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被統統包圍了起來。 其中的領頭人走近說:“各位,我們的主子有請各位去做做客,大家請吧。”
雲月的頭一直埋着,聽到這話有些深思,難道這纔是杜若庭的人,剛剛的人其實只是意外嗎? 那她……
“你的主子是什麼人。”平襄上前一步攔在雲家姐妹前面。
他即便現在才反應過來也有些遲了,將剛剛的事情聯繫起來,這就是對方爲了讓他們下車和截斷他們退路跟援兵的一個局。
而且設的讓他們非鑽進去不可。
“這你去了就知道了。”那人笑笑說,態度卻非常的強硬。
說罷一甩頭,給手下人一個指示,那行人立即行動起來了。
雲熙立即道:“等等,我們自己會走。”
那人遲疑了一下。
“你那主子既然用請這個字,想必對我們還是比較重視的吧,反正你們有這麼多人,你怕什麼?”
平襄鎮定的說着,讓那人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答應了。 反正只要將人不死的帶過去就可以了,何必計較那麼多,自己走還省了不少的事情。
“給他們把眼睛給蒙上。”
三個熱依次將被黑布給蒙上了眼睛,雲月也穿上了那些人提供的一件衣服,被平襄抱着走。
另一邊楚行風緊趕慢趕的往大帥府來的時候,正巧碰見了過來看看的溫婉兒,她看到楚行風上前問了點什麼,然後得到答案後很焦急的就走了。
有些疑惑的上前問:“剛剛那人來打聽什麼事情。”
守衛們都是認識溫婉兒的,自然回答。
“溫小姐,那人是問早上我們大帥府的車出門了沒有,我跟他說已經出去了,他就又走了。”
溫婉兒心裡疑惑,早上的車不是雲熙坐的就是秦巖坐的,但爲了確認她還是再問了一句。
“車上是誰?”
“是雲熙小姐。”
那這麼說楚行風是知道雲熙在大帥府了,可是也用不着這麼着急呀!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樣想着,她心裡也有點不安起來,馬山對勤務兵問:“大帥在不在家。”
“大帥,這幾天都很晚回來,早上很早就走了。”
溫婉兒聽的有些皺眉,吩咐:“等大帥回來,你就說是我說的,將剛剛的事情告訴他,我怕會出事,你這麼說就行了,大帥會明白的。”
“是,溫小姐,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幫助的嗎?”
溫婉兒看着楚行風已經消失不見的車子,想了想說:“你去調一輛車給我。”
借了大帥府的車子,溫婉兒開着車一路追在楚行風的後面。 卻發現楚行風開的時快時慢,有的時候還要下車檢查一下路面,開始的時候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次數多了,漸漸的看懂了他的用意。
他是在找什麼線索,路線是跟着車胎的痕跡走的。溫婉兒一直遠遠的跟在他的身後,只保持能看見他車子的距離。
忽然楚行風似乎發現了什麼,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人也慌張了起來。
溫婉兒跟上那個距離一看,才發現旁邊的小叢林裡倒了兩個人,穿着軍裝,被殺死了。
溫婉兒也嚇了一跳,那兩人她認識,那衣服是專門的暗衛,是用來負責沒有人跟蹤雲熙用的,現在卻死在了這裡。
一直是抱着猶疑的心跟在後面的溫婉兒,這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那麼楚行風是
趕過去救人的還是……
而且他是怎麼知道的。
心裡想着很多,她一邊從自己的隨身包上丟下了一條手帕,給秦巖標示路線,一邊也加大油門,也忙跟了上去。
路線越來越偏僻,最後楚行風在一處比較寬闊的地方發現了平襄遺留下來的車子。 而上面此刻已經空無一人了。
他立即緊張了起來,知道雲熙是已經出事了。
他拼命的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查找周圍的線索,發現地面很亂,好像發生過什麼掙扎一樣。
他頭腦第一個反應就是雲熙。
像是無頭蒼蠅亂轉一般,他在青石板地上查找着什麼,可惜什麼也沒有留下,這裡不像前面的黃土路面,車輛開過會留下印記。現在卻是連車也落下了,哪裡還有什麼印記。
就在他慌亂無措的時候,他看見了那一地被撕碎的衣服,走過去撿起來看了看,雲熙偏愛紫色,所以他能肯定這不是她的衣服。
隨後他四處找了起來,發現一個方向遺留下了一片。 他撿起來往前方看了看,雖然不敢肯定,但也只有這個線索了。
他放棄了車子,直接用走的追出去,在一段路上就看見一件衣服的碎片,看花色證明是同一件衣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肯定是雲熙他們特意留下的線索。
雲熙他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被帶進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內,才被撕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條。 除了站着的手下,也只有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他穿着黑色的風衣,頭髮被摩斯打的光滑油亮,此刻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等着看他們解開眼睛上那層黑布後看見他時的震驚表情。
可惜除了平襄,其他人都很正常。
雲熙是接受能力比較強,就算看見了一個熟人,可上次在秦巖的府邸裡,他就拿她當人質了一回,會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意外。
