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安三人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家裡多了幾個陌生人。
向晚歌一家一向都是很開明的,所以也沒瞞着家裡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幾人,就讓他們各自熟悉了。
哈羅見到兩個粉雕玉琢的雙胞胎別提多高興了,一張老臉笑的褶子都出來了,可他完全不在乎,手裡竟然還拿了顆糖誘惑大寶小寶。
只可惜,大寶小寶根本不上當,還用着非常鄙夷、嫌棄的眼神看着他。
被小孩子鄙夷了……
哈羅委屈的撇撇嘴。
這個動作做出來,大寶小寶更加嫌棄了。
“哈羅爺爺,你別笑了可不可以。”終於,葉闌珊忍不住爆發了。
“爲什麼?”哈羅有些不明所以。
“很難看啊。”葉闌珊直言不諱。
“嗚嗚,哈羅爺爺好傷心。”哈羅裡面捂着胸口,一副心臟病發的樣子。
“妹妹。”葉雲塵不攢成的看着葉闌珊,就算哈羅爺爺再不好看,可他是長輩呢。
“哥哥,你要說什麼。”葉闌珊嗓音脆脆的,說着看向葉雲塵。
“沒說說什麼。”聽着妹妹脆脆的嗓音,又見妹妹可愛的樣子,葉雲塵詞窮了。
“哈哈,這個絕對是典型的妹控,以後絕對被壓制的死死的。”哈羅見此情景興奮的拍着大腿。
這樣子……
嘖嘖,果然又被葉闌珊嫌棄了。
“少爺……”馬營才忍不住了,少爺這樣。
“幹嘛,有事麼?沒事別拄在那裡,看着礙眼。”
馬營才頗爲無奈。
葉闌珊和葉雲塵看向自己父親。
這種詭異的狀態,小朋友聰明的腦子已經想了無數個可能,不過還是要經過官方認定。
葉陵君看着自己的孩子,臉上神情淡淡:“你們哈羅爺爺幾個小時前還是十五歲的少年。”這話說完,他就不多說了。
不過,聰明小孩自然有聰明的好處。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孩子自己拼湊出了最理想的版本。
說是最理想,也是最可憐的。
果斷拍板:絕對得了不治之症。
恩,老年症!
這樣一想,大寶小寶眼神裡就帶了那麼點可憐和同情,不過這種眼神轉瞬即逝,很快就興奮的和哈羅打成一片。
”你家的孩子教育的很好。“馬營纔在一邊看着,見向晚歌他們也看過來,低低的道。
向晚歌兩人並沒說話。
看着大寶小寶,看在一邊看着他們的葉君安,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帶着只有彼此才知道的情意。
“父親、母親。”葉君安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客廳裡玩鬧的幾人身上,終於挪動了腳步走到向晚歌他們面前:“歡迎回家。”
向晚歌看着他,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兒子,當初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
而現在,這個孩子長得更加高大了褪去了曾經的青澀,變得成熟穩重。
可在他們面前,仍舊一如既往的單純。
“辛苦你了。”難得的,向晚歌道了一句平時不會說出口的話。
葉君安一愣,接着眼圈紅了:”母親,不辛苦的。”
葉君安沒想到,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母親這樣感慨。
他的記憶中,母親一向都是冷冷淡淡的。甚至不會多餘的安慰。
他一向明白的,不用母親說,他也明白父母的心情。
自己的父母只是性格所致。
但今天,母親似乎有些變化。
消失了近一個多月,母親變得比之之前,更加溫和了。
葉君安面對這樣的母親,還真有點小小的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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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歌見葉君安的樣子,心下安慰,不過那句脫口而出的關心直接被她忽視了:“晚飯快好了,過去喊人吃飯吧。”又轉回了自己語氣。
“好的,母親。”葉君安領命而去。
可憐的葉闌珊和葉雲塵小朋友,這輩子怕都不會遇上自家母親溫和的一面了,畢竟,這可是特例。
就是葉君安往往回想,也是胸中溫暖。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一直珍藏到他生命的盡頭。那時候的他兒孫滿堂,卻也最想念自己的父母。
今晚的飯桌上吵吵鬧鬧,一直不停。
哈羅明顯更喜歡和小朋友大鬧,大寶小寶也是深深折服在哈羅時不時露出來的淵博知識裡,一老二小,聊得不亦樂乎,就是晚上睡覺都一起。
咻婪坐在一邊只是靜靜的看,然後靜靜的笑。
這位,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安靜的,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但在哈羅的心目中,他是絕對不會忽略的存在,重要到,可能比他自己還重要。
這一晚,葉家別墅難得的有生氣。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半個月,然後在哈羅幾人離開的時候又變成了平日的葉家別墅。
在他們離開之後,向晚歌也開始正式出現在人前,甚至佈置了一系列任務,對外的說辭就是有威脅到國家的勢力滲入到了內部,要全力追繳。
甚至佈置了一系列周密的計劃。
某間辦公室,一張國字臉的中年人坐在辦公桌後面,靜靜的聽着手下人的稟報。
從面相看,這是個忠厚老實的人,而且這些年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爲也確實和他整個人給人的氣質相符。
這位就是穆老爺子的二子,也就是穆國慶,紅十字會會長。
穆國慶右手無意識的敲在桌面上,在下人稟報完之後擡起頭,雙眼中的冷厲和他的外表極不符合。
手下人縮了縮脖子,恭敬的站好。
沒有半點的違逆。
“你是說,實驗室被人毀了,那個向晚歌逃了出來?”
