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跟在本的後面,作爲本的隨身侍衛,他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本的生命安全,次要任務纔是處理藍風的內部事務。
所以,在實驗室那裡能抓到他,絕對是有緣。
當然,對中年漢子來說絕對是虐緣。
“事情都辦妥了?”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什麼,中年漢子問向本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一箇中年人。
“都辦妥了。”那人點頭。
若是認識眼前中年人的肯定知道,這位竟然是西南省省長,吳作雲的父親吳剛。
“好。”中年漢子很滿意。
對於之後的顛覆,所有人都信心十足,攔路的人已經離開,剩下的,就是他們的天下。
雄赳赳氣昂昂,一路上,藍風衆人也懶得掩飾。
都已幾個大決戰了,掩飾什麼,掩飾的就是落水狗。
他們堅信,這次,會是他們得到勝利。
中心之外圍着許多不明人士,門口,中心的保衛工作者攔在最前方。
穆老爺子坐在裡面的辦公室內,良久都沒有出聲。
“主席。”
“現在是什麼情況?”
“所有藍風的人都聚集在了中心之外,我們的人還沒趕到。”
“是麼?”
“主席,我們之前不應該同意衡建國的建議,引君入甕,結果把我們自己屯了。”
穆老爺子沒說話。
這個時候,也就這位老爺子敢在穆老爺子身邊說話。
其他人,要不面色焦急,要不強作鎮定。
能夠站在這裡的都是中央重要人物,跺一跺腳都能讓整個華夏動盪一番,可此刻,卻對外面發生的事無計可施。
所有能力出衆的人都被派了出去,憑他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出去就是給人當人質用的。
這裡,每個人都聰明的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那就是坐在這裡。
門外的喧鬧更甚,耳朵沒聾的自然聽到了交戰的槍響。
槍聲距離他們此刻待着的房間越來越近,直到‘砰’一聲,房門被重重的撞開。
“秦隊長!”有人認出是秦風凌,立刻興奮的站起來,其他人同樣興奮的看着他。
這是,救援來了?
穆老爺子仍舊坐着不動,只是在秦風凌到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外面情勢嚴重,暫時突圍不了,還請各位領導稍作片刻。”秦風凌掃一眼房間內的衆人,面無表情的說着外面的形勢。
“秦隊長,可能贏?”有人忍不住小聲開口。
秦風凌看一眼對方,沒說話。
“秦隊長,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進來,其他人呢?”有多疑的人戒備的看着秦風凌。
他進來到現在也有一分多鐘了,可除了他,再沒有任何一個人進來,就連敵人都沒有,這點非常值得商榷。
畢竟,這一屋子都不是簡單的人,真要出了事,剪子不敢想象。
儘管對方是秦風凌,利劍的大隊長,但這個時候出現還是值得懷疑。
原本剛纔興奮的衆人立刻後退幾步,離秦風凌遠遠的。
剛纔那位說的有道理。
藍風的滲透能力太強,中央很多人都是藍風的內應,眼前這位似乎也不那麼可信。
秦風凌冷冷一笑,沒管那些離他越來越遠的領導人員,而是把目光投向穆老爺子。
在衆人的目光中,秦風凌緩緩舉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穆老爺子的方向。
‘嘶!’這下子,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涼氣。
果然是內應!
‘砰’子彈出膛射擊到目標物的聲音。
“公爵!”向晚歌和葉陵君出去的時候外面等候的四個人全都急匆匆的衝了進去。
兩人也不見怪,順着長廊慢慢朝前走。
“晚歌……”
“恩?”
“要不要去找你母親?”
向晚歌沉默了下,接着道:“不用,既然知道了,遲早會見面的。”這樣,也不需要特意去尋找了。
真要和那什麼神秘黑衣人有關,那正面對上也是遲早的。
“恩,你還有我,還有孩子。”
向晚歌無聲的笑了笑。
這男人,以爲自己在意麼?
不,這麼多年,該經歷的都經歷過,早就不是什麼都能輕易擊倒她了。
母親,或許小的時候是自己的保護傘,但長大了,也只是個個體存在。
不是她冷血,而是從小到大得到的溫情都是從認識葉陵君開始的,在那之前,不管是在袁華那裡還是在母親那裡,所謂的溫情只是奢侈。
母親是個溫柔的女人,但相處的時間太過短暫。
袁華是個殘忍的變態,但給了向晚歌學習醫術的機會。
這兩人,母親的地位高過袁華,但也高不到哪裡去。
更何況還有那些父親的便宜親戚,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邊。
“擔心麼?”沉默的並肩走了一會,葉陵君又輕聲的開口。
“不擔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真要失敗,只能說大勢所趨。”
“恩,能者居之。”
“不過,就連你都不知道那些神秘黑衣人麼?”
