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好事,柳心儀心下暗喜。
她今夜敲響夏侯博文的房門,本就爲了以身試法,證明夏侯博文並非是那有斷袖之癖的男人。
甚至,她還想借着這一夜的情緣,懷上夏侯家的孩子,以此徹底的改變自己身份,讓復仇變得更爲可行起來。
柳心儀本還在琢磨,自己究竟要怎樣誘惑夏侯博文才行,畢竟這種多年來只愛一個女人的男人,不好搞定。
誰想夏侯博文竟是爲自己提供了這樣完美的機會。
柳心儀微笑的在夏侯博文對面坐下,兩人拿起了紅酒杯,就被碰過後,夏侯博文就帶着他失戀後的痛苦與蕭索,將整杯紅酒一飲而盡。
紅酒盡了,夏侯博文的雙目開始發直。
酒勁並不強大,夏侯博文卻醉得很快。
前後不過三十秒的時間,他已然失去了意識,頭一歪倒在了桌上。
柳心儀笑了,輕輕的推了推那男人,“醒醒,博文少爺,你醒醒,博文少爺?”
連聲的呼喚,都得不到任何的應答,柳心儀的笑容越來越撫媚。
她滿意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就是將夏侯博文推倒在了牀上。
她媚笑着撕扯了自己的衣服,香肩微露,衣裙凌亂的靠在了夏侯博文身邊,而後小心翼翼的動手,去解男人的褲帶。
誰想,就在她的手,觸碰到了男人要見的皮帶時,她的手倏然一緊,而後她幾斤觸目驚心的看到了原已經醉倒的男人,雙目猩紅的盯着她。
夏侯博文一聲冷笑,推開了柳心儀的手,“你還真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真是可惜了顧小曼心裡惦念着你,還託我在夏侯家中,儘可能的多關照你。”
柳心儀變了臉色,她明白她被這個男人耍了。
從一開始,他就竟自己看透了,卻不點破。
明知自己今夜此來,是懷揣着目的,卻仍是給盡了自己機會,讓自己盡情的表現着那所謂完美的計劃。
他讓自己跟小丑一樣,站在舞臺上。
柳心儀的胸膛,狠狠地起伏了一下,那顫抖的波動,看得夏侯博文又是一聲冷笑,“柳心儀,滾出我的房間,滾出夏侯家。否則你今日的所作所爲,將會被公諸於衆。”
這樣的威脅,柳心儀纔不怕。
她所經歷過的事情,已經讓她有足夠的膽量與勇氣,面對這所有的一切。
她冷哼一聲,斜眼瞟着夏侯博文,“我說博文少爺,你看看這房中的情形,很明顯是你要對我施暴,我百般掙扎才造成的局面。你叫人來,你是叫人來看看你堂堂夏侯家的少爺,企圖對我這麼個小助理動粗嗎?”
夏侯博文指了指柳心儀身後的花瓶,“不是受過點訓練嗎?去看看那是什麼。”
柳心儀去看了,看得她一陣陣心驚膽寒。
那是微型攝像頭。
柳心儀的牙齒,狠狠的上下摩擦了一下,發出了古怪的聲音,“夏侯博文,你真狠,居然在臥房裡放置這種東西。”
事情
的真相時,夏侯博文擔心他的父母,不甘心於他取向有問題的事實,會安排女人來試探他,爲了以防萬一才佈置的衛星攝像頭,卻不想陰差陽錯的捕捉到了柳心儀的種種不堪。
這是秘密,夏侯博文自不會說給柳心儀聽。
他推了推眼鏡,整個人都帶着那獨屬於他的書卷氣息微笑着說:“我父親能把你拉攏到身邊培養你,你認爲夏侯家的子孫在這方面會差嗎?我最後說一次,立刻給我離開夏侯家,不要再出現在京城你。否則,你應該想得到,父親若是看到這樣的錄像,會如何品評你。”
柳心儀嬌媚一笑,“夏侯博文,你以爲我毫無準備的就來了嗎?如果你不想你和心語的秘密被公諸於衆,如果你不想你和顧小曼的陰謀被拆穿,就立刻把底片給我。”
柳心儀伸手了,她厲聲呵斥着夏侯博文,試圖令他心驚。
夏侯博文將搖頭,“看來你確實是有準備而來,底片我不可能給你,我的底線是你繼續留在夏侯家,如果敢幹涉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將這段錄像公諸於衆,想辦法將你攆出夏侯家的。”
“博文少爺,這種時候,可就要各憑手段了。我突然發現,我不想要底片了。”
說着,柳心儀一下子撲進了夏侯博文的懷裡,而後高聲的尖叫起來。
此刻,她是用盡一切去搏她的未來,去搏她復仇能否成功。
哪怕夏侯博文是個男人,力氣本不輸於柳心儀,卻在這一刻被她死死的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柳心儀的聲音,驚動了不少夏侯家的傭人。
當房門被人撞開,這樣一幕落入夏侯家傭人的眼中,不少人都以詫異的目光,看向了夏侯博文。
他們的少爺,不是不近女色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議論聲越來越大,最後將夏侯淵夫婦驚動了過來。
此時,夏侯博文早已掙脫了柳心儀的束縛,他推開了這個幾乎於無恥的女人,很是厭惡的拉開了和她之間的距離。
可哪怕如此,柳心儀那凌亂的衣衫,幾近全裸的嬌軀,似乎都足以說明一切。
夏侯淵臉色一沉,遣退了家中其他的傭人,關緊了房門才呵斥道:“柳心儀,你給我解釋解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柳心儀低頭,她不說話,可有的時候女人的沉默,卻是更爲有力的答案。
“夏侯博文,你告訴爸說你不喜歡女人,爸信以爲真。你跟柳心儀之間算什麼?難道是真愛,所以你爲了她,拒絕了顧小曼?”
