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亞希就不回答了,這種私房秘事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全部一字不留的說出來吧!
更何況,她還有點難以啓齒,顧秋辭雖然在那方面從她懷孕之後都有剋制,可是也有忍不住的時候,也不是每次都用手,也有時候,會讓她幫忙……
但是這種事她無論如何也對周雅說不出來,只能含糊其辭,一筆帶過。
“如果你真的很好奇,去談個男朋友就知道了,身邊還有個現成的呢!”許亞希對周雅充滿強烈求知慾的眼神回答一句。
她立刻就焉了。
“你不要每次拿這個來反駁我好不好?”她不滿道。
“因爲這招對你有用就行。”許亞希翻白眼道。
“你……”周雅準備反駁,卻在不經意看到,距離她不遠處的人時候,她嘴裡下意識說了句“瘟神。”然後對着許亞希道;“你一個人回家可以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立刻轉身就走,也不管許亞希回答不回答。
“怎麼了?”許亞希順着視線望過去,看見了何哲。
她就明白那丫頭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原因了。
“你們倆這又是在玩什麼?”等何哲走近了,許亞希撫額頭道。
不明白這兩人怎麼三天兩頭吵個不停,就不能好好相處?
“我稍後再跟你解釋。”何哲匆匆跟她說了句,就追了上去。
許亞希看着迅速離開的兩人,無奈的嘆息一聲,準備打道回家。
“亞希,好久不見!”
她一擡眼,就看見蔣清棱這時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徑直走到她的面前來。
“蔣清棱?是你,好久不見。”許亞希對於他的忽然出現,有些防備,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在看見他出現的那一刻,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亞希,你這個樣子,我可是很受傷的。”蔣清棱察覺她的防備,佯裝受傷的表情道。
“有事嗎?”許亞希沒理會他的話,反而直接問道。
“沒事我就不可以找你聊天啊?”他往前走一步道。
似乎想碰碰她。
“當然可以,只不過,我現在趕着回家,恐怕沒有空。”她微笑着,不動聲色往後退一步回答。
蔣清棱將這一幕看在心裡,許亞希現在居然連基本的觸碰都防着他,他心裡不可謂不傷心的,只是他依舊不死心,看着她道;“回家能有什麼事?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說說話。”說話間,他繼續逼近一步。
眼睛稍微往她身後地上某一處掃了一眼,眸色漸深,卻並沒有開口阻止她停下步伐。
“可是我好像沒有那麼多時間……”許亞希沒主意身後,繼續往後退,然而她剛往後一退,忽然就感覺腳下不穩,好像踩着什麼東西,她驚慌失措想要抓住東西扶着,卻無任何可依靠的東西,只能眼睜睜倒下去,她倒下之前,下意識先護住肚子。
心也高高懸起來。
“亞希。”蔣清棱輕聲呼喚,卻沒有過去抱她,而是眼睜睜看着她倒下去,無動於衷的樣子。
許亞希閉着眼,等待噩夢的降臨,卻遲遲沒有任何動靜,等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嚴單手摟着她。
看見她睜開眼,便慢慢把她扶起來,詢問道;“許小姐,您沒有事吧?”
