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立即明白過來，裝作不認識凌一川的模樣，笑着說：“流年，你好。”
“我媽媽她……”
“你媽媽她，情況倒是挺穩定的，就是一直沒清醒。”陳煜無奈的架了架鼻樑上的眼鏡，“對不起，我也盡力了。但是技術有限。”
紀流年搖搖頭：“這不管你的是事情……”
“其實，如果紀小姐真想救了你母親的話，我倒是知道，有個德國的腦科專家很厲害，他應該之後要來華夏國做交流研究，如果能找到他……”
“腦科專家？”雖然紀流年知道風阿姨救助過宇澤曉的母親，可如果這個德國的腦科專家也能看看的話……
“咦，你說這個交流研究……”凌一川“適時”的出來，“好像是上個月，我們淩氏財團捐了一筆錢，給這位約瑟夫先生做研究。”
“上個月？”紀流年一愣，凌一川的意思是……
果然，凌一川低頭笑了笑：“沒錯，是我特意約他，想要讓他來一趟華夏國。但是他手頭還有工作，因此我只能給他的實驗室捐一筆錢，讓他過來做交流。如果能順便救了你的母親的話……”
紀流年有點吃驚，一個月前，那時候，好像是他剛剛強迫她留在他身邊的時候。沒想到……
“你那時候就……”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母親的事情是這樣，你爸爸的事情也是。”凌一川原本還想着要隱瞞，現在再隱瞞也不行了。果然，他看到了紀流年有點震驚驚訝的眸光。
但是，她也不敢再相信了。
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誰知道，他這麼做了以後，自己要“償還”他，還需要交付多少“費用”？
凌一川做事，向來精細，如果對自己沒有好處，她實在很難相信，凌一川會“無私”的幫助她。
陳煜醫生適時的“消失”：“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
耽誤？紀流年疑惑的看了一眼陳煜，又看了一眼凌一川，怎麼好像感覺——這個陳醫生對凌一川的態度，這麼“卑微”？
看他剛剛的模樣，應該不認識凌一川的纔對，就聽着一句“淩氏財團”他就這種態度？
她乾脆上前一步：“陳醫生，我是來交付媽媽的住院費用的。不知道方不方便……”
“哦，好。”陳煜點點頭，凌一川還想跟着，卻被紀流年攔住：“我自己去就好。”
凌一川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是點點頭。剛去了醫生辦公室，紀流年皺着眉問了一句：“陳醫生，你……認識剛剛和我一起來的男人？”
陳煜嚇了一跳：“不，不認識，你爲什麼這麼問？”
紀流年一直定定的看着他，然後笑了笑：“沒有。”
她打開包，遞過來一張支票：“這筆錢，應該夠我媽媽住院半年的費用了。還有些結餘，是辛苦費。這段時間，感謝您的照顧。”
“半年？我們是三個月一結啊。”陳煜有點奇怪，紀流年只是笑：“哦，我是擔心，萬一有事情很忙，來不及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