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月不明白原本還算和藹的她的表情怎的一下子變得兇惡起來,只是覺得滿心的莫名其妙。董永香也不是一個不懂味的人,見白芳玉這個樣子,她也沒有必要在費口舌了。
她沒有說話,看了宋久月一眼,便端着水杯回了自己的房間,她躺在牀上,還是想着白芳玉的怪異行爲,怎的就那麼不願意自己和宋久月接觸?宋久月是她侄媳婦不是嗎?
一夜沒睡,第二天很早就起了。只是她起了,有人比她起得還早,那就是黎楨,黎楨今天倒是很興奮,聽說,她的一個好朋友要來。
到了客廳,金爾迪坐在那,看起來像一個斯文陽光的鄰家大男孩,看來,那時候的不痛快,已經修復得差不多了。黎嬋原本坐在他旁邊,見董永香來了,她趕緊站起來一臉的侷促和緊張。
董永香剛坐下,白涼哲便也出來了,不過只是簡單的打過招呼就走了。
金爾迪朝着董永香禮貌的笑笑,叫了聲阿姨,便不再說話,不過,看着自己女兒的樣子,她心裡頓時就明瞭。
董永香看金爾迪,也沒什麼不好斯斯文文,乾乾淨淨,儒雅得很,又知道他是畫家,而且是小有名氣的畫家,當時就在心裡就給他點了個贊。
不過,當她問道他家裡的人的時候,金爾迪瞬間沉默了,連臉色都變了。
董永香剛要問爲什麼的時候,白芳玉站在後面,冷冷的說“我不同意。”
聽到這不和諧的聲音,董永香和黎楨同時回頭,看着一臉冷冰冰的白芳玉,滿臉的不可思議。董永香的不可思議是,她不同意什麼?她又憑什麼不同意?
黎嬋的不可思議是,她是做母親的,自己兒子能夠找到好的妻子,不是很好嗎?難道是自己還不夠好?
黎嬋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難道說自己這麼多天來的努力全部都要白費了?她眼淚汪汪的望着金爾迪,希望他能說點什麼,不過金爾迪大概是太瞭解白芳玉了。
從他父親死後,這麼多年來
,對於他,她從來都是不管不問,如果不是在父親遺囑裡面說道了她有關照他的義務,不然所有財產全部自然轉移,那她肯定早就將自己掃地出門了!
金爾迪一聲不吭,站起來,要往外面走,黎嬋一把拉住他,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下來,她有些絕望的對着金爾迪搖頭,希望他不要走,只要他和她母親說清楚,那肯定還有機會的,但是這一走,她母親肯定綁都要把她綁回去了不是嗎?
金爾迪回頭看了一眼黎嬋,眼裡有些決絕的意思。因爲,總是這個母親,再有怎麼不好,他也從不會反抗。因爲他父親臨死前,曾經說,不要忤逆她,要好好聽話,那時候他小,不懂事,但是他答應過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黎嬋絕望的放開了自己的手,而董永香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也深深的爲自己的女兒感到不值當,嘴裡連忙說“你還小,不着急,我們回去慢慢再商量……”
金爾迪剛走到門口,宋久月突然喝道“站住!”
聽到宋久月的聲音,金爾迪就像是被電擊過一樣,突然楞在原地。
見金爾迪始終還是沒有走出去,她偷偷的鬆了一口氣,暗暗的想到,幸虧沒有睡懶覺。
她轉到白芳玉的跟前,對她說“跟着涼哲,我要喊你一聲姑姑,但是並不代表我喊你姑姑你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
大家被她的話說得一頭霧水,白芳玉更是瞪大了眼睛,自己對她做什麼了?
宋久月無所謂大家驚奇或者驚訝的目光,對白芳玉繼續說“金爾迪是你的兒子,這是事實,我不明白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不管是什麼,你都不能阻止他的幸福,他不是你的發泄口,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和思想。”
宋久月一口氣講完了在心中憋了很久的話,讓站在門口背對着他們的金爾迪羞愧難當,直想着要逃走,腳底卻是跟灌了鉛似的,擡不動絲毫。
聽完宋久月的話,白芳玉臉色變得黑沉,她吼了一句“宋久月,你胡說八道什
麼!”她想告訴她,對於這樣胡說八道的人,她絕不會姑息養奸。
可是宋久月卻是腿杆兒邦邦硬的,她一擡頭一挺胸,繼續對白芳玉說“姑姑,如果你實在是不喜歡久月,那你直接趕久月走就是了。哦,不過,久月是涼哲的妻子,這裡是白家別墅,所以久月是在自己家裡……”
聽到這裡,聾子也能聽出宋久月的意思,白芳玉豈能並不懂?她眼神直直的尖銳的刺向宋久月,可宋久月完完全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宋久月,你別欺人太甚!”說完這句話,白芳玉兩眼翻白,直接就往地上倒了去。
只是,她倒在地上,也沒人去扶了,就讓她那樣,歪歪的倒在那裡,宋久月則是淡定的撥打了120電話。這樣,就算她真的有事,也不能扣自己一個見死不救的罪名了。
黎嬋滿眼感激的望了一眼宋久月,直直的就朝着金爾迪衝過去,當着衆人的面,就從背後抱着金爾迪,一陣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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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拉着金爾迪的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董永香愣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黎嬋的背影都看不見了,她才反應過來,連連的問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宋久月看了一眼還歪倒在地上的白芳玉,又看了一眼董永香,眼睛眨巴眨巴,就像會說話一樣。
董永香和宋久月也不再管屋子裡的人,直接就往外面走去。他們還沒吃早餐呢,邊吃邊聊,多得勁兒。
可是,她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大門外面,宋久月的手機鈴聲大作。
陌生號碼,也不知道是誰打的。她接起一聽“你是這個手機的朋友嗎?麻煩你快點,你朋友在醫院搶救!”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陌生,但是火急火燎,像是急瘋了。
宋久月掛斷電話,腦海裡飛速的閃過無數個可能,卻想不出一個可能是的朋友。難道是騙子?可騙子怎麼會說是哪家醫院呢?那醫院算是全江陵市規模最大的一家,要是去一看不就穿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