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新,你有什麼看法?”來人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看着李蘭新。
葉陵君這人,想不起來,可能都被遺忘了。
可偏偏,那麼大一個人,而且還是陵安集團的總裁,不可能是那麼簡單就讓人忘記的人物。
被一個女人的光芒遮掩住竟然一點不滿都沒有,可以想見,這人也是個梟雄。
“這人,不簡單。”李蘭新臉色凝重。
對方無語。
都說了不簡單肯定不簡單,用得着你重複一遍麼。
“算了,問你也白問,我還是先去查查吧。”對方站起身。
“那可就辛苦了,對了查好了別忘了跟我說。”
“滾出!”
“慢走不送。”
他現在要調查葉陵君的事,沒空和李蘭新墨跡。
平時不靠譜,但遇到這種棘手問題,他絕對擺在第一位,不投機,不耍滑。
李蘭新注視對方的背影離開,嘆息一聲,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塊玉石,簡單的玉石上面刻了一個字,然後什麼都沒有。
“呵,何止不簡單。”李蘭新喃喃自語,最終閉上眼睛。
單細胞回京述職,幾人進到軍長辦公室的時候剛巧秦風凌也在。
衆人敬了個軍禮。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軍長靠在椅背上,看着排排站的單細胞衆人。
幾年的歷練,這些人身上早就沒了剛開始的稚嫩,顯得老練了許多。
若是第一次面對軍長他們心裡還有那麼點緊張,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毫無心理負擔的面見軍長了。
大家都是人,沒有誰比誰不行。
就像向上將說的,軍隊裡,憑的是勢力,不需要巴結。
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那個自信。
聽到軍長的問話,應力站出來,簡單的描述了蓮霧的具體問題,然後說出自己的分析:“我覺得,蓮霧背後可能有什麼人在操縱着。”
“哦?是麼?你們也都這麼認爲的?”
“是!”衆人異口同聲。
軍長敲了敲桌面,垂眸思考。
不過一會兒,猛的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單細胞等人面前。
“這事確實值得商榷,不過,沒有證據證明蓮霧有問題。他們每年的稅收都很正常,而且還比其他地方多交了五倍。五倍是什麼概念,相信大家都懂。”
“可是軍長……”楚蒙急了。
軍長擺手,他只有把話咽回去。
“我讓你們過去的任務是什麼?”
來了!
衆人提高警惕。
沒想到軍長不管蓮霧,直接提出向上將的事。
這個怎麼看都很讓人誤會,特別還是懷疑起軍長的單細胞。
“軍長,我們找了整個蓮霧地區,幾乎是地毯式的搜索,可仍舊沒有找到向上將。”應力低頭,語氣平鋪直敘的述說事實。
他們確實沒找到,所以可以說的理直氣壯。
“盡力了?”軍長挑眉,詢問的看向衆人。
“是的,拼盡了全力。”
“這樣啊……”
單細胞衆人等待軍長下達下一步命令。
“你們今天先回去休息。”
“是!”儘管疑惑,但單細胞還是鬆了口氣。
不要讓他們繼續回蓮霧獵殺向上將就好。
儘管這可能是他們一時的安慰,也有可能明天軍長就讓他們再去。
但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好。
單細胞等人走後,辦公室內一時間又剩下秦風凌和黃建林。
這些日子秦風凌來軍長辦公室來的很勤,連外面的勤務員都認識他。
大家每次見了面也都能點頭示意。
“風凌啊,這件事情你怎麼看?”重新坐回辦公椅上,黃建林從抽屜裡拿出一塊和田玉把件放在手上把玩。
“事實可能是事實,但不排除單細胞根據這個事實達到他們的目的。”
“看來向晚歌的人品還不錯。”黃建林戲虐道,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着自家的侄子。
秦風凌眼觀鼻鼻觀心:“向上將的人品在軍營裡一直不錯,不過有時候就是高傲了些,不合羣。”
“恩!”黃建林也不欲多說。
“二叔,我們現在?”
“等。”
秦風凌疑惑的看着他。
既然單細胞都沒找到向晚歌,就證明向晚歌肯定是臥底去了。
蓮霧每天都在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憑向晚歌的能耐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滲入進去,但外來人,很難。
這也是當初黃建林讓向晚歌去蓮霧的原因。
沒想到現在成了向晚歌的保護傘,真是一報還一報。
“那孤狼?”向晚歌走了,可孤狼的人還在行動。
“孤狼暫時不動。”
他們還沒那麼大的能耐能一下子動那麼多人。
“是!”秦風凌立正。
“秦家人這些日子有什麼動靜沒有?”
