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凌一川坐到她這邊，一手摟住她的肩膀，一手戳了戳她的腦門，小聲對她說：“你啊你啊——你就是這個小腦袋想太多！你想知道什麼，爲什麼不直接問我？我肯定會什麼都告訴你的啊！你居然還找了劉夢涵，七彎八繞的讓她來調查高經理的事情！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我之前問過你，你自己不說的！”紀流年嘟起嘴，一臉不爽，“誰叫你那天晚上沒有告訴我實情？我就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嘛！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
“怎麼，你還有理了？”凌一川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跑去找的那個什麼調查的人，不僅僅沒有一點資質，而且還總接這種什麼離婚案子！這種人，你少接觸！”
“又不是我找的，我都是委託劉夢涵……”
“你還好意思說！”凌一川捏捏她的鼻尖，讓她喘不上氣來，“你這都什麼損友？居然出主意讓私家偵探來跟蹤？這次還好只是高經理，你知不知道，如果要是但凡涉及到一點黑社會的，不僅僅那個私家偵探要倒黴，你要倒黴，你還會拖累你那個朋友！”
“有那麼嚴重？”紀流年有點吃驚。
“當然嚴重！”凌一川故意嚇唬她，然後拍拍她的肩膀：“知道錯了吧？你要是知道錯了——把這碗湯給我喝了。”
“我不喝。”紀流年一聞到這股羊雜湯的味道，就一臉嫌棄。
“喝一口！”凌一川此時倒是嚴肅的很，“犯錯了就得認罰，看你以後還有這麼多小心思嗎？”
他把湯往紀流年面前一推，那股奶白色的湯，一股濃郁的羊羶味飄來，似乎看着就很——讓人噁心。
“不喝。寶寶不愛喝。而且，孕婦不能喝羊雜湯的，羊肉太熱，會傷害到寶寶。”
“沒準寶寶就愛這個味道呢？你喝一口！就一口！一口不會傷到孩子的。”凌一川“鐵面無私”的把湯往她面前一推。
“就一口啊！”紀流年無奈，一臉嫌棄的把湯拿過來，深呼吸，然後一把捏住鼻子，勺子舀了一大勺湯，閉着眼睛灌了下去。
一口下肚，這家的羊肉聞着還有點兒羶，可喝下去，一股胡椒，香菜的清香，外加枸杞和山藥的甜，壓抑住了羊肉的腥羶味。尤其是，這羊肉選的嫩，雖然是羊雜，可處理的很乾淨，一點羶味都沒有，回味還有一點淡淡的香氣。
“這個，這個……”紀流年愣了，她沒想到，羊雜湯是這個味道！好吧，也就僅限於這家“白家大院”的羊雜湯！她喝了一口之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又咕嚕嚕的喝下。
“好喝。”
“我就說了，這個味道很好。不過，孕婦確實不能多吃，你只能再喝一碗。”凌一川笑嘻嘻的拿過大湯匙，在羊肉鍋裡攪動了一下，發出瓷器碰撞般的輕響。然後，他舀了一大勺湯，遞給紀流年：“喝吧，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