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說着,向晚歌丟下六人,去了隔壁房間,留下默默相覷的衆人。
“老大什麼意思?”薩爾科眨眨眼。
“不知道。”青禾聳聳肩。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王大錘擺手。
“那麼,怎麼辦?”宋連城提出疑問。
“涼拌。”章明雲神色淡淡。
“我,我覺得報仇了就好。”曾有強有些弱勢道。
其他人猛地看向他,曾有強縮了下。
“好像挺有道理的。”章明雲點頭。
“嗯,有道理。”其他人也認可。
“我想去鞭屍。”想了想,宋連城看向衆人:“你們去不去?”
“去!”滿腔仇恨,這麼死了還真是便宜了對方。
“那麼,走吧。”
“走着。”
一行六人,快速朝基地開去。
這是死了也不讓御瀾山安生。
火狐的仇,他們已經記了好幾年!即使對方死了,但怨氣還沒消!
房間內,盧文清安靜的躺在牀上,眉目間早就沒了一開始見過的狠辣霸道,柔柔弱弱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長期營養不良的病患。
還說上軍校,憑他這狀態體檢都不一定能通過。
向晚歌搖搖頭。
對於盧文清的狀態向晚歌也不是特別瞭解,就連世界上最高端的實驗室都沒有答案。
這種人格轉換間連本身的實力都不一樣,簡直有如神助,完全可以列爲世界神秘事件之一。
若不是當初無意間救了這位一命,向晚歌還真猜不到,邪惡人竟然是以這樣的狀態存活着,也怪不得世界上任何組織都找不到他的行蹤。
找個屁啊找,都沒這個人了,誰還能找到。
房間外的動靜向晚歌也聽到了,她離開就是讓他們幾位沉澱一下。
火狐的仇隔在心裡太多年,表面上大家都看不出什麼,但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明白,火狐的死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心結。
現在,心結終於解開了,對他們的行動,向晚歌也就放任,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有時候,嘴上說的越輕鬆,其實才是最嚴重的。
至於她說的留着御瀾山有用,這個也是事實。
她雖然忌憚御瀾山,但也不是真的滅不了他,主要還是御瀾山還有其他作用。
這首先一點就是藉着御瀾山的手攪亂歐洲某些勢力,以及米國的一些實驗。
這些東西,御瀾山做的很好,就算不用她推波助瀾都做的完美無瑕。
而現在,御瀾山的剩餘價值終於沒那麼大之後,向晚歌也徹底的收網了,或者該說,本來準備收網的,卻沒想到被邪惡人直接解決了,也不用麻煩她重新佈置。
“嗯……”躺着的人發出一聲悶哼,慢慢睜開了雙眼,起先有些迷糊,等到清醒之後第一反應是趕緊坐起來,然後縮起身子。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向晚歌見盧文清一系列動作,腦門上劃過一條黑線。
怎麼看都是違和,完全和之前邪魅的人不一樣好吧。
“向……晚歌?”
“是我。”
“我不是在,在……”
“你剛被送回來。”
“哦。那我……”
“吃的話在餐桌上,我還有點事。”說着,不等盧文清說完,向晚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留下盧文清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這是得救了?”撓撓後腦勺,盧文清自言自語。
向晚歌趕到軍隊基地的時候孤狼其他六人已經結束了手中的動作,見到向晚歌過來,齊聲道:“老大。”聲音洪亮,一聽就知道心情不錯。
“後續怎麼樣?”向晚歌並沒問御瀾山的屍體怎麼樣,而是開口就是嚴肅的工作。
“都處理好了,剩下的資料也都交給了相關部門,這是從實驗室搜出的一份合約,貌似前段時間御瀾山和太陽國有暗地裡交易。不過奇怪的是,御瀾山一個重要的實驗室被不知名的人團滅了。”
“查到是什麼人或者勢力沒有?”
“很奇怪,對方做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向晚歌沉思了下:“既然是針對御瀾山的,我們也不用太追究。旁枝末節的事情完成了,我們也該收網了。”
“是。”幾人立刻滿臉興奮。
辛苦了這麼幾個月,終於可以有時間過個年了,只要這次任務順利完成。
昏暗的舞臺上,一個冰冷的臺子上放着一具年輕女人的酮體,女人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紅紗。
“55號先生出價一千萬,一千萬一次,一千萬兩次,好,成交,這個貨物歸55號先生所有。”
“好,接下來是我們今天的壓軸,絕對可以讓衆人驚豔。請呈上我們最好的頭牌。”
隨着一束亮光打出,穿着白衣圍着口罩的男人推車走了進來,車子上放着一個小巧的米缸,缸子大概半米左右,缸外露出一個年輕貌美的年輕面龐。
頭顱的主人雙目無神,那種驚豔的美感讓整個現場寂靜無聲,突然又想起熱烈的激動聲。
“人彘!哈哈,竟然是這麼極品的人彘!我要了。”
“不,不,這可是我看上的,我勢在必得。”
“你們都不能和我搶,那玩意在牀上肯定刺激的很。”
“這是我的。”
“我的!”
