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葉陵君跟蹤洪金山的時候並沒下殺手,而是跟蹤他回了華夏,接着又繼續跟蹤。
也因爲留了個心眼,葉陵君查到一些重要的事。
這時候向晚歌問起來,本來打算說的葉陵君也不遲疑,直接把自己跟蹤得來的消息告訴了向晚歌。
“也就是說,隱世家族現在分爲兩派,一派是白族,一派是黑族,現在作亂的是黑族?”
向晚歌聽了這話之後直接分析道。
“可以這麼說。”
“那白族?”
“他們當看不見。”說起這事,葉陵君眉頭皺起。
雖然白族的做法沒什麼不對,但就這種視而不見反而是助漲對方的囂張氣焰。
不過那都是隱世家族的事,他們也管不了。
“看來,這羣人真要出世,亂子可不小。”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先去看看。”
“好。”葉陵君自然沒有異議:“今天先休息,明天一起。”
“恩。”向晚歌也沒反對。
隱世家族的事現在知道的人並不多,這羣人在這百年間算是徹底融入到普通民衆生活,有的甚至根本不和當權者沾上邊,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久而久之,當權者也就忽略了他們的存在。
這次要不是他們暗殺嵐兒斯公爵,而且還有向晚歌母親向蘭的事,向晚歌也沒想着調查他們,一切算起來都是巧合。
按照葉陵君說的,這些隱世家族已經傳承了好幾百年,當年的祖宗還是唐太宗李世民。
唐朝是歷史上的盛世朝代,再想象一下隱世家族的做法,向晚歌能猜到一些。
只是,這心也太大了。
真的認爲他們自己能夠統治世界?
而且,這麼看輕華夏本國,不知道他們是真蠢還是假蠢。
這回向晚歌可冤枉他們了,不是他們看輕華夏,而是白族的人若是發現黑族的人在華夏動手腳那可就是和白族作對,白族再做壁上觀,可涉及到華夏就絕對不會任其發展。
這也是爲什麼黑族把目光放在世界的根本原因。
可惜,這原因向晚歌他們不知道,暫時也不可能知道。
在白族心裡,華夏是他們的根,他們沒準備出世,所以就不想看到華夏動亂,至於其他國家怎麼樣,那都不關他們的事。
休息了一晚的向晚歌第二天神清氣爽。
“先吃早飯。”
“好。”
吃過早飯,兩人收拾好裝備,直接朝葉陵君調查的據點走去。
據點那裡並不神秘,人來人往的還挺熱鬧。
大隱隱於市,黑族的做法多少有點大隱的意思。
若不是葉陵君帶向晚歌過來,她也不知道,這就是黑族在雲省的據點,而且還是洪金山避過衆人來到的地方。
“不錯。”向晚歌進去,隨意看了下週圍,酒吧的環境很舒適,裡面的客人也都規規矩矩的。
“恩,挺有生意頭腦。”葉陵君隨意掃視一眼,跟着坐在向晚歌面前。
兩人都稍稍做了點掩飾在臉上,所以並沒人能夠認出眼前出現的這人就是這段時間出名的向晚歌向上將。
很快,兩人的目標人物,洪金山就出現在酒吧之中。
兩人對視一眼,漠不關心,喝着手中的雞尾酒。
“喲,金山,今天又來喝酒了?老樣子?”
“恩,老樣子。”
“怎麼,之前都去賺大錢了?”
“差不多。”
“呵呵,聽說你最近找了個新工作?”打趣之後,酒保把酒遞給洪金山。
“怎麼?想換工作?”洪金山從酒保手中接過酒杯,趁人不注意間,一張紙條放在了對方手中。
要不是向晚歌兩人一直注意兩人,可能這麼個小動作根本發現不了。
喝完一杯,洪金山直接把杯子一放:“我先走了。”
“好,不送了啊。”
洪金山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酒保好似沒事人似得繼續工作,直到酒吧打烊,人才離開。
和同事告別,酒保就朝酒吧前方的小巷子內走去,左拐右拐,最後又回到了酒吧門前,四處張望了下,發現沒外人,直接從後門進入。
早就蹲守的向晚歌兩人趕緊跟上。
酒吧後門進去之後是條黑暗的小走廊,兩邊還堆放着不少雜物。
酒保一個人走在前方,腳步悠閒,看上去心情極好。
順着樓梯走上去,酒保的腳步終於停下。
“少主。”
聽到聲音,向晚歌兩人也同時停下步子,小心的走上樓梯,然後隱藏在暗處。
“什麼事?”黑暗中響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聽上去年齡並不是很大。
酒保恭敬的站在男人面前,雙手捧着之前洪金山交給他的紙條,看這封口就知道酒保沒動過。
年輕男子接過紙條,就着昏暗的燈光打開,然後看了看上面的內容。
“哦?那個向晚歌真有這麼厲害?”掏出打火機燒了紙條,年輕男子問向旁邊的酒保。
“是的,少主,最起碼新聞上播報出來的都很厲害。而且兄弟們也調查過了,向晚歌在國際上也是赫赫有名,道上的天醫就是她。”
“那確實很厲害了。”
“少主,您是想?”
