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嬋終於正常了,扶着她往屋子裡面走。“金阿姨,我是來打頭陣的,早些時候在酒店住了好久呢,怎麼說涼哲哥哥都不讓我住家裡~”說着還不忘記給白涼哲一計白眼,已表達自己的不滿。
“啊呀呀,現在好了,現在好了,前一陣兒啊,你涼哲哥哥肯定是忙呢~”金董事長說着回頭看宋久月和白涼哲,別有深意的樣子讓宋久月心裡直哆嗦。“以後,你就一直陪着阿姨住着好吧?”寵溺的眼神就像是看見自己的女兒一樣,讓宋久月真心不自在。
幾個人走進客廳,宋泰和巧香連連站起來,點頭賠笑。金董事長看到宋泰和巧香,滿眼的鄙夷,這明顯就是城裡大腕兒看見了鄉下種田人的那種感覺。宋久月沒有注意到金董事長的表情,白涼哲卻是看了個明白。
宋久月發現金董事長在看他們,走到宋泰和巧香的身邊介紹這是她爸媽,金董事長連個笑臉兒都沒給,就在黎嬋的攙扶下蹬蹬蹬的上樓去了。
“阿姨,你看,還說不讓我住這兒,寧可給那些土裡土氣的鄉下人住也不給我住~今天要不是看見阿姨你回來,只怕我還得住酒店呢!”黎嬋一屁股歪在金董事長房間的沙發上吐槽。金董事長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頭髮,淡淡的說“以後這些話對着我說說也就算了,可別到處去說知道嗎?”
黎嬋撇撇嘴,表示自己知道了。見金董事長不再理她也覺得沒趣,就起身往外面去。她路過一個門口,似是瞥見了屋裡的人,也沒有敲門就推門進去了。“啪嗒~”一聲,宋久月發現外面有人進來,原本就緊張的心思直接在手上表達出來,那個生鏽的小鐵盒一個沒拿穩就掉在了地上。
把剛從門外的黎嬋也嚇了一跳。“黎嬋!你怎麼不敲門!?”進別人的房間不敲門這是多麼不禮貌的行爲?宋久月當然也覺得心裡不舒服,這代表着黎嬋對她極大的不尊重。黎嬋則是不以爲然,說“你房間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
敲門幹什麼~”。
黎嬋回了這樣一句話把宋久月氣得夠嗆~她語結也不知道說什麼,撿起地上那個鐵盒房子桌邊。
“宋久月,你是不是怕我啊~!”黎嬋看着神情不大自然的宋久月沒由來的說了這樣一句話。怕她?什麼意思?“黎嬋,我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怕不怕她什麼的也說不上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黎嬋總有一種危機意識,雖然感覺白涼哲看黎嬋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而且黎嬋也確實是像個小孩子一樣。
黎嬋不滿的盯着宋久月,讓她心裡感覺毛毛的。“宋久月,你現在就好好享受吧!這種日子不會太多了~!”黎嬋陰測測的講完這句話,頭髮一甩,大搖大擺的就出去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宋久月拍拍胸口,自己還能給一個小孩子嚇到,可笑,真是可笑。
她嘲笑自己的聲音黎楨自然是不會知道的,但是黎嬋也有自己的目的和打算。
晚上的時候,白涼哲和金董事長到了書房。幾乎用着前所未有的那種嚴肅。
“涼哲,你和宋久月的爸爸媽媽都熟悉嗎?”白涼哲沒想到金董事長要問的居然是關於宋久月的,白涼哲點點頭,要說熟悉,也在一起住了又這麼久了,雖說宋泰夫婦有時候有些行徑怪異,有些不太關心宋久月,其他也都還好。
“多去和他們聊聊天吧!也許會有一些對你有幫助的信息。”金董事長這樣說,卻是白涼哲看不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剛剛見面的時候她不是鄙視的眼神嗎?怎麼現在還要自己和宋泰夫婦多交流呢?
不過這樣想來,白涼哲確實是和宋泰交流不多,要說交流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寒暄。白涼哲不明白,雖說是宋久月的爸爸媽媽,但也算是胸無大志大事無成的人,可會有什麼是對他有幫助的信息?
白涼哲從來不會做無用的猜測。“姑媽說的是哪方面有用的信息?”聽到白涼哲這樣問,金董事長也不打哈哈,直接就說
“總之你去就是了,具體是哪方面信息我也說不清,對你的生活還是公司,總之是有用就對了。”
後面的那一句金董事還是沒說。因爲巧香,似乎是她的一箇舊相識。
白涼哲從書房出來,有些頭大,自己家裡的人越來越多,卻一點熱鬧也感覺不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仰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宋久月在幹什麼。
他拿起手機,隨手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睡了嗎?”誰都知道,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我想你。”
也不知道宋久月看沒看到消息,竟然好半天都沒回復。白涼哲看了看牀頭的精巧簡單的小鬧鐘,實在是還沒有太晚啊!他坐了起來,胡思亂想,這宋久月是怎麼了?接着他又發了一條消息。
“你在幹嘛?”還是沒回復。白涼哲坐不住了,大長腿一跨往門邊走去。
宋久月的房門緊閉,他不知道里面在做些什麼。敲了敲門,沒人響應,該不會是生病了吧!一想到這裡,白涼哲也顧不得禮貌不禮貌什麼的了,扭門,推門,進去。
宋久月坐在小小案臺的前面,呆呆的一動不動。“久月?”白涼哲見她既然沒什麼事兒怎麼又不回自己的消息你呢?他試着看了她一聲,宋久月大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扭頭,然後就是白涼哲的滿臉驚愕。
宋久月眼眶紅紅的,似乎還有些發腫,眼淚還在不斷的溢出,嚇得白涼哲急忙走到她的跟前。“久月,你這是怎麼了?”緊張的問話,忽略了宋久月手中的物件。
原來是宋久月打開了那個鐵盒,那個鐵盒裡的東西,就是她現在淚流滿面的原因。原來這麼多年來,她奶奶竟然還守着這樣一個秘密。
那個鐵盒鐵鏽都鏽住了,想必也是奶奶好多年沒有打開過了吧?也大概是虧得她奶奶不識字,纔沒有去打開那個鐵盒。
白涼哲看着宋久月從鐵盒裡拿出的東西,也沉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