“沒有,一直很老實。”
“注意觀察着點。”
“放心。畢竟,他們始終認爲我就是他們秦家的孩子。”
“恩,這一點,當年你父親做的很不錯。”臨死前都沒讓秦家抓住他的把柄,這的確很厲害。
算起來,秦風凌的父親也是從外面找回來的,因爲是秦家的私生子,起初並不讓人重視。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秦家的繼承人莫名其妙死了,唯一的男丁,秦風凌的父親自然成了秦家重點關注的對象。
再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在秦風凌父親的身份即將暴露的時候,他父親毅然決然選擇了死亡。
然後,秦風凌這個孫子,絕對的板上釘釘。
這都是當年的舊事,提起來的時候黃建林未免唏噓。
自己就那一個大哥,就那麼去了,可惜,可嘆。
秦風凌沉默的站着,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陵安集團總部
葉陵君桌面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擡手示意了下,原本喧鬧討論的氛圍頓時安靜下來。
“老闆,嵐兒斯公爵請求見面,已經在門外等候。”雷霆的聲音在電話內響起,嚴肅認真。
“讓他進來。”
“是。”
掛下電話,不用葉陵君提醒,整個辦公室的人突然走了個乾淨,地上連一張紙片都沒有剩下。
坐在辦公桌後面,葉陵君雙手手指交叉在一起,等着房門被敲響。
不過一分鐘,叩叩的敲門聲傳進來。
“進來。”
雷霆開門,跟在他身後的嵐兒斯公爵和常峰走了進來。
“葉總。”
“嵐兒斯公爵。”
雙方互相見過面,葉陵君只是稍稍起身又重新坐了回去。
嵐兒斯也是隨意找了張沙發坐着,常峰站在一邊。
“不知道公爵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陵安集團?”
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
葉陵君也是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
“葉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知道鬼婆婆在哪裡對吧。”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調查,所有方向都指着葉陵君夫妻。
當初鬼婆婆陪着他在京都遊玩了一陣,後來他按照鬼婆婆的要求離開了華夏,但這次回來之後,鬼婆婆竟然消失了。
哪裡都找過了都沒找到人,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葉陵君夫妻,所以他今天帶着常峰過來。
不管鬼婆婆有什麼身份,或者當初做了什麼得罪向晚歌他們的事,他嵐兒斯都願意爲鬼婆婆做出賠償。
“嵐兒斯公爵是不是誤會什麼事情了?我們可沒見過鬼婆婆,更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葉陵君眼睛一眯,氣勢暴漲開來,衝向嵐兒斯公爵。
嵐兒斯笑笑,似乎沒受影響。
“葉總,大家都是明白人。”
“你這話就好笑了,難道不知道鬼婆婆的下落就不是明白人?”
“葉總,我們公爵是真誠希望您能告知的。”常峰插了一句。
葉陵君收回氣勢。
“抱歉,鬼婆婆在哪我還真不知道。當然,若是嵐兒斯公爵幫我做一件事,我可以毫無條件的幫助公爵找尋鬼婆婆的下落。”
“葉總這是趁機要挾?”
“公爵覺得呢?”
嵐兒斯低眉,良久……
“好,成交。”
“公爵。”常峰忍不住開口,不滿的看着葉陵君。
嵐兒斯公爵是天之驕子,葉陵君憑什麼支使公爵。
可惜,他人微言輕。
葉陵君瞥一眼開口的常峰,緊繃的神情微微鬆了些:“放心,這件事對公爵肯定有好處。”
“那就拭目以待了。”嵐兒斯笑得溫柔,藍色的雙眸中有着淺淺漣漪。
一個小時後,嵐兒斯帶着常峰走出了陵安集團。
坐在前來接應的轎車內,常峰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公爵,爲什麼一定非要葉陵君?”
兩人今天過來也不是非要找葉陵君詢問鬼婆婆的下落。
儘管最終指向是他們,但大家心裡都明白,鬼婆婆的失蹤和他們可能真的沒關係。
“因爲只有他。”
常峰疑惑,還是不明白。
“好了,我們先回去,和葉陵君的交易也要開始了。”輕嘆一聲,嵐兒斯閉目養神。
確實只能是葉陵君。
想到鬼婆婆,嵐兒斯嘆息一聲,他是真的沒想到鬼婆婆竟然是……
而鬼婆婆和向晚歌的關係……
這些日子,孫玲玲一直在蓮霧市到處轉悠,不管是旮旯角落還是大地方,幾乎哪個地方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對此,孫家一家人表示已經習以爲常。
只要孫玲玲是安全的,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們都想幫着摘下來。
這種,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溺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