“怎麼?我想什麼你都猜到了?”
“不敢。”
“最好不敢,記住,小聰明可以有,別自作聰明。”
酒保驚恐的跪下:“是。”
“起來吧,既然這個向晚歌這麼厲害,那我就去京都會會她。去給我訂明天去京都的機票。”
“是。”
“還有其他事?”
“沒有。”
“沒有就下去,別忘了,你家可不在酒吧。”
“是。”
酒保恭敬的退下。
向晚歌兩人也沒興趣繼續待下去,在酒保之前順着來路原路返回。
等兩人回到酒店之後,都默契的沒有提及剛纔發現的事。
又休息了一晚,兩人先對方一步回了京都,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竟然知道對方會自動湊上來,那就不需要自己再費精力想辦法調查。
人在身邊,想調查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何況,向晚歌目前要調查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當年向蘭的事件,至於黑族的人,既然有白族攔着,那肯定威脅不到華夏。
兩人一下飛機就直接回了家。
這個時候剛好中飯事件,向晚歌兩人也不挑,簡單的吃過之後就各自忙各自的。
臨走之前,葉陵君抱了抱向晚歌,貼在她耳邊道:“小心。”
“恩。”
再次回到軍營,向晚歌能感覺到所有軍人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樣了,這種帶着狂熱的崇拜,雖然在去米國之前就經歷過,但這會還是有那麼點不自在。
因爲衡建國的關係,現在京都軍長重新換了人,這人也算是向晚歌的老熟人,說是熟人,只不過當年因爲一次搶飯事件認識的。
這人秦風凌更熟悉,是當初秦風凌的首長。
“向晚歌啊,這次出使米國很順利,恭喜。”首長笑眯眯的,一臉彌勒佛的憨態可掬,但向晚歌就知道這傢伙一肚子壞水。
當初沒爭過衡建國也是因爲這老頭子太過頑童,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好了,沒了衡建國,這老頭子算是資歷最高的,誰還敢攔他上位。
“說吧,什麼目的。”向晚歌靠在牆邊,不怎麼待見他。
“哈哈,老身哪裡有什麼目的,就是祝賀,單純的祝賀。”
向晚歌的目光很懷疑。
“咳……”一邊站着做雕塑的秦風凌咳嗽了一聲:“向上將,這回您真的誤會軍長了,他真沒什麼目的,就單純的崇拜。”
崇拜?
向晚歌表示很懷疑。
似乎感受到向晚歌的懷疑,軍長挺了挺胸膛,那意思好似在說:怎麼,就是這樣怎麼滴,不成啊。
成……!
“那個,向上將,這次又有事情要請你幫忙了。”秦風凌再次咳嗽了聲,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她。
饒是他這張冰臉也是每次見到向晚歌的時候破功。
“來來,先喝茶,邊喝邊聊,這可是我珍藏的大紅袍。”一邊的軍長又湊了上來。
秦風凌揉了揉眉間。
真不知道當初任命他爲首長的人都是怎麼想的。
可惜,塵埃落定。
“首長。”
“哎,小秦子,啥事?”
“沒事。”擺擺手,算了,身爲下屬,就不和上司計較了。
“說吧,這次什麼事。”看了眼泡好的茶,向晚歌動都沒動。
“先看看這個。”秦風凌把資料遞給向晚歌。
軍長拄着下巴,一臉期待的看着兩人。
垂下眼簾,向晚歌打開文件,拿出資料翻看起來。
“這事可以。”
呼……
另外兩人鬆了口氣。
“那就拜託向上將了,想來那羣軍校生這回要高興瘋了,要知道上個星期的偶像排名,向上將可是排在全華夏第一。”
向晚歌一個眼神掃過去。
軍長立馬閉嘴。
不過嘴裡還是嘀咕道:“就那張臉,怎麼都該去娛樂圈,絕對大紅大火,可惜了可惜了。”
秦風凌面上無奈。
真要讓向晚歌去了娛樂圈,怕是整個華夏高層都不同意。
軍長也就是呈口舌之快。
向晚歌當然不會和一個老小孩計較什麼。
“還有其他事?”
“有。”這回,軍長也收起了老頑童的架勢,面色嚴肅。
一個小時後,向晚歌帶着資料走出了軍長辦公室,旁邊站着秦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