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儀向來對帥哥沒有什麼抵抗力,尤其是凌瀟這樣能夠在M市撐起大半邊天的帥哥。
柳心儀瞬間倒戈:“凌帥哥呀,那我不打擾你和小曼了,請我喝杯沙冰吧。”
說着柳心儀伸手,看向了街邊的冷飲店。
“柳心儀,一杯沙冰就給你收買了,你也太廉價了吧?”
柳心儀糾正了一下顧小曼那很不恰當的說辭:“顧小曼,收買我都不是沙冰,而是你下半一輩子的幸福,你和凌帥哥好好談談,別讓到手的幸福,溜走。”
“如果那是幸福,我都未必會抓住,何況那不是幸福。”
顧小曼憂傷感嘆,柳心儀已經轉身走向了冷飲店,沒有聽到這一句足以碎心的言語。
凌瀟拉開車門,坐到了顧小曼身旁。
顧小曼不言語,側着身子閉目不去看凌瀟。
“顧小曼,睜開眼,看着我。”凌瀟的聲音中,透着一抹濃重的憂傷。
顧小曼滿腦子,都是紛繁雜亂的思緒,根本不曾注意到凌瀟此刻是在低聲下氣的對自己好言相勸。
顧小曼睜眼了,也轉過了身,望着凌瀟,冷笑的諷刺着他:“是不是我不睜眼,我不看着你,你就要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凌瀟壓抑着他的脾氣,一隻大手,撫過顧小曼還沾染着淚滴的臉頰。
顧小曼一擡手,推開了凌瀟的手:“凌瀟,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你敢胡來,我就報警,就告你性騷擾。”
顧小曼的眸子中,寫滿了慍怒之色,“還有,我不想和你談,你下車。”
凌瀟沒有下車,只是以一種極其痛苦的神色,坐在了車上,他想同顧小曼好好說一說昨晚的事情,可面對顧小曼時,凌瀟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些事情了。
顧小曼嚴重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凌瀟,你真的是成年人嗎?既然你喜歡賴在心儀的車子裡,那我下車。”
說着,顧小曼推開了車門,崴着腳下了車,朝着遠處走去。
凌瀟在第一時間就推開了車門,追下了車,一把抓住了顧小曼的手,將腳上還有傷的小女人,拽到了自己的懷中。
“凌瀟,你放手。”顧小曼一邊喊着,一邊奮力掙扎着。
“別逞強了,你打不過我。”凌瀟擔心顧小曼在傷到她,卻又早已生疏了關心該怎樣說出口,於是最後說出口的,竟是那一句充滿了挑釁意味的言語。
顧小曼凝眸回望凌瀟,甜甜的笑了,轉而就
大喊:“來人啊,救命啊,搶劫了,來人啊,救命啊……”
凌瀟一手捂住了顧小曼的嘴,不許她再喊下去。
顧小曼方纔那幾聲喊叫,已經驚動了來往的行人,有不少人都停下了腳步,駐足圍觀。
甚至人羣中,有一英勇的男子,衝了過來,擡腳踢向了顧小曼。
凌瀟擔心顧小曼受傷,一鬆手,一推間,將顧小曼推到了遠些的地方。
衝過來的男子,目標並不是凌瀟,而是顧小曼。
他不想傷顧小曼,卻一腳踢向了顧小曼,他只是在賭,賭凌瀟是在意顧小曼,捨不得讓她受傷的。
看到凌瀟鬆手,男子就知道他賭對了。
也不與凌瀟糾纏,男子快步跑想了顧小曼,緊張的將她摟在了懷中:“小曼,你沒事吧?”