“是,是的,會長……”手下人嚥了咽口水,實在是穆國慶表現出來的氣勢太過強盛。
穆國慶收回自己的氣勢,若有所思的繼續沉思。
手下人不敢打擾,靜靜等待着。
“你說,實驗室已經毀了半個月,爲什麼這半個月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這個,對方保密功夫做的太……太……”
“你是在爲自己的失責推脫?“
“不,是屬下的錯。”
“等會下去領罰。”
“是。”手下人不敢有半點怨恨。
穆國慶皺眉,又沉浸在思考當中。
按照手下的稟報,實驗室半個月前就被毀了,他的人在裡面一個都沒跑出來。至於其他人,他倒是無所謂,不過……
想到那些個研究成功,他的心在滴血。
怎麼就不提前一步把那些東西弄到手呢?
要不是……
想到馬營才說的要技術就要完美的技術,現在怕是……
一點肉渣都沒了。
“實驗室的人都死了?”
“是,根據屬下的探查,實驗室的人一個不留。”手下人眼觀鼻鼻觀心,絕對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穆國慶心裡懊悔,看着下面人的目光更加不友好。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敲響。
不用穆國慶給對方眼神,對方快速的藏了起來。
見房間內只剩下他一個,穆國慶換了個端重的坐姿。
房門在他開口之後從外面推了進來。
見到來人,穆國慶詫異了下。
“穆會長。”
“晚歌,你……”穆國慶馬上變換成慈目的長輩。
“穆會長,我這次來是拜託你一件事。”
“晚歌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拜託不拜託的,說吧,只要能幫得上忙,我絕度沒問題。”
“恩。”向晚歌神色冷淡的點頭:“這裡是一份名單,這是搗毀實驗室之後無意中得到的實驗人體名單。穆會長是紅十字會的會長,我希望你能幫助一下那些失了家人的家庭。”
“這個是怎麼回事!”見這麼多人的名單,穆會長非常’震驚‘的看着向晚歌。
“是這樣的……”向晚歌也是事無鉅細的和穆國慶解釋了一番,最後道:“這次事件,對方太過狠絕,一點餘地都沒留。所以,穆會長,這件事拜託了。”
“晚歌,這是我應該做的。放心,我馬山安排人去做。快中午了,怎麼樣,陪我出去吃吃飯?”談完正事,穆國慶一臉期盼的邀請道。
“不用了,我還有事,聽說他們有條密道,讓一些人逃了,我得快點把人抓到。”
“哦?還有這回事?那晚歌快去,我就不耽誤你抓人了。”
“告辭。”
“注意安全啊。”把人送到門口,目送向晚歌離開,穆國慶這才重新關上房門。
“出來吧,剛纔的事都聽到了?”
“是。”剛纔那位手下膽戰心驚的站着。
現在會長的心情明顯更加糟糕了。
“既然聽到了,現在馬上派人跟蹤向晚歌,務必在她之前找到她說的那些人。”
“是!”手下人半點不敢馬虎,馬上離開。
穆國慶陰冷的眼神注視着自己的辦公室:什麼侄女,就是弟弟也比不得他的野心。
所有該利用的人他都不會放棄利用的價值。
想到今晚是穆家的聚餐日,穆國慶又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開始整理文件。
和穆國慶這邊直接從向晚歌嘴裡得到消息不同,其他盯着實驗室的人只是覺得向晚歌形跡可疑,然後纔跟了上去。
裡面到底有哪方勢力,多的誰都看不出了。
由此可見,實驗室裡面的東西有多麼的令人神往。
只要是關於那裡面的人,逃出來的就一定要抓回去。
這可是百賺不賠的生意。
沒有人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