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晴溜溜的天,怎麼會突然下起雨來?
好端端的車子,怎麼會突然爆胎?
奢華的海景套房裡,爲何會擺着與之非常不協調的牀來?
更可恨的是,方毅寒明明知曉他的一切行蹤,追了過來,知道他跟白芷晴在一起,還故意套他的話。明明就在這裡,還讓他用那種折磨人的方法,讓他幫那個小女人降溫。
看來他們是故意要整他的。
一向冷酷倨傲的男人,一向習慣掌控別人的命運的男人,竟然會被朋友黑,真是百年難遇的事。
深如古井的眸底,掠過一絲冷意,暗波起伏着,他丟給方毅寒跟墨少宴,各自一個冰冷的眼神,雖然沒有說話,足夠讓他們繃緊神經。
耳邊刮過一道冷風,方毅寒趕快諂媚的說,“老大我們這麼做,完全因爲你,因爲黎老太,你知道她老人家,爲了讓你結婚,躲到救助站,就算是胃病復發也不去治療,實在太可憐啦。”
他眉尾輕挑,似笑非笑,“方大少,真會體恤人。”
奶奶胃病復發的事,他已經讓方毅寒去過了,知道此刻,他故意提起這件事,就是爲了保全自己。
“那當然,爲人民服務是醫生的職責。”
“既然這樣,我明天就送你去南非,那裡的人,很需要你這種人。”黎紹卿很不客氣的說道,瞪了一眼暗自偷笑墨的少宴,“你做好當他助手的準備。”
方毅寒跟墨少宴,爲了琢磨老大的心思,幾乎鬧騰了一整夜,甚至沒等老大開門就主動照過來,只想對老大來個抓女幹在牀,卻不知觸怒了老大的逆鱗,於是趕快道歉。
“老大,對不起,我錯了。”
可不等他們的話說完,黎紹卿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真是活膩歪了,膽敢惡搞你們老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
關上房門的黎紹卿,一邊謾罵着門外的損友,一邊脫下睡袍換衣服,卻不知他忽略了房間裡女人。
白芷晴是被說話聲吵醒的,她坐在牀上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擡頭之際,只穿着四角小內內的他,出現在她一雙慵懶的睡眼裡。
有型的腹肌,漂亮的人魚線,纖長的雙腿,一切都是完美的組合,讓她有一瞬間的震楞,甚至,無意間,她還看到了他下部,被薄薄布料包裹着的鼓囊囊的部位。
“看夠了嗎?”
他的目光,無意撞上了她留在他身上,有些傻愣的目光,眸底幽光暗轉。
她被驚回神來,“啊!”的大叫出聲。
她趕快閉上雙眼,隨手摸出一個枕頭,就朝他的方向扔過去,“給我出去,你個暴~~露~狂。”
知道她是他的妻子,被她看到自己的身體,他並不緊張,一把接住她扔來的枕頭,慢條斯理的朝牀邊走來。
“別過來。”
她聽到了他窸窣的腳步聲,緊張的叫出聲來,隨即,不等黎紹卿靠近牀邊,她一骨碌翻下牀,跑進浴室。
她後背靠在浴室的門上,雙手捂在胸前,不斷的粗喘着,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那個男人,怎麼能當着她的面脫衣服裡?
而她,竟然盯着他的身體看了半響,只要想到,他淺藍色的四角小內內,她的臉紅到了耳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