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皺着眉頭，搖搖頭：“這什麼破衣服，白煜城，你拿了我20萬，就給我設計成這樣？”
白煜城氣的要命，他這身衣服怎麼了？是凌一川說的，“要端莊大方，又不失嫵媚風韻。要聖潔甜美，又不失我們華夏國的婉轉。要新潮，可太新潮了也不行，當然，也不能村。這是我凌一川的妻子，要配得上她的妝容……”
要不能露，又要露，要不能凸顯身材，也不能設計成一個水桶。她還有寶寶，太貼身的也不行。他這樣設計已經很好了，他還想怎麼樣？白煜城哪能不知道，他在挾私報復？可問題是，“顧客就是上帝”，他不滿意，自己不還只能修改？
白煜城深呼吸，努力剋制自己的脾氣，尤其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在用着凌一川的投資——他事後，真去查了那家借貸公司的背景，不用說，真是凌一川的公司！難怪他氣焰如此囂張，都成爲了自己的“債主”了，這氣焰，能不高嗎？
“這衣服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看的啊！”不露胸不露腿，從上到下幾乎全包裹住了，而且對腰部還特殊的設計，一點也不覺得勒着她的肚子。
關鍵是，這絕對是傳說中的“私人訂製”，一對一服務，絕對不會流傳出去，有第二套衣服過來。
凌一川卻上上下下看了一眼：“你看看這紗，這麼薄，你想讓她穿出門就走光是嗎？上面能看見她的上圍，下面就能看見她的大-腿！她這是跟我結婚，又不是去走秀賣肉的！還有，你看看你這設計，你是故意佔我老婆便宜的吧？不然你怎麼在側邊這裡特意弄了條拉鍊出來，不就是想近距離的揩油嗎？還有，這麼多白色的絹花和薄紗上繡的小白花又是什麼鬼？這是城鄉結合部的時尚達人嗎？我可不想要一個洗剪吹的婚禮！”
“哪有你說的這麼難看？”其實紀流年還挺滿意這身衣服的——除了側邊那個小拉鍊之外。含而不露，又端莊大氣，因爲是白色的，還莫名有一種聖潔而飄渺的氣質，分外引人。
“怎麼不難看？趕緊脫了！”他現在是悔的腸子都斷了。早知道，就不在歐曼集團訂婚紗，也不要指明讓白煜城來幫她設計禮服了——這不是給他創造機會，讓他來接近紀流年麼？簡直是自己找抽！
“我纔不要！”紀流年立即搖頭。現在離她們結婚還有幾天時間？這麼幾天時間，他又不想讓紀流年去買跟別人一樣的禮服，更不可能去租禮服了。再折騰下去，難道她要穿大褲衩T恤衫去參加婚禮？
“怎麼不要？趕緊脫了！這多難看！”凌一川一面說，還一面回瞪了白煜城一眼：“你趕緊給我馬上修改！全面大修！不然這衣服怎麼穿！”
正說着，門口又有一個人進來，卻是紀啓軒：“你們在做什麼？誒，囡囡這身衣服不錯！是禮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