“嚴,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許亞希拍着胸口問道。
“顧總讓我一直暗中保護你,剛剛是我疏忽了下,不然,也不會讓有心人差點得逞。”嚴說最後一句話時,眼睛直直盯着一旁的蔣清棱。
可能許亞希剛剛看不出來,可不代表他也是傻子,剛剛這個蔣清棱明明是故意的,他想害許亞希,或者說他是想害掉許亞希肚子裡的孩子。
“這位朋友說話嚴重了,什麼叫有心人得逞,我可不是故意的,亞希,你要相信我。”蔣清棱急忙爲自己辯白道。
“蔣公子是不是故意的,你心裡自然有數的,不用我多說。”嚴冷聲道。
蔣清棱不理他,改對着許亞希道;“亞希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要害你。”
“不管相信不相信,我只希望,蔣清棱,我們以後越少見面對彼此都好。”許亞希淡淡道。
而且剛剛她倒下那一刻,不是沒有看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雖然她搞不清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她,可是,只要是想害她和孩子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跟他來往的。
“亞希,你還是怪我,不然,你不會說這樣的話出來。”蔣清棱語氣很是受傷。
許亞希卻不想再跟他多說;“到此爲止,不管怎樣,我不想再跟你有牽扯,蔣清棱,而且我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再過幾個月,我的孩子也會出生,不管你有什麼念頭,都不要打在我身上,第一,不值得,第二,強扭的瓜不甜,你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嚴緊隨其後。
蔣清棱這時候還是不甘心,在她背後大喊道;“亞希,我是對你有念頭,而且從來沒有消失過,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沒有打消過我喜歡你這個念頭,我也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要爲別的男人生孩子,我還是喜歡你,這不會變。”
許亞希聞言頓了頓,似乎有一瞬間想回頭說點什麼,但事實上,她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蔣清棱在她背後,眼睜睜看着她離去,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
他多想追上去,多想就這樣不管不顧拉着她走,帶她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就這樣生活下去。
可是不能。
還不到時候,他鬆開拳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時娜打去電話。
“怎麼樣?有沒有得手?”那頭的時娜一接通電話就問道。
簡直心急的很。
“沒有,出了意外。”蔣清棱恢復情緒,淡淡道;“你那麼着急做什麼?要知道有時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當然心急。”時娜蹙眉道;“你不知道顧德興那個老傢伙有多噁心,我受不了他,真的很想快點殺了他。”
“你現在對他動手,害的,只會是你自己,你想一命換一命?那就去殺了他吧!”蔣清棱嘲諷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你那個藥我現在每天也讓他吃了,那到底什麼時候纔會見效?”她問道。
“都說了讓你不要急,那藥再厲害也要一個發作過程,不然,我爲什麼費心思去找那藥,乾脆給你一包毒藥了結他不行嗎?”他冷冷道。
實在對這個女人有些無語。
“但是那個死老頭子馬上要立遺囑了啊!我能不急嘛!”她憤憤道。
“遺囑他是立給顧秋辭,你不是還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那麼立給你,或者給他都可以不是嗎?”他一句話,既簡明,又扼住重點。
時娜無話可說了,但是她還是覺得有點兒委屈,遂道;“可是我就是心裡不舒服。”
她現在只要想起昨晚,顧德興和顧秋辭因爲許亞希那個小賤人針對她,她就很生氣。
“不舒服也得忍着。”蔣清棱皺眉,和時娜這種人合作,有時候真的很費腦,
這個女人聰明永遠只是一時的,性格又那麼衝動,很容易釀成大禍,和她合作,也實在是無奈之舉了。
“你現在儘量哄着顧德興。”他吩咐道;“最好不要忤逆他的意思,這樣才能討得他的歡心,因爲你現在跟他好的話,以後等他死了,顧秋辭萬一要查,也不會查到你的身上來,”
“他就算查到我,我如果不承認,他又能怎麼樣?”時娜不屑道。
蔣清棱卻聽的直撫額,這個女人看來還不是一般的笨,他不耐煩道;“你覺得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跟自己父親死有關係的女人?你以爲顧秋辭他會?如果他覺得你殺了顧德興,我保證,時娜你的下慘不會很好。”蔣清棱斥責道。
“我……”時娜聽到他這麼說,又猶豫起來,可是她還是嘴硬道;“那我不讓他知道是我不行嗎?”
蔣清棱聞言冷笑道;“你以爲顧秋辭是什麼人?他如果有那麼笨,你時娜也不會這麼喜歡他了,你現在既然動手了,而且已經快要成功了那就再耐心等等,那個老頭子,離死期不遠了。”
時娜忙不迭點頭;“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有分寸就好!”蔣清棱說完便掛斷電話,也不等那頭的時娜再開口。
也許如果不是因爲許亞希,他纔不會走投無路跟這個女人有任何牽扯。
不過說到許亞希,他心裡又一陣鈍痛感,沒想到纔多久不見而已,她居然就懷上了顧秋辭的孩子?
而且這下他想要奪回她,似乎又難了一步。
嚴護送許亞希回到顧秋辭公司裡面,並沒有送她回家。
而是來到公司,將這件事報告給顧秋辭聽。
許亞希其實不想顧秋辭知道,怕他擔心她,可是知道即使她不讓嚴說,嚴也會說,因爲這事關她的安危,不得不說。
所以顧秋辭還是知道了,只不過出乎意料的,他沒有發怒或是責怪許亞希,而是拉着她坐在沙發上問道;“你和孩子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