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聲音的方向,衆人驚詫的發現葉陵君就站在辦公室的門邊,而剛纔出聲的女人,此刻就站在總裁身邊。
那個女人很漂亮,漂亮到有一種空谷幽蘭的氣質,是那種很仙的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的飄渺美,更何況,人家還是一副冰冷的樣子。
她那那樣冷冷的站在這裡,卻讓所有人都忽視不了。
來人是誰?
衆人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猜測。
有些反應機敏的看到總裁和她一起出現,聯想到前幾天看到的孩子,難道說這位就是總裁夫人?
不然,怎麼聽到茉莉的話就直接開口嗆聲?
而且看樣子總裁也沒管,任由這個女人開口。
肯定有問題。
衆人又八卦起來。
葉陵君確實不準備管,因爲在進來之前向晚歌可是狠狠瞪了他,提醒他這事不準出手,交給她。
所以,面對滿室疑問的眼神以及茉莉投來的勾引目光,葉陵君選擇性的無視,眼中都是向晚歌怒氣衝衝的強制冷靜。
茉莉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一下子就碰到了事件的兩個主人翁,葉陵君和向晚歌的照片她都看過。
不過,她的任務就是挑撥人家夫妻關係,其他的,無所謂。
反正有元少給她鋪路。
所以,在向晚歌問話之後,茉莉還特別勾引了下葉陵君,這纔開口:“我當然有資格。”
“是麼?那你說說是什麼資格。”向晚歌靠在門邊,眼神掃一眼辦公室的那些人。
嗯,女性太多了,而且一個個眼神遊移,這樣的人該辭。
“我的才華,我的容貌,還有我可以給蘭華帶來更好的投資。”茉莉高傲的開口。
“你的身份。”向晚歌仍舊不爲所動。
“我是陵安集團總裁的女兒。”配着這話,茉莉身上的氣勢猛地高漲。
不明所以的人感受到茉莉散發的那種氣勢,還真就認爲她的話就是現實。
所以……
嘶……
整個辦公室一片抽氣聲。
爲茉莉的身份驚歎!
陵安集團,這可是大集團,國際上赫赫有名,眼前這位竟然是陵安集團總裁的女兒,這要是總裁真的娶了她,那地位可不是騰騰騰的往上,生意也是騰騰騰的發大財。
這樣想,辦公室的人甚至都忘記了爲什麼那個陌生女人跟着總裁一起來,八卦的心變成了幻想,幻想蘭華成爲數一數二的大集團,而契機,就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這些人平時雖然有着不切實際的想法,但誰會嫌錢多,公司好了,他們的工資也多了,職位發展也更多元化。
陵安集團總裁的女兒……
這個身份,夠炫!
而向晚歌和葉陵君在聽到茉莉這話的時候臉色卻變得有些古怪,兩人對視一眼,向晚歌挑着眉,意思在問: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女兒。
葉陵君皺眉,不滿的看着茉莉。
這女的還真會睜眼說瞎話。
要是向晚歌他們不清楚陵安集圖,這會聽到茉莉的話肯定也要將信將疑,只可惜,他們很清楚陵安集團是個什麼存在,更知道陵安集團身後的那個神秘老闆是誰。
就算不知道陵安集團,葉陵君也不會爲了自己的公司賠上自己的婚姻,這從當初能一時衝動答應閃婚就可見一斑,他不是個爲了公司利益就去做違背心願的人。
覺得看了一出鬧劇的向晚歌猛地出聲:“你是麼?”
向晚歌冷笑着,邁步走進辦公室:“陵安集團的神秘老闆有你這麼大的女兒,我怎麼不知道。還是說,那老闆離婚再娶,娶了個老姑婆?”說這話的時候向晚歌滿臉鄙夷。
辦公室人員又是受了刺激,這女的說話什麼意思。
難道,認識陵安集團老闆?
“我自然是。”茉莉仰着頭,看向葉陵君:“相信葉先生肯定知道怎麼取捨。”死鴨子嘴硬,認定了的事茉莉絕不會改口。
“抱歉,我是知道怎麼取捨。”葉陵君也走進來,冷眼掃視周圍看戲的衆人:“看來,我們公司的員工還是太閒了,工作時間不工作。”
葉陵君這話剛落,所有人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邊,但耳朵還是直愣愣的支着。
“葉先生是聰明人。”茉莉點點頭。
“我想,茉莉小姐應該從我們公司滾出去!”指了指那邊的門,葉陵君說話毫不客氣。
“什,什麼?”茉莉覺得她似乎聽錯了什麼。
“茉莉小姐,要是識趣就自己從這裡滾出去,不然……”向晚歌右手一翻,一個匕首快速的劃過半空,最後從茉莉的臉頰劃過,速度飛快的插入到茉莉身後的牆壁裡,看的衆人全都倒抽一口涼氣。
這女的到底是誰,好強悍。
“你!”茉莉回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牆上的匕首,剛纔那一瞬間,她清楚感覺到了匕首身上攜帶的殺氣。
怎麼可能!
