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個現場都被淡淡的香水百合的香味和玫瑰花的香氣感染,沒有人不覺得甜蜜而快樂。唯獨凌康成,滿眼陰鷙,嘴裡連連唸到“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新娘,不可能,金爾蓮明明被自己藏得好好的!”
但事實大於雄辯,身着潔白如雪的婚紗,踏着高端定製水晶鞋,頭髮雖然只是輕輕的挽起,妝容也略顯隨意,但是脖間耳上,全是巴黎名設計師手工打造的,全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世奇彩鑽!
新娘出場的瞬間,但凡略有過眼緣的人都認得,這根本不是KPS當家千金!而臺下的金爾迪的震驚,也完完全全不亞於突然知曉明天就是末日的神情!
宋久月心裡七上八下的挽着白涼哲的手臂,踩着婚禮進行曲的節拍,走向內場,走向所有人的視線,走向所有記者的鏡頭。
婚禮結束後,凌康成幾乎第一時間趕到了自己臨時偷偷租下的那間小別墅,樓層不高,但是足足可以隔斷大門鎖上後,可以讓人從窗戶逃跑的路線。
打開門,一點意外也沒有,屋裡一片狼藉。
凌康成在屋子裡轉了一大圈纔在洗手間的地板上找到金爾蓮,她的潔白婚紗有些破破爛爛的,蹲在地上抱着膝蓋的樣子讓人心裡揪得慌。
當金爾蓮感受到有人的氣息的時候她擡起頭,眼裡滿是入骨的恨意。
“凌康成!你這個賤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金爾蓮猛地站起來,披頭撒發,有點像是嗜血的女鬼。
“爾蓮!你聽我說!我這樣是爲了你好你知道嗎?不讓你嫁給白涼哲是不想看到你最後一無所有!我是愛你的,你知不知道,我是愛你的!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證還想從前一樣,依着你,對你好,好不好?”
凌康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是愛金爾蓮,但是這種愛,頂多只是佔有似得愛,僅僅只是因爲金爾蓮一直心裡默默許着白涼哲,而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久而久之,得到金
爾蓮便成了他想要證明自己的一種途徑了。
“你混蛋!凌康成!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得到我!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金爾蓮提起破敗的裙角,要往門外衝,凌康成一把按住金爾蓮。
“你幹什麼去!你現在出去只會是風口浪尖!我告訴你,你別想着還要嫁個白涼哲了,他已經娶了別人!你好好清醒一下吧!沒有你,你照樣會娶別人!”凌康成斯文的樣子此時已經完全撕裂,儒雅的形象也因爲他的歇斯底里變得狼狽不堪。
金爾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爪子重重的朝着凌康成臉上抓去,凌康成原本還算白淨的臉上頓時多了幾條血痕。“騙子,你就是個騙子!要不是你把我關在這裡我早就嫁給白涼哲了!你這個混蛋!”金爾蓮手腳並用,嘴裡還不斷的叫喊。
凌康成覺得抓着金爾蓮有些吃力,加上手上吃痛,他將金爾蓮一把推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你這個瘋女人!你自己好好看看!看我是不是騙子!看你的涼哲哥哥是怎樣對你的!”他抓起遙控器一按按鈕,電視裡剛好出現了轉播着一則“KPS擬繼承人大婚,新娘不是KPS的當家千金,而是剛剛成爲香氛皇后的行業新人!”金爾蓮突然就愣住了。她坐正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視裡播報的這則新聞,突然有些魔障似的將站在她跟前的凌康成狠狠的推了出去!
“砰~!”凌康成適才的位置後退兩步正好是一盞大而明亮的落地玻璃!而玻璃剛好沒有關。步步後退的凌康成直到背後已經翻出了淺淺的圍欄,眼裡都還是滿目的驚詫。
嚇傻了金爾蓮呆了半晌,也不知道掉下去的凌康成怎麼樣了,她提起裙角朝着屋外飛奔而去。直覺告訴她,她不能坐以待斃!
“什麼!爾蓮找到了嗎!好的,我馬上就到!”剛剛和宋久月回到酒店婚禮套房的白涼哲接到這通電話,匆匆的換下衣服,給了宋久月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奪門而去。
第一時間接
到金爾蓮的金爾迪護着她來到酒店,看到白涼哲一出現,他就匿身在了人羣裡。他到房間的時候,久月剛剛好換下那套白色的婚紗。
“久月!你告訴,你告訴我!”金爾迪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門進去,他幾步走到因爲聽到房門響動而走了出來的宋久月身邊。宋久月淡淡的拂開抓着她肩膀的金爾迪的手,別過眼去,眼眸閃動。
“久月,你說話啊!告訴我,是不是白涼哲那個混蛋強迫你,告訴我,我替你去收拾他!”金爾迪的眉頭鎖在一起,從他看見宋久月像天使一樣站在白涼哲身邊的時候他的眉頭就一直鎖在一起,彷彿一扇丟了鑰匙的門,讓人出不來也進不去。
宋久月往前走了兩步,金爾迪不敢說話。她終於還是回頭,仔仔細細的看着金爾迪,說“爾迪,你不是說過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會支持我嗎?難道你只是在開玩笑?在逗我玩兒?還是隻爲了當時哄我開心?”
“久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金爾迪忽然有些語塞,他的心裡憋屈得很。這時候宋久月呵呵一笑,似乎剛剛給他的這些壓力只是一個錯覺。
“爾迪!你別擔心啦!剛剛我學得像吧!嘿嘿,因爲看見白涼哲這樣說話覺得好厲害,就學學,是不是嚇到你了!”宋久月天真的樣子突然就讓金爾迪覺得有點遙遠,好像他看到的有些東西都在像寒冬冰雪一樣,春天來的時候隨着花兒開了草兒綠了就都變了模樣了。
“久月,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爾迪漸漸平靜下來,就剛剛這麼一瞬間,他似乎就摸清楚了久月的心性,知道該怎麼和她交流纔是她最喜歡的方式。
“爾迪,你不用擔心啦,其實我只是陪着白涼哲做一做戲,幫他度過這個難關,到時候他幫我發個聲明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宋久月滿不在乎的說着,似乎這場婚禮對於她來說就只是她日行一善一樣做了個好事兒,但是敏感的金爾迪卻覺得,事情應該並不是這樣的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