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是看你們可憐，被算計了還傻兮兮的幫忙。”
“哈羅……”咻婪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走了，你們不用送了。”理了理袖子，哈羅高傲的轉身，拉開門，先看看外面有沒有人，發現沒人才擡頭挺胸的拉着咻婪離開。
向晚歌和葉陵君：……
真不知道這種性格是怎麼形成的。
傲嬌到他那程度，也是絕了。
“看來他們要動手了。”葉陵君平淡的開口。
“早就知道的事。”也就沒那麼驚訝。
這段時間，雖然烏拉琉璃給的權限很高，可有的地方還是禁區，加上他們觀察到的，以及猜測的，有些東西拼拼揍揍也就差不多了。
要說差別，只差主使人出現和他們當面對峙。
“不好奇幕後主使？”
“應該不是我們認識的人。”
“我通知了幻天。”
“謝謝。”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兩個字。”
“我也就是客氣一下。”
“呵……”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我在這裡發現了一件好東西。”
“哦？”
“半夜我帶你過去。”
“好。”葉陵君沒有馬上問向晚歌是什麼好東西，只是點頭應承。
遲早會知道，算是留個驚喜。
夜深人靜，保密部門的也都安靜的在自己房間睡眠。
忙碌了一天，即使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也要休息，何況這種時候最是人類最睏倦的時刻。
兩個身影快速而無聲的在走廊上跑到，監控器照在他們身上什麼都沒發現。
走廊的末端是一間雜物室。
向晚歌推開門，拉着葉陵君進去。
雜物室內堆滿了貨物，碼的整整齊齊。
向晚歌沒把目光放在面前堆的整整齊齊的箱子上，而是帶着葉陵君去了最裡面的角落，那裡零散的堆着一些泡沫。
走過去，掀開泡沫。
葉陵君站在一邊，沒出聲。
很快，堆在牆角的泡沫都被向晚歌移了個地方，牆面現出綠色的牆壁，和周圍的白色有那麼點不搭調。
就在葉陵君思考這面牆是不是有玄機的時候，向晚歌又把剛纔移出的泡沫又移了回來，這樣來來回回三遍，泡沫又變成了之前進來時的模樣。
“好了。”向晚歌站起身。
葉陵君好奇。
看了看四周，沒什麼變化。
目光重新放在妻子身上，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晚歌沒回答，目光就放在那些泡沫上。
很快，葉陵君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見原本靜止不動的泡沫突然間開始扭曲起來，然後震顫了下，最後，竟然慢慢變成了一道綠色的門。
門大概二米高，看着很不真實，就跟幾片泡沫隨意搭成的玩具門，就是個框架。
從這邊可以看到門的對面，剛纔的白色牆壁和下面一小片綠色的牆壁。
葉陵君看到這還是有點不太懂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次倒是靜靜陪着，連好奇都沒了。
向晚歌率先一步，拉着葉陵君的手跨過玩具門。
一道白光閃過。
站在門的另一邊，葉陵君有那麼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爲什麼剛纔還是鋼筋水泥的密封室，眨眼間就成了鳥語花香的小花園，看着還有偶爾調皮的動物。
“這裡是處密室，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注意到葉陵君表露於外的震驚，向晚歌解釋道，然後快走幾步，走到一處大樹前：“這上面結的是棗子，味道不錯。”說着，三兩下爬上了樹，下來的時候手心放着三顆青色大棗。
“純天然的。”道了句，率先拿起一顆放在嘴裡，剩下兩顆直接給葉陵君。
“看看周圍，這裡大多都是果樹，每一顆果樹都是純天然的，他們的年紀，最少也有一百歲。”
轉身，向晚歌認真的看着葉陵君：“這裡，不是什麼河外星系，也不是什麼外星人的保密部門，只是地球上一個沒被人發現過的實驗室。”
“看那邊，真實的日光，溫和的空氣，每一幕都像是純正的大自然風光。”
向晚歌搖頭：“可惜，一切都是假象。”
“君，我們終於找到了……”
最後一句話，向晚歌似在嘆息，又似在悲傷。
葉陵君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張開手臂，牢牢抱緊眼前的人。
從他們漸漸想起小時候記憶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他們的曾經和大多數人不一樣。
沒有歡快的童年，沒有父母的關愛，他們的身邊只有穿着白色大褂的冷漠人羣。
