緊從牀上站起來,穿上衣服就走,邊走還邊小聲嘀咕,“死變態,死了活該!沒見過這種男人!靠!”
正打開門準備離開的許芊芊突然怔了一下,傻傻地望着嘴裡一直罵個不停的寧玉謝,腦袋裡只浮現她剛纔罵的那句話,死了活該?
季紹風死了?
寧玉謝的身上還明顯有紅色的,難道是……
連想都沒有多想,許芊芊快速推開門,聲音焦灼而緊張,“季紹風!”
季紹風正坐在牀上玩手機,一張英俊的臉臭得要死,性感的薄脣也微微撅着,帶着不同於他往常一樣的可愛與俏皮。
聽到她的聲音,他驀地擡頭,臉上的表情來了個千變萬化。
這個女人怎麼來這裡了?
他的上身赤着,下邊由一條白色的浴巾裹着,一看就知道剛纔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芊芊臉白了白,她真是瘋了,那個女人嘴裡的變態,死了活該跟她想象的應該不是同一個意思吧,她竟然還膽戰心驚地以爲……季紹風死了!
他死了不正好嗎?
他死了她應該拍手稱慶,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害怕得……差點兒哭出聲來。
“許芊芊,你想我了?”除了這個可能,他實在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高大的身軀從牀上站起來,下一秒,他雙手張開,把她推到牆角,整個身子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罩狀,將她死死地困在自己的雙手和懷抱之間。
“我只是以爲你死了,我是過來看你是如何死的!”許芊芊僵硬地想要退後,只是後面是冰冷的牆,她無路可退。
“你以爲我死了?是想我死還是害我死?”當他是瞎子?剛纔她眼裡的焦灼可跟期待他死是兩兩碼事,他季紹風再笨也不至於看不懂她剛纔的情緒是什麼意思!
“季紹風,你放手,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許芊芊小臉蒼白,壯着膽子大聲地吼。
“那你想跟我討論什麼話題?愛?我們到牀上慢慢討論!”季紹風低沉的嗓音充滿着致命的誘惑。
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說的話都那麼帶着顏色。
許芊芊雙眼死死地瞪着她,沒再掙扎,只是語氣冷漠,“你不怕媒體再報道你對我糾纏不清,季紹風,我是段年瑾的女人,我馬上要嫁給他,你爲什麼還那麼死纏爛打?”
那一天他放手,就代表他輸了。
男人不應該拿得起放得下麼?
“死纏爛打?今天你覺得是我死纏爛打還是你自己送上門?許芊芊,你現在是賓館送上來的晚餐,而我正好是訂晚餐的客人!”
他什麼意思?
許芊芊防備地退後着,下一秒,她終於知道季紹風是什麼意思了。他是把她當成送上門的雞在享用。
“季紹風,你別讓我覺得噁心!”許芊芊退後,身子卻栽到了牀上。
“說我噁心,那我在給快樂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推開我?”季紹風不悅地皺着眉頭,欺身壓下來,脣就在她的耳畔停下,聲音致命的誘惑。“是段年瑾能夠讓你舒服還是我,嗯?”
想到段年瑾有可能在這段時間品嚐到她的滋味,季紹風嫉妒得要死。
許芊芊驚得瑟縮了身體,強自僞裝鎮定地說,“季紹風,他是我的未婚夫,我跟他做是天經地義,當然是跟他做……唔……”
她的話全部淹沒在他的深吻中。
“放開我!”許芊芊害怕地想要掙扎,她現在真的很害怕季紹風什麼都不管不顧,他強暴她又不是一次兩次。
沒有再進一步地入侵,季紹風翻了個身,呼吸都急促起來,“只怕人家都不屑於跟你做吧!”
他和劉芝雨那點事情,瞞得過許芊芊,卻瞞不過他。
“懶得理你!”見他鬆手,許芊芊快速從牀上站起來,整理了衣服,只是頭髮卻凌亂不堪,“過來,除非你想就這麼凌亂地下樓!”
季紹風輕笑着,坐直了身子,眉梢間揚起少見的笑意。
許芊芊目光死死地看着他,下一秒,他站起來,溫暖而寬敞的胸膛朝她壓過來,雙手似乎要給她一個擁抱,卻只是懸在空中,修長的手指替她理了理她凌亂的頭髮,“許芊芊,你真的如你嘴裡那樣恨我嗎?”
兩個人靠得那麼近,他望着她,她的眸低垂着,眼睫不斷地眨動。
誰也沒有說話,好久好久。
“出去吧,再不走我怕你會永遠都走不掉!”這個女人再不離開這裡,他真怕自己會馬上要了她,雖然現在他知道不是要她的時候。
沒有再說一句,許芊芊轉身就逃,腳踝還因剛纔掙扎而有些疼,她停在段年瑾的賓館門口,心跳得厲害,突然眼淚垂下來,伴隨着她的呼吸,一起覺得那麼那麼的窒息。
“許小姐,你沒事吧?”該層的經理走過來,看到許芊芊有些不對勁,好奇地問。
“沒事,沒事!”
季紹風推開門出來,目光在許芊芊臉上掃視了一下,很淡定地微笑,“許小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扶你下去!”
扶個鬼!
許芊芊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可某個人卻相當雲淡風輕,“許小姐,你們在這裡啊?”樓下的某個有錢人賓客上來,看到許芊芊和季紹風並肩並在一起,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不用說,她都知道他們想歪了。
“年瑾剛纔醉了,我扶他到這裡休息!”許芊芊想要解釋,可明顯那些人連聽的慾念都沒有,一雙裝着有色的眼睛不停地在兩個人身上打轉。
“季總,剛纔跟你說的計劃您還有印象嗎?”有人突然蛹了過來,甚是熱情。
季紹風眼神淡淡的,目光直視着許芊芊,笑得相當紳士。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季紹風真的是什麼紳士的男人。
“許小姐,不如我們一起坐下聊聊?”看到季紹風的目光一直追着許芊芊,那個人倒也是會意,不再專攻季紹風,而是拉許芊芊。
許芊芊跟這些人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好聊的,可偏偏他們都拉出段年瑾的關係,想想,她微笑着乖乖跟那些商人的女眷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