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答應他,這輩子,下輩子,要跟在一起的事,可她卻接受了他的禮物,相當於間接答應了他的要求。
此刻,她才恍然想起,那晚,他說要她好好珍惜這份禮物的話,如此看來,她第一份生日禮物,又多了一層深意。
“黎紹卿,你選擇送我這份禮物的初衷,就是想跟我在一起嗎?”
“嗯。”
他惜字如金。
她被男人背叛過,曾經被男人的花言巧語蠱惑過,可是對於黎紹卿的話,她不曾懷疑過,所以,在聽到他的回答時,她選擇了無條件信任。
心底深處,被揉碎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酸楚,她開始懊惱,先前在面對黎建國強大的刁難面前,她竟然會做出那種要放棄他的決定。
她的雙臂主動換上他的頸子,手臂用力,將他的身體拉下來,二話不說,主動用紅脣封住他的脣。
她的吻,青澀中帶着幾分熱情,無疑,是摧毀男人意志力,最有利的武器。
黎紹卿被她這份熱情,主動,迷了心神,配合着她,最終佔了主導地位,很快,她就在他嫺熟的吻裡,化作一潭死水。
車座緩緩落下,他的身體傾身而下,暗色的車膜阻擋了外面的風景,車廂內的溫度節節攀升。
她在他的身下,化作一潭死水,衣衫退盡,風光旖旎。
半響後,直到彼此饜足後,他才鬆開了她,親手幫她穿上衣服,摸着她微紅的臉頰,玩味的問她:“寶貝,滿足了嗎?”
男人最怕女人在牀上說他們不行,而女人最怕時候,男人問出這種隱晦的話來。
車zhen這種事,他們並非第一次,可是上次是在無人的海邊,今天卻是在喧鬧的大街,雖然暗色的車膜阻擋着外面的一切,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一切,可是白芷晴看着外面的那些攢動的人羣,總覺得這種事,是當着那些人的面兒做的。
時候本身就羞紅臉頰的她,一聽他的話,更加害羞起來,她故意躲開黎紹卿熾熱的目光,故意忽視他的話,將他的話當做耳邊風。
而他,就是愛極了她這種事後的害羞,她這種俏人的小模樣,總好似初經人事的模樣,總會讓他有種愛不釋手,百看不厭的錯覺。
他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逼迫她停下繫着胸前釦子的手,而他卻取而代之,在幫她系鈕釦之際,指尖似有似無故意劃過她柔軟的胸口。
“小白,你不開口,是不滿足嘍?”
他故意說出捉弄她的話來,果斷讓她抓狂起來,“黎紹卿,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她真是討厭透了,他每次捉弄她的樣子,真是跟他平時的冷漠判若兩人。
他點了下她的鼻尖,“我的小白兔,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太不近人情了,人家最近工作壓力那麼大,好不容易心情好點,你怎麼就不懂得哄你老公開心呢?”
他一副孩子般的口吻,無不讓白芷晴嗤之以鼻,大笑出聲。
她掩脣大笑:“黎紹卿,你的腦子不會被你二叔氣糊塗了吧,竟然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來。”
她擡起雙臂,捧着他的頭,左右搖了下。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小白,確切的說,是被你這隻兔子氣的。”
她撇着嘴巴,白了他一眼,“黎紹卿,你能不能沒事別叫我兔子。兔子愛吃白菜蘿蔔,我可是正宗的肉食動物;兔子有兩隻大長耳朵,還有兩顆代表性的牙齒,而我沒長耳朵,還是典型的玉米粒牙齒。你哪隻眼睛,看我長得像兔子?”
“……”
他一言不發,薄脣抿成一道好看的線來,凝視着她的目光裡,是無法掩飾的濃濃神情。
帶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停下來,他才慢條斯理的說,“那些只是你們的不同點,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有一雙紅通通的淚眼。”
他承認,別的男人都是絆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被她的這種紅眼睛迷的神魂顛倒。
他的話一出,白芷晴的眉頭幾乎都皺在一起,她撇了撇嘴,“黎紹卿,你什麼邏輯啊,就因爲我喜歡哭,有一雙通紅的眼睛,你就說我是兔子。那你有一雙犀利的眼睛,幹嘛不說自己是大灰狼啊。”
他嗤笑出聲,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虧你想的出來。”
“怎麼,不對嗎?”
