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一身西裝也被他自己扯得破破爛爛的,丟掉就丟掉。
凌一川雖然不爽他,不過畢竟他救了紀流年,奚子軒給他看病,他也不會反對。
這邊,白煜城衝了一會兒涼水,整個身體的熱度很快降了下來,出門的時候才發現,他褲子還勉強能穿,西裝外套早扔了,襯衫也破破爛爛的。而且也被弄得溼淋淋的,根本不能穿。
猶豫了一下才出來,凌一川聽到了次臥裡水聲的停滯,英俊的臉上依然冷漠,他修長的身體從牀邊坐起,走出了主臥,凌一川關上了門,又緩緩踱步到了次臥,看着白煜城穿着皺巴巴的西裝褲,赤果着上身,身上水淋淋的,頭髮也溼了,看起來,有些狼狽。
凌一川居高臨下,冷銳的目光看着站在門邊的白煜城,一眼過後,卻又毫不在意般的轉身,修長的腿一邁,坐在一邊,長腿舒服的交疊,然後眉毛微微一挑,聲音有些冷:“說吧,今天晚上是怎麼一回事?”
白煜城最不喜歡的,就是凌一川這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就算他原來想跟凌一川把事情說一遍的,此時聽到他這樣的語氣,看到他這樣的態度。
他皺了皺眉,眼神很橫的看着凌一川,一臉不願意說的表情。凌一川看都不看他一眼,旁邊的桌子上擺着一瓶香檳,他修長的手臂一撈,將木塞“砰”的拔掉,淡黃色的酒液,像是一股噴泉一般的涌了出來。凌一川很快拿了一隻高腳杯,將酒液倒進杯子裡,晃了晃。
白煜城依然站在一邊,眼神都有些不太對勁,看着像是一個硬挺着一口氣,不願意往外爆的小獸一樣。
凌一川也不理他,只是輕輕抿了一口酒,屋子裡安靜極了,半天,等他把這一支酒快要喝完了,才擡起頭,挑了挑眉看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屑的眸光。
兩個人明明凌一川坐着,白煜城站着,可白煜城卻好像絲毫沒有“居高臨下”的優勢,反而是在凌一川的眼底,像是一個無用的掙扎的小丑,只會供人玩笑!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輸給我嗎?”
白煜城一愣,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是怎麼一回事?
“因爲你沒有本事,更沒有擔當。”凌一川一句話說着,忽的面向他,眼瞳犀利。
“你說什麼!”白煜城大怒!他平常爲人的時候是溫柔謙和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如果誰惹了他,一樣會讓他報復打擊。
“你沒有本事,自己不能幫流年的家庭擺脫困境,你也不能幫她的母親請來最好的醫生。在她發生危險的時候,你只會徒勞的想要救她,可你的方式,卻差點讓她和你落入更悽慘的境地。你沒有本事讓所有人信服,你也沒有本事,讓她過得更開心。更糟糕的是,你自以爲你的方式可以幫她,卻不知,每次都因爲你的插手,而使得所有的事情,落到了更加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