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一個死人才對啊?
應該是那個跟着他們愛情,一起被埋葬了的犧牲品啊?
豈能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爲了掩飾虛僞的內心,傑布有些自欺欺人的笑了笑,“小治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媽媽只有你一個兒子,根本沒有其他的孩子,你別被他編造的謊言懵逼了,別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剛纔黎紹卿在猜測着伊莎貝爾的反應,無數次的在她不想承認,假裝,或者發生什麼意外事故中糾結着,可是,此刻從這個男人詭辯的話中,他幾乎可以肯定,十七年前的事,他一清二楚。
看着傑布的態度,黎紹卿竟然有些好奇起來,甚至,對剛纔想要帶着伊莎貝爾跟喬治覺得最珍貴的白芷晴跟貝拉離開的行爲,感到很是愚蠢啊!
他幹嘛要帶着她們離開?不是應該留下來看他們如何面對白芷晴真實的存在嗎?
血緣關係,是永遠都無法否認的啊!
難道面對白芷晴,伊莎貝爾就不能對十七年前的事情,做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在喬治的眼裡,傑布是他的爸爸,是皇家軍隊的象徵,也是他學習的榜樣,他是一定不會對他說謊的,在他目光有些糾結的在黎紹卿跟父親的臉上交換時,伊莎貝爾就帶着過往過來了。
前廳的宴會的賓客,在過往聽到伊莎貝爾的話後,直接驅散了,沒想到生日宴變成了家族跟外勢力較量的戰爭。
伊莎貝爾一出來,就看到丈夫拿着槍支抵着自己的兒子,她撒腿跑過去,“傑布,你瘋了嗎?喬治是我們的兒子,你怎能這樣對他?”
這些話,不用伊莎貝爾說,傑布都清楚,但是在看到她那雙祈求的眼,他的手腕就軟了下來。
很快國王的聲音就響起來,“將槍馬上給我收起來,今天是我的壽宴,難不成你們真將這裡當做戰場了?”
凜冽的話,看似說給傑布聽,其實是重點針對黎紹卿說的,畢竟他纔是那個混入宴會的局外人。
很快因爲國王的發話,黎紹卿命令袁昊跟他的人將所有的槍支都收斂起來,伊莎貝爾跟着喬治出來,是看到了丈夫跟黎紹卿兵戎相見纔去搬來了父王這個救兵。
見父王將雙方阻止住,她第一時間朝黎紹卿過去,而後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問出了心中的好奇,“黎先生,你說貝麗是我的女兒,有何憑據,現在當着我父王跟我丈夫的面兒,希望你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
聽到伊莎貝爾的話,黎紹卿將懷裡的貝拉放下來,而後直接將站在一邊的白芷晴攬過來,直接推到伊莎貝爾夫人面前,菲薄的脣微微勾起,眼裡明明淡着意味不明的笑,可是總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他吐出涼薄的話語來,“給我聽好了,這個女人不叫什麼艾莫斯。貝麗,她是我黎紹卿的名正言順的妻子白芷晴,是你伊莎貝爾夫人跟白棟的親生女兒。”
白棟?
黎紹卿突然說出這個名字,直接讓國王跟傑布心湖裡掀起了軒然大波,然唯有伊莎貝爾夫人跟喬治還有其他無關的軍士,反應很是平淡。
國王以爲那個男人,自從十七年前被他們趕出去,就永遠不會在踏入這裡半步,只要伊莎貝爾永遠想不起來這件事,至於,他們的孩子,就是她爲了拆散他們倆的活人咒,只要做了活人咒祭,她就會永遠的離開世界。
卻不知,時隔二十二年,她竟然還會好好的活在人間,難怪在喬治帶她進來的時候,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是那個孽障。
傑布更是震驚,沒想到黎紹卿會當着伊莎貝爾,將那個男人的名字說出來。
二十二年前的那件事,一直是他心底無法釋懷的事,午夜夢迴的時候,他總會被那件事折磨着,只要想起這件事,就覺得虧欠伊莎貝爾的,就恨不得用盡全力去愛她,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即便公務再忙,他都會在當天趕回來,陪在她身邊。
他以爲不要回報的對她好,上天就能看到他對她的心,會被他的誠心打動,將二十二年前的事,徹底埋沒掉,卻不知。。。。。。。
其他人是震驚的,只有伊莎貝爾是懵的!
驚訝的目光不斷傑布跟國王的臉上交換着,掠過黎紹卿的臉,驚訝的目光直接落在白芷晴的臉上,她真的是她的女兒嗎?
她難以置信,這個讓她覺得很熟悉的女孩,竟然是她的女兒?
白芷晴也是一臉愕然,她有些不確定的看着黎紹卿的臉,“你說我的是夫人的女兒?”
她怎麼能是夫人的女兒呢?
夫人是何等的尊貴,而她一直不就是這麼平凡着嗎?
“嗯。”
黎紹卿點頭。
而後就將目光看向伊莎貝爾夫人,希望她能說些什麼,然伊莎貝爾夫人卻萬分緊張起來,扭頭就看向自己的丈夫,“傑布,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這種事真是太過荒謬,讓她有些無法適應。
傑布不能當着這些人說出二十二年前的秘密,只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國王,國王直接打斷了在場的寧靜,“有什麼話話,進去再說。”
所有的士兵退下,老國王帶着其他人回到了正廳。
正廳裡來參加壽宴的人,已經全部離開,只有許多女僕在收拾卓在,國王命令那些人全部退下。
面對女兒的詢問,老國王變了有些吞吞吐吐起來,“孩子,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沒有什麼真相不真想,你只要記住你只有一個丈夫,就是艾莫斯。傑布,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喬治。”
說着,國王就直接將愁死的目光看向了黎紹卿,“跟我談談吧!”
黎紹卿抿脣輕笑,眼裡全是深意,“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你最好跟你女兒好好談談。”
說着,他就將探究的目光看向城堡正廳的四周,格局佈置,竟然跟聖庭別院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裡根本就是聖庭別院的擴大版。
他剛要說什麼,袁昊口袋裡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來,是白管家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