見着場面的熱烈,主持人滿意的笑了。
反響越是強烈,到時候的拍賣結果越是得喜。
現在那種四肢健全的美女已經滿足不了這些人的變態欲,剛好前陣子得了這麼個好東西,自然就拿出來現場拍賣。
咚!
小錘子敲擊的聲音從主持人手下傳出:“那麼,我們的拍賣正式開始。”
“那是我的女兒,你們還我女兒!”突然,場子裡衝出一箇中年男人。
米缸內的女人似乎聽到了熟悉的嗓音,圓睜着雙眼看向奔過來的中年男人,乾裂的嘴脣吐出模糊不清的兩個字:“爸爸……”
“保安呢,都是幹什麼的!”主持人一見這變故臉色就陰沉下來。
不等主持人話落,很快就有保安前後包圍了中年男人。
“先生,請離開!”保安的口氣算得上禮貌,這裡都是文明人,面上要顧着一些,至於私下裡,敢闖他們的拍賣會,十條命都不夠還的。
“你們放了我女兒,你們這些魔鬼,魔鬼!”中年男子滿目仇恨的盯着面前的所有人。
這些人都是魔鬼,是沒有人性的。
他悔啊,當初陪着女兒買衣服怎麼那麼大意,女兒只是進了換衣間就不見了蹤影。
調查了這麼久,他終於查到女兒在這裡出現。
他的女兒,那麼驚豔漂亮的女兒,怎麼就變成了臺上那個小小的一團。
恨啊,恨不得生吞了面前所有的人。
他只有女兒了,救不出女兒就和他們所有人同歸於盡!
“既然先生不聽勸告,那麼,得罪了。”說着,保安們上前,粗魯的架着中年男人離開。
中年男人掙扎着,可明顯不是一個段數的。
“爸爸,爸爸……”米缸內的女兒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充滿驚慌。
“好了,我們的拍賣繼續,大家可千萬不要因爲一顆渣渣壞了拍賣的心情。好,100萬起價。”支持人冷哼,不自量力。
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真要被人輕易闖進來他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沒錯,中年男人的出現就是爲了調節場內的氣氛,他們還是很爲消費者服務的。
這種事消費者也是見得多了,自然懂得裡面的彎彎道道,所以一開始就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甚至還頗有心情的評論剛纔那個衝出來的中年男人。
這種悠閒愜意的狀態,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爲這些人在欣賞一出精彩的歌劇表演。
女人臉上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原本還帶有的表情開始變得空洞,最後成了所有的絕望。
父親一直是她堅持到現在都沒死的原因,即使是現在,見父親被架下去,她也不敢死。
她怕,畢竟現在還有一線生機,父親還沒死不是麼?
像女人這樣的人彘一般都是爲了滿足某些變態人的扭曲慾望,除了那些該有的東西主辦方還是留着的,最起碼做那事的時候可不能找不着洞。其他的,該除掉的東西可一個沒少。
場面再度熱鬧起來。
“八千萬還有沒有追加?”
“八千萬一次,八千萬兩次……”
主持人舉着錘子,滿臉興奮的看着場下,場下漆黑一片,但只要有號碼牌出現他就能第一時間看到。
八千萬啊,這可是拍賣會到現在最高的價值。
“一億!52號先生出一億。還有沒有?一億一次,一億兩次!”
“二億!”
“五億!”
“十億!”
場面因爲衆人的爭奪出現一種激烈的白熱化現象。
主持人暗地裡搓了搓手指,十億啊,這在之前簡直不敢想象,要知道之前那妖嬈女人才賣了一千萬。
“還有沒有?這可是我們這裡最極品的,瞧瞧這做工,絕對是最精緻的。這要是上了牀,或者擺在家裡……”
“好,36號先生出價11億,還有沒有?”
主持人幾乎都快雙眼放光了。
“我出價一分,拿去吧。”突然,一道清亮的女音出現在臺上,主持人只感覺眼前銀光一閃,一個一分錢硬幣靜靜落在他的拍賣桌上。
突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怔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