葉陵君擡頭望天:“華夏太大,守護的東西只是阻擋外族入侵,至於內地裡……”
守護的人本就不多,他們能做的就是不讓華夏落入外族的手掌,因此有時候就會忽略內部的爭鬥。
得知藍風是因爲藍風囂張的處事行爲,但那些黑衣人。
不是聽嵐兒斯公爵說,怕是他也不知道華夏土地上還有那樣一羣神秘的勢力。
“看來,又要不平靜了。”向晚歌淡淡一嘆。
“是啊,不平靜。”
處在他們的位置,從來別想平靜。
就是他們自己想,外圍的環境也會推着他們繼續。
這也是爲什麼向晚歌想了那麼多次,但最終又回到軍營的原因。
因爲,她和軍營已經緊密連接在了一起。
不是向晚歌一句離開就能輕易的離開的。
更何況,她的身份涉及的太廣,再怎麼說上面也不可能真的放棄她。
“那邊是個花園,過去走走?”葉陵君提議。
向晚歌看過去,點點頭。
兩人繞着花園走了一圈,彼此間再沒有出聲。
所有事情都發生的出乎意料,這個世界似乎從來沒停止過爭鬥。
現在,僅僅只是難得的放鬆。
“歡迎來自華夏的客人,聽說嵐兒斯醒了,尊貴的客人,一起喝個下午茶如何?”
“有利亞斯王子。”身邊經過的皇宮侍衛恭敬的行禮。
有利亞斯含笑的目光看着向晚歌和葉陵君兩人。
短短的時間,有利亞斯就查到了兩人的身份。
一個是華夏的中將,一個是陵安集團的總裁,兩個可都是大人物。
面對有利亞斯的禮貌相邀,向晚歌沒說話,葉陵君淡淡道:“抱歉,我們等會準備休息,剛下飛機。”
“哦,這樣啊,那就有空一起坐坐。”有利亞斯也不勉強。
葉陵君微微頷首,兩人先一步離開。
“王子,那兩人真是不識趣。”跟在有利亞斯身邊的幕僚臉色不怎麼好看。
“不識趣人家有不識趣的資本,走吧,怕是我那個表弟的甦醒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確定你查了徹底?”
“絕對徹底。”
“恩。”有利亞斯也沒準備繼續待在花園內。
走得遠了,向晚歌不由得感嘆一句:“皇宮果然不是個好地方。”
“確實。”葉陵君贊同。
自古皇宮的是非就比平常地方多上個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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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小寶別嫁到皇宮了。”
“聽你的。”
遠在尤利爾公國的米爾脊背一涼,狠狠打了個噴嚏。
“西萊爾王子,您沒事吧?”
“叫我米爾。”
“是,米爾王子,您沒事吧?”
“沒事,我們繼續。”
“是。”
正在努力補充自己的米爾不知道,他的娶媳婦之路絕對異常的坎坷。若說之前還能稱得上崎嶇不平,現在完全就是高山仰止了。
難哪。
從花園轉回去的兩人剛好碰到出來找他們的鬼婆婆,鬼婆婆禮貌的和他們招呼幾句,然後帶着兩人去了臥室休息。
吃好喝好又睡了一覺,向晚歌兩人神清氣爽的再次去了嵐兒斯公爵的臥室。
相比昨天剛醒來,今天這人的氣色好了很多,手腳看上去也靈活許多。
“兩位請坐。”
坐在常峰搬過來的椅子上,向晚歌低頭把玩手中的佛珠,葉陵君神色冷峻的看着嵐兒斯。
“聽說你們華夏正在動亂?”這是昨天他最新得到的消息。
“恩。”
“那個,很抱歉,因爲我的事,你們……”
“你的愧疚我們接受,所以,下面的事情需要公爵積極配合。”葉陵君打斷嵐兒斯接下來的話。
嵐兒斯猛地瞪大眼,然後又恢復常態。
“呵,果然不愧是商人。”
他這是被算計了。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若不是自己這邊,現在兩人是在華夏幫助華夏政府吧。
算了,總是他的錯。
挑不出理。
“你們昨天碰到有利亞斯了?”
見兩人不接話,嵐兒斯只要自己繼續道:“若是無事最好離他遠點,當年的事,他可能也是個知情者。”
兩人看向嵐兒斯。
這點他們倒是不知道。
“或者該說,英國皇室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因爲這塊場地是他們提供的。”雖然不想說,但這是事實。
“恩,知道了,我們坐今晚的飛機回去。”葉陵君還是那個表情,就連向晚歌都沒擡頭多看嵐兒斯一眼。
真是無趣的人。
嵐兒斯再一次暗地裡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