他們可能高興，可能懊惱，可能憤怒，但針對的都不是他們本身，而是他們的研究。
作爲小時候就是實驗室的實驗體，向晚歌和葉陵君的記憶開發比之大多數成年人還要厲害。
不想記憶的可以強制忘記，不想回憶的可以深埋腦海。
若是真的激發，一切不可收拾。
“你想起來了。”葉陵君的聲音很平淡。
“是啊，我想起來了，這裡，曾經是我們住過的地方。”
儘管那時還小，但深刻的記憶始終刻在骨髓裡。
在搗毀的那個實驗室裡，他們有記憶，有感覺，但那種感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確定。
來了這裡，他們之前沒想過，可這段時間的探查，加上又發現了這個地方，向晚歌終於確定。
這裡，曾經是她被人當做實驗體圈養的地方。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實驗體。
“我也想起來了。”葉陵君嘆口氣，當年的事，他真的不願回想，因爲太殘忍。
但不願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在去那個實驗室之前，他們是待在這裡的。
這之後，兩人久久沉默。
“我們回去吧。”葉陵君開口。
“好。”向晚歌沒意見。
“這裡，已經沒必要存在了。”
向晚歌沒應聲，但兩人都是同樣的想法。
實驗室，已真人爲實驗，甚至這些人都是孩子，這樣的實驗室，早就不該存在的。
而這裡，卻不聲不響的存在了這麼多年。
要不是烏拉琉璃找上他們，誰還能記得這個差點埋葬在記憶深處的地方。
回了房間的兩人抵死纏綿，默契的不願多說。
第二天上午，烏拉琉璃找來向晚歌和葉陵君。
“向醫生，葉先生，我們領導者想見見兩位。”烏拉琉璃非常恭敬的邀請。
“卻之不恭。”
葉陵君示意對方前面帶路。
尤彌爾出現在拐角。
“烏拉，我帶他們過去。”
“這……”
“烏拉！”
“那好吧。”說着，烏拉轉向兩人：“兩位不介意的話讓尤彌爾帶兩位過去。”
“恩。”反正都是要過去，他們一點不介意。
“這邊請。”尤彌爾低眉順眼。
向晚歌兩人跟着過去。
烏拉琉璃站在他們身後低着頭，垂下的眼睛中幽深一片。
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就徹底毀了。
真是，抱歉了。
道歉有用要警察就沒用了。
若是他們知道烏拉琉璃的心思，指不定怎樣冷嘲熱諷。
真要覺得抱歉，一開始就不要算計。
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算計人，這種人，最要不得。
領導者的辦公室周圍比較僻靜，推門進去，一箇中年男人站在辦公室邊，正看向他們的方向。
“領導者。”尤彌爾鞠躬。
“想來這兩位就是向醫生和葉先生了。”
“領導者。”
互相打了招呼，各位落座。
“抱歉，讓兩位這段日子受苦了，我們這裡的設施不比外面。”領導者的態度很誠懇，甚至說的上溫和。
“領導者客氣了。”葉陵君代表向晚歌開口：“不知道領導者找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
“事情倒沒什麼，就是上面的批覆久久下不來，只能多委屈貴客一段時間了。對了，不知道兩位有什麼需要，放心，只要說出來，我們肯定滿足兩位的需求。”
“領導者客氣了。”
“不客氣，這是應該的，來者是客。尤彌爾。”
“是，領導者。”
“去把我珍藏的糕點拿出來，那可是我根據地球的食物種類特意吩咐人做的。”
“是的，我馬上去。”
“讓兩位取笑了，小糕點而已。”
“領導者客氣了。”
“哈哈，不客氣不客氣，你們肯定不知道，那個糕點可是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的。唉，你們也知道，我們雖然科技發達，但食物方面卻簡陋的很，只能用營養液維持了。我們這裡還算好，每天能吃到飯菜，外面……”
領導者說到這裡一副不願多說的表情。
一般人聽他這樣說怕是對外面有了基本的構想。
但眼前兩人明顯不是一般人。
領導者也沒想着自己說的話對方就相信，反正大家都是互惠互利而已。
而且目前，明顯沒有互利了。
“領導者。”尤彌爾敲門進來。
“來，兩位嚐嚐。”接過尤彌爾端來的糕點，領導者送到向晚歌兩人面前。
面前的糕點帶着淡淡的粉色，看上去非常有食慾。
只是，請人過來就是爲了吃糕點？
向晚歌挑高眉，葉陵君也是冰冷着目光：“領導者客氣了。”
領導者端着糕點的手沒放下。
“啊，抱歉，我走錯門了。”突然，房門被人撞了開來，哈羅一見門內有人，趕緊道歉，然後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驚叫道：“啊，你在這，我都好找。”說着，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