“對啊。”他凝視着她,“你說的非常對,我就是一隻犀利的狼,你是兔子,我是狼,兔子配狼,我們天生一對。”
好一個兔子配狼,天生一對,白芷晴直接被黎紹卿的話逗笑開來,而他看着她笑翻的模樣,脣角的笑意更濃。
半響後,她小聲停止,他繼續幫她繫着胸前的扣子,可是在看到她胸前,包裹在胸衣裡晶瑩的圓潤時,喉嚨緊了幾分,體內剛消退的不正經的因子,再次氾濫起來。
他微微斂了斂目光,對她說:“小白,其實讓我這樣稱呼你,還有一個原因。”
白芷晴好奇到,“什麼?”
“……”
他沒直接回答她,而他的目光卻直接落在她的胸口,將她胸前的旖旎風光全部看在眼裡。
白芷晴順着他的目光往下,在看到她胸口時,頓時,大驚失色,她使勁拍打掉他的手,“黎紹卿,你是色青狂嗎?你的腦子裡能不能想點好的。”
她趕快繫上胸前的扣子,然後弄好座椅,拉過安全帶,綁在她的胸前。
她在心裡恨透了這個男人,無數遍腹誹黎紹卿的腹黑,無恥還有色青,竟然將她的胸形容成了兔子。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臉上,將她所有的小表情都看在眼裡,“難道你覺得不像嗎?”
“還說。”
被氣的不輕的白芷晴,直接抓狂的想要揍他,卻被他牢牢的握住雙拳。
“好了,別鬧了。如果我沒記錯,因爲這起事件受害的人不止你一個,現在我們是不是,要一起去醫院看看,那位真正的受害者呢?”
“嗯。”
白芷晴一口答應,不用黎紹卿提醒,她也要去看喬小暖,畢竟那些化妝品是她送給她的。
想到黎紹卿的身體後,白芷晴主動說,“黎紹卿,我覺的你還是別去了。”
他挑眉問道:“怕我帶不出手?”
她白了他一眼,嘟囔着嘴巴故意說:“你這麼帥,我是怕別人搶走好不。”
他輕笑,知道她是故意說的,還是好玩似得故意愚弄她,“如果真是那樣,我豈能不去,我好像看看,你爲了我,跟別的女人撕逼的情景。”
她笑着附和,“我保證那種場面很慘,但是我保證輸的一定不是我。”
雖是一句無心的話,卻不知在後來的時光裡,竟然變成了現實,真的出現了那麼一個跟她撕逼的女人,場面一樣很悽慘,唯一不同的時,她竟然對她下不去手。
“是嗎?”
雖是無心的話,但她的回答還是讓他有些意外。
“是的。”
她好看的雙眼彎成一對月牙兒,頓了幾秒擺正姿態,鄭重其事的說,“黎紹卿,求你別跟我一起去醫院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並不是你帶不出手,而是根本不能帶出來,我怕我會因爲全洛城女人的公憤,我怕她們會將我當做情敵來圍攻。”
她一臉死皮賴臉的笑,“你千萬別怪我無情,要怪就怪你自己身份太特殊,地位太高貴,我無福消受。”
她用最輕鬆的口氣,說着最嚴肅的話語,黎紹卿知道她到現在,還不能在心靈上,真正的接受他的身份,可是,看她用這種姿態說出這種話時,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安慰。
他回答:“好,我答應你。”
“黎紹卿,你真好。”
說着,她就伸着脖子,紅脣湊近他的臉,在他臉頰上主動獻上一吻。
他眉開眼笑,在她笑靨如花的時候,他再次提出要求,“以後不準對我直呼其名,你忘了嗎,你答應我以後要叫我卿哥哥(情哥哥)的。”
白芷晴瞪了他一眼,“我覺得你一定是葛朗臺轉世,總是這麼愛計較。”
看着她吃癟的臉,他的心情莫名的好到極致,“葛朗臺是個小氣鬼,不是個計較鬼。”
車子疾馳在平緩的路上,車廂裡恢復了平靜,一想到喬小暖的事,白芷晴心情再次沉重起來。
她問他,“卿哥哥,那些化妝品,真的是你爲我研製的嗎?”
“嗯。”
他惜字如金,沉默了片刻,對他說,“我記得,你說過你對花粉過敏,平時在家裡,你用的化妝品都是草本的,我怕在ls那些化妝品不適合你,所以就在沒經你同意下,就私自爲ls贊助了化妝品。”
他是因爲未白芷晴着想,才做了這些,卻不知,黎建國那個奸詐的小人,竟然見縫插針,利用這次改換化妝品的機會,對白芷晴下狠手。
黎紹卿很清楚黎建國的用意,知道當時如果他不及時回覆那枚記憶卡,帶着過去,只要白芷晴不妥協,答應離開ls,黎建國一定會反咬一口,告訴白芷晴,他黎紹卿纔是這次改換化妝品的倡導者,最終將矛頭指向他,最終的結果,她仍然會離開。