雲月就更不用說了,她本就是跟杜若庭合作的,雖然現在出了差錯,但幕後之人是誰?她其實一早就知道了。
但真實身份,卻只有平襄知道。他也第一時間說了出來。
“方攜,沒想到竟然是你。”平襄意外的道。
一直平靜的雲熙這才詫異的看了杜若庭一眼,得知真實身份又將曾經那些詭異的地方連接起來,她這才明白,爲什麼第一次見這個人,雖然是張陌生的臉,卻又給了她那麼熟悉而危險的感覺。
只是從來未曾往那方面去想過,一個死而復生的人,一個換了一張臉的人,若不是事先知道真相,哪裡會往那個方面去想。
杜若庭先是被這一聲方攜一愣,隨後大方的承認。
“呵呵,沒錯,是我。” 他一邊擡起手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毫不凌亂的袖子,一邊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當然此刻唯一的主人就是他,這幾人都是他的階下囚,他自然是高高在上的。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的反應,雲月不用說了,一定被剛剛的遭遇嚇壞了,現在不管出什麼事情都跟她沒關係,她只一個勁的往雲熙身邊縮,她害怕極了,非常的害怕。
杜若庭順着她依附的人看向那個他最想知道表情的那個人。
那張從來清冷的臉上,是害怕,恐懼,意外…… 他真的很想知道呢?
可惜當視線移到雲熙的臉上之時,他失望了。
雲熙的臉色一如往常般平靜,一點也沒有他想看到的大驚失色,
他頓時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睛。
雲熙這個女人還是這麼的無趣呀,連帶着平襄他看都懶的看上一眼了。 但其實他不知道,雲熙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給她怪異而熟悉的感覺,秦巖提前告訴過她方攜還活着的事實,還有上次他的動手。
所以只是微微的有些意外罷了很快便接受了他就是方攜的事實。
雖然覺得變了一張臉有些詭異,但在方攜這個變態男人身上,發生什麼都不應該意外。
“你抓我們來到底有什麼目的,不會是無聊的想要親手殺死我們吧。” 雲熙略帶試探的問着。
“呵呵……”方攜彷彿因爲他們在他的手裡,而感到心情愉悅,好心情的笑了起來說:“我雖然恨不得能刮你的肉喝你的血,但是現在你還有點用處,所以你也不用試探我,我暫時會讓你活的好好的。直到我要殺你的時候。”
“我能有什麼價值?”雲熙接着道。
“我已經說了,你不用試探我,你對於我的價值大的很,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放心,我現在也不會告訴你,因爲你的價值將會很快的體現出來。”
杜若庭說完後,一下子整個房間沉默了下來,這讓杜若庭覺得不愉快起來,看,這就是個變態的男人,雲熙問又說是試探,現在不問,他又不樂意了。
蹙着他好看的眉宇,陰晴不定的看着雲熙問:“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雲熙原本不想開口,但一想到如今不止自己一個人在他的手上,還有自己的姐姐以及平襄,她不是個不知變通,只知道一味顧着自己自私人,她要顧及他們的生命安全。
“你想讓我問你什麼?”雲熙道。
但這話顯然還是不得方攜的心意,他問:“你就不覺得好奇,想要知道點什麼嗎?”
雲熙忽而淡淡一笑,差點閃花了方攜的眼睛,但云熙這笑,卻是冷笑,不屑的笑,在方攜眼有些暈的時候,淡然開口:“你是想讓我問你,爲什麼你還活着?爲什麼你的臉變了模樣?你現在抓了我,我應該很好奇的追問你,你有什麼目的?你想要對我們做些什麼?”
在方攜聽了這些話表示愉悅的笑起來的時候,雲熙又加上了一句。
“你是想讓我問你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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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沒什麼好問的。”
杜若庭的笑臉一下子僵硬起來,他陰晴不定的看着雲熙,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雲熙淡定說:“你用不着那麼看着我,其實你的心思很好猜,就算這些我不知道答案,但是你這麼想要讓我問,那就表示你很想要告訴我,也許目的就是想要看見我臉上震驚的表情,以滿足你那變態的心思。”
“可我雲熙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你若願意告訴我,我自然聽着,但若你想從我身上找尋什麼快感,那是不可能的。”
“因爲我不屑給你。”
方攜的臉色徹底陰沉了起來,青中泛紫,紫中泛白。 相當的難看。
雲熙纔不會顧及他好不好看,怎麼,將他們抓過來,還想要讓他們愉悅他那變態的心思嗎?
半響,方攜才終於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 “你,很好,真的很好。”
“我自然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後悔當年下手的時候沒有更狠一點,有劃花你臉的時間,還不如在你身上多捅幾刀,說不定這個時候你已經被蛆蟲啃噬成了一堆白骨,哪裡還有這等囂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