“文修哥哥。”顧小曼愕然的看着楊文修。
感覺到身後凌瀟的目光,如同刀鋒般銳利的灑在自己身上,顧小曼鐵了心,突然緊緊的摟住了楊文修,勾住了他的脖頸,哭着撒嬌:“文修哥哥,救救我,這個人要對我劫財劫色。”
顧小曼絲毫不介意這樣當衆詆譭凌瀟的名譽。
凌瀟臉色鐵青的站在了當場,聽到四下都是路人對自己的指責,說自己長得人模狗樣的,做出來的竟是下流無恥之事。
冷着臉,凌瀟一步步走向了顧小曼,“顧小曼,我寬容你現在的所作所爲。現在是上午八點,我給你十個小時的時間,調整好你自己。”
顧小曼不理睬凌瀟,靠在楊文修的懷中,靜默流淚:“文修哥哥,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面對這個人。”
楊文修什麼都沒說,就將顧小曼打橫抱起,朝着他的車走去。
柳心儀拿着給凌瀟和顧小曼買的沙冰,走出了冷飲店,卻只看到人羣散開,凌瀟一個人黑着臉,站在了當場。
“小曼哪去了,你把小曼弄哪去了?”看不到顧小曼,柳心儀也無所謂凌瀟是不是帥哥,直接同他翻臉,追問着顧小曼的下落。
凌瀟冷着臉,漠然半晌纔再開口:“你別管了。”
說完,凌瀟坐上了他的車,腳踩油門,開向了別處。
“這叫什麼事嘛?”柳心儀埋怨着,將沙冰放到車上,匆忙的給顧小曼打電話。
坐在楊文修的車上,顧小曼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文修哥哥,謝謝你,幫我解圍。”
楊文修十分儒雅的笑着,好似七年前,對待小妹妹那般,對
待着顧小曼,揉了揉她的頭才問:“小曼,是不是在婚紗店的時候,你已經第一時間認出了我,卻擔心引起誤會,所以沒有和我相認。”
“是啊,文修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我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你,卻和你懷有同樣的心思。”楊文修洋溢着熱情的笑意,卻注意到了顧小曼脖頸上那愛過的痕跡。
一瞬間,楊文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轉而變成了憤怒的神色:“小曼,告訴我,凌瀟那個混蛋,是不是欺負你了?”
顧小曼低頭落淚不語。
楊文修忙是遞過了紙巾:“小曼,乖,別哭了。你還記得以前嗎?那個時候誰敢欺負你,我就把他揍一頓。”
“我記得。”顧小曼委屈的抽泣着。
楊文修幫顧小曼擦着眼淚:“以前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我永遠都是你的大哥哥,永遠都會像守護妹妹一樣,守護着你。”
楊文修給了顧小曼最鄭重的承諾。
“謝謝你文修哥哥,沒有你,我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小曼,哪有那麼多謝謝,哥哥保護妹妹,是理所當然的。我們之間,不需要客套的謝謝。”
顧小曼落淚點頭,抽泣着,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都盡說給了楊文修聽。
顧小曼最信任的人就是楊文修,從小就這樣,喜怒哀樂都與楊文修一同分享。
楊文修陪着顧小曼在車上一坐就是大半天,中間手機響了無數次,楊文修都不去看自己的手機。
最後顧小曼過意不去的提醒着楊文修:“文修哥哥,你接電話吧,也許是急事呢?”
楊文修淡然一笑:“沒事的。”
顧小曼也笑了,“我也沒事了,都是過去的事了,送我回學校吧。今天是我的畢業典禮,我不能錯過的,一輩子就只有那麼一次畢業典禮。”
“好。”
楊文修開車,將顧小曼送到了學校,留了聯繫方式,說以後再聯繫,纔是揮手作別。
看着楊文修的車子開走,顧小曼纔算安心了幾分,眼淚卻又禁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怎會真的沒事,她需要人安慰,但她明白,她不能自私的認定那個安慰自己的人就是楊文修,因爲這樣會傷害到周若水的。
一個人失神落魄的徘徊在校園中,顧小曼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邁步徘徊在校園中的,她只知道,自己最後無力的暈倒了。
暈倒前,她感覺到一個很踏實很溫暖的懷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