向晚歌不就是文藝兵麼?
“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說是麼,茉莉小姐。”翻手又拿出一枚匕首,向晚歌放在手中把玩。
眼看着下一次向晚歌的目標就是她的臉,茉莉慌忙看向葉陵君:“葉先生,你就不怕陵安集團報復你們。”
“那也得你的身份是真的。”葉陵君冷冷道:“而且,當着我妻子的面這麼挑撥,你到底有何居心。”
妻,妻子!
辦公室的人全都看向向晚歌,這位竟然是總裁的妻子?!
完了,那他們剛纔那麼有趣的圍觀?
突然覺得,天都要塌了。
只希望總裁夫人事後忘記他們,不要遷怒。
“茉莉,一個妓-女而已,也敢充當什麼身份?真是笑話。”向晚歌把匕首一扔,葉陵君接過:“看來元薛身邊還真是能人輩出,一個妓-女也想着爬到我向晚歌男人的牀上。還是說,我看樣子就那麼好欺負?”
向晚歌一步步朝茉莉走去。
茉莉在聽到‘元薛’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懵了。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
妓-女?不,她不是妓-女,她是元少的情人。
怒目直視向晚歌,但茉莉也知道,自己的挑撥並未成功,人家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覺得你一個準備破壞軍-婚的女人會有什麼懲罰?”站在茉莉面前,向晚歌直直的看着她:“不,不需要什麼懲罰,因爲那些懲罰比你想象的還要與衆不同。”
說着,向晚歌轉向葉陵君:“人我先帶走了,後面的給我處理好。”
葉陵君只能嘆口氣:“好。”
向晚歌隨便在茉莉身上插了幾針,茉莉整個人就不動了,葉陵君揮手讓兩個保安把人擡下去。
向晚歌走後,葉陵君冷冷的看了眼辦公室衆人:“要是都覺得工作太閒你們就辭職,我這裡不留無用之人。”
說完,留下滿室寂靜的衆人。
完了完了,他們今天見了總裁夫人,但似乎也把總裁和夫人得罪了。
特別是秘書長,腸子都悔青了,因爲這個茉莉就是他破格錄取的。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回家吃自己?
不要啊。
衆人哀嚎,可不管怎麼樣都改變不了上層的決定。
這一天過後,整個公司來了一場徹底的清洗,那些看不清形勢的,好逸惡勞的,全都一個個拔出了蘭華,然後又一批新的人才注入蘭華。
而這之後,公司內再也沒人敢打總裁的主意,想想總裁夫人那彪悍的匕首就沒人敢打了。
向晚歌回來其實沒準備那麼快就動元薛的,可怪就怪在元薛那麼快動了她在乎的人,所以,那就別怪她向晚歌不客氣了。
本來還準備讓元薛享受幾天的,既然人家蹦躂,那就一勞永逸的解決好。
至於茉莉,向晚歌當然沒準備放過她,折磨人的方法那麼多,何況能被元薛委以重任派過來,就算不知道些機密也該知道些攤在明面上的事。
她向晚歌,從來不是聖母。
茉莉那麼喜歡男人,她就給她男人,那麼喜歡玩,她就讓她好好的玩,甚至沒日沒夜。
總算,一天之後,這個茉莉再也堅持不住,把所有她知道的關於元薛的事都說了出來。
這一說,元薛身上又揹負了好幾個案子。
買賣婦女兒童,販賣器官,圈養女人,所有的罪都是元薛。
饒是向晚歌看過那麼多黑暗也對元薛所犯下的罪震驚,一頭披着羊皮的狼,看着溫潤無害,背地裡竟如此狠辣。
這樣的罪犯纔是最可惡的,人人得而誅之。
佈置好一切,向晚歌第二天夜晚就趕到了西北吳省,那裡,早就有夏家的人等候,配合着西北軍區的特種部隊,今晚,就要把元薛逮捕歸案。
這個暗地裡活躍了很久的地下分子,總算浮現在衆人之前。
而此時,元薛仍舊毫無所覺,仍舊盡情的玩樂,牀上,六個女人同時伺候一個男人,讓元薛感覺前所未有的舒爽。
似乎,他就該是如同帝王般的存在,強大,所有人都扳不倒。
元家的別墅區,燈火通明,後山的山崖處仍舊黑暗,嗚嗚的吹着暖風,聲音嗚咽,好似曾經不屈的冤魂。
有人聽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