夏侯博文並無愧疚,只是將微型攝像頭拍下的內容,播放給了父母看,“她自己弄出來的,勾引我不成,就大喊一聲,想要誣陷我強暴她。”
柳心儀大驚失色,痛心疾首的慘呼一聲,“不,不是這樣的。夏侯博文,你爲什麼要這樣冤枉我,這樣坑害我。我不過是在夏侯家謀一份工作,謀一條生路,哪裡礙到你了,爲何你要這樣對我?”
柳心儀無力的搖頭,“分明就是你弄暈了我,我醒來後發現衣服被弄成
了這個樣子,驚聲尖叫引來了別人,你就推開我肆意詆譭我,甚至還準備了這種合成的錄像。博文少爺,我自問沒做什麼得罪你的事,爲何遭你如此對待?”
柳心儀和夏侯博文各執一詞,夏侯淵的臉色卻是愈發的陰沉,目光在夏侯博文和柳心儀的身上掃來掃去看了許久,他終是相信了柳心儀的話。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只是若柳心儀說夏侯博文強暴了她,他是斷然不信的。
但若說夏侯博文這般設計她,讓自己誤會她,下作的勾引自己的兒子,卻是十分有可能的。
畢竟,曾經兒子找過自己,問起柳心儀的事情,表示過些微的不滿意,好意勸過自己,既然跟韓家合作了,就不該留着柳心儀這樣一個人。
悶哼一聲,夏侯淵才道:“好了,今天的事到此爲止吧,誰都不許說什麼,就當從未發生過,明白嗎?柳心儀,你回去休息吧,沒有我的命令,少在夏侯家中走動,明白嗎?”
柳心儀走了,瞥了一眼夏侯博文時,眼中盡是勝利之色。
她孤注一擲的賭博,成功了。
夏侯博文的臉色很不好看,看着柳心儀離開後,就是搖頭,“既然爸不相信我說的話,就請離開吧。我沒有做錯事情,不必聽您的教誨。而您若是想聽我解釋,我也什麼都解釋不出來。”
夏侯淵有些的頭疼,“博文,你就不能跟你的兩個哥哥學學嗎?讓我省點心不行嗎?我知道,你擔心我留着柳心儀在身邊,是還想繼續先前那個制衡慕家,與韓家對抗的計劃。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跟韓家合作,就會講信用,不會再啓動那個計劃。至於柳心儀,做事還算認真,值得培養。將來用她與路依依一斗,定能讓路依依落敗,以此打擊慕家相助韓家,是一箭雙鵰的好計劃。”
“我沒懷疑過爸,今天就是柳心儀跑來我房裡,脫光了衣服勾引我。”夏侯博文努力平心靜氣的說着,卻見夏侯淵揮手,“算了,你要是真的擔心夏侯家和韓家合作的事,就想辦法挽回兩家的聯姻,若是你不願意做,爸也不爲難你,但這種事沒必要再做了。”
“爸這麼說,我聽着就是。不知道爸什麼時候能還我自由,讓我見見我的愛人。”
提起這事,夏侯淵就更是火大,直接摔門離開了夏侯博文的房間。
柳心儀並沒有如夏侯淵所命令的那般,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就那樣衣衫凌亂,披了件風衣,打車去了韓家。
在車上,她一直閉目養身,車子停在韓家外,她下了車,就變得淚眼婆娑,她拼命的按着門鈴,呼喊着,終於驚動了韓家的傭人。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傭人帶着警覺的神色,看向了柳心儀。
柳心儀面帶哭腔的說着,“我要見顧小曼,我是她的朋友,我叫柳心儀。求求你,幫我帶句話給小曼。”
“這樣啊,你等一等。”傭人很明顯還是將柳心儀當成了問題人物對待,“等我問過小姐後